关灯
护眼
字体: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90)

作者: 乌合之宴 阅读记录

他该不会不懂吧?

他读书少,应该是不懂这些事情。

但这跟读不读书没关系,这是常识诶!

就算他不知道的话,周围的人也会告诉他的吧。

因为愣神,她微微慢了一拍,卫澧伸手,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

两个人被送入新房,因为卫澧威慑力太强,即便是这样喜庆的日子,喜婆与侍女们也不敢过多调笑,只按部就班的帮两个人铺好床,剪了两个人头发,用红绳绑在一起,然后装进盒子中压在枕头下。

喜娘不愧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她挂着虽然僵硬但依旧热切的笑容,将牵着红绳被剖开两半的葫芦放在二人手里,“新人请饮合卺酒。”

卫澧挑眉看他一眼,吓得喜婆心里一突突。

赵羲姮捧着瓢,低头才要饮,被卫澧抢了过来,她吓了一跳,以为酒里下毒了

结果卫澧只是将两人的酒器调换了一下。

她看看卫澧瓢里的酒,再看看自己瓢里的,发现在他手里的那份,好像比自己的要多。

卫澧现在这么体贴吗?

特意把多的酒从自己这儿换下来。

成亲是什么奇怪下降头的仪式吗?怎么感觉他现在看起来顺眼很多呢?

两人一切礼数都成之后,卫澧便要去陪男宾喝酒了。

原本的卧房被装点的红彤彤的,既熟悉又陌生。

侍女们围着她,将她身上的发冠与衣裳都解下。

衣裳发冠太重了,穿戴了一天猛的卸下来,赵羲姮站着都有点儿飘飘欲仙,更不要说走路了,侍女们扶着她的胳膊,才不至于她走路的时候乱晃。

一帮子人灌了酒,话说起来也就没什么忌讳,但都还记得今天是卫澧的大喜之日,所以恭维的话跟不要钱似的。

“以前老听说主公夫人漂亮贤惠,温柔端庄,今天看了,才发现,都他娘的是扯淡!主公夫人哪止这点儿好啊!就跟那天上的仙女儿似的!”

“俺这辈子都娶不上这样的媳妇儿了,还是主公有福气!”

你一句他一句的,加上卫澧喝了点儿酒,脑子发胀,听他们的话后,又接着一杯又一杯的喝。

卫澧酒量差,但他酒不上脸,步伐也不晃,眼神也不虚,压根儿瞧不出喝多了,他又饮尽了一杯酒,手掌撑在桌子上。

“你们主公夫人黏人的要命,离了我压根儿就不行,她脾气太好了,我说什么是什么,她从来都不带还嘴的。”

这些话他分明上次在东营的时候说过了。

一些人一顿,继而又热烈的恭维着。

“祝主公三年抱俩,五年抱仨!”

“祝主公各个都是大胖小子。”

……

卫澧忽然咧开嘴笑了,看起来有点儿傻,但好在大家都喝多了,压根儿没人发现,“我想要个闺女。”

“好,祝,祝……祝主公早日生个大胖闺女。”

卫澧同他们碰杯,又喝了一盏。

等被陈若江抬回去的时候,卫澧还精神抖擞,脚步不虚,眼睛放光。

赵羲姮一闻他身上的酒味儿,呛得咳嗽,把他推进温泉里洗澡,“你洗干净了再出来。”

卫澧没说话,乖乖的泡在温泉脱衣裳,然后给自己擦身体,等出去后已经穿戴整齐人模狗样了。

他不说话,一直不说话,赵羲姮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平常他话可多了,今晚难不成高兴傻了?

“卫澧?”

“嗯。”

“你怎么了?”

“没怎么。”

好严肃啊,“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没有。”

他盯着赵羲姮,忽然打了个小酒嗝,然后变得眼泪汪汪的,耳朵红红的,跟小奶狗一样,然后抱着她,“阿妉。”

赵羲姮摸摸他的头发,这傻子原来是喝多了。

喝多了好啊,喝多了真乖,嘴也不欠了,也不啃她了。

她顺手又拍了拍他的头发。

“拍我干哈?”他黏黏糊糊的,要睡着了的样子。

啊,真可爱。赵羲姮在心里感叹,嘴上道,“没干哈,就稀罕稀罕你。”

醉了的人真好说话,她试探着问,“卫澧,你知不知道咱俩今天拜的是我耶娘的牌位?”

第62章 一更

卫澧箍着她的腰,点头,“知道。”

赵羲姮又摸摸他光滑冰凉的头发,有点儿上瘾,“那你耶娘呢?”

她小心翼翼的问,也有点怕勾起卫澧的伤心事。

赵羲姮现在才猛然反应过来,她似乎对卫澧的家世一无所知。唯一能知道的是,卫澧年纪不大时候到了平州,被镇北王收为了义子,又在去年的时候杀了镇北王一家,然后掌握了平州。

至于他原本的家人,她一概不知,问旁人,旁人也不知晓。

卫澧手还圈在她的腰上,大概是在思考,过了良久,摇头,“不知道,我没有耶娘。”他忽地顿了顿,补充说,“出生起就没有。”

他语气很平静,是在阐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但因为醉着,尾音拉的些许粘稠。

他喝多了,格外的惹人怜爱,尤其现如今眼睛里湿漉漉的,问什么答什么,乖乖巧巧的告诉赵羲姮他没有父母,赵羲姮只觉得他可怜,于是揉揉他的头发,“不难受不难受。”

卫澧和她一样没有爹娘了,赵羲姮忽觉感同身受,歉疚于触痛了别人伤疤,于是连忙安慰。

怨不得拜天地的时候,卫澧并不摆放他父母的牌位呢,原来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没有父母。

那既然如此的话,就算不得入赘了。

赵羲姮叹口气,竟然还觉得有点儿小遗憾。

红烛在帐外燃烧,烛花烧的噼啪作响,卫澧被吵得不安稳,醒来睡去多次,眼睛一眨一眨的,纤长浓密的睫毛卷翘。

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上挑的眼尾嫣红,眸子水润,散发陷在软绵绵的被褥里,有乖巧可欺之感,像是任凭人蹂躏绝不还手的小美人儿。

赵羲姮的手被他抱住,令她平躺着不舒服,于是侧过身,正撞上这样的卫澧,忽然觉得平常自己似乎低估了卫澧的美貌,或者因为他总是绷着一张脸,所以削弱了美丽。

一时间有种错觉,觉得卫澧是她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呸呸呸!谁家养这玩意当金丝雀,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是他现在娇弱可欺倒是真的有点儿,兴许自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她摸了摸卫澧的脖子,颈部皮肤热热的,能感受到血脉跳动。

卫澧没有反抗,她继续一点点往下探手,抓住了卫澧的衣领。

赵羲姮脸一红,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猥琐的老色鬼。

她心虚的咳嗽两声,她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卫澧身上的纹身,况且他是自己夫君,脱个衣服不是很正常嘛?

他也没少给自己脱,她也没计较过。

赵羲姮抓住卫澧的衣襟,继续将亵衣往下扯,然后去看他脖颈上的纹身。

卫澧原本逐渐闭合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然后捂住衣襟,浑身都写满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