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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94)

作者: 乌合之宴 阅读记录

但既然决定比谢青郁强了,他就不能放着不管,得给百姓把煤炭的事儿给解决。

一到冬日平州要用鹿茸貂皮药材大量交换煤炭的事情众人皆知。

王之遥明摆着还是记仇上次卫澧围魏救赵的事儿,在青州将对平州的水路交易全断了。

刘涣上次大动干戈,已经做好与青州开战的准备,但中途被卫澧打断了,因此对其也不甚满意。

两个死对头难得一致一次。

他们深知卫澧需要煤炭,将煤炭的价格往上翻了四翻,卫澧自然不能做冤大头,没同意。

夹在中间儿的华尚乐受过卫澧恩惠,倒是愿意大开方便之门,但架不住两边儿刘涣和王之遥的威胁,他夹缝里求生的人,也只能偷偷从手里漏点儿商队进出。

但只从冀州一处换来的煤炭压根儿不足够平州的用度。

卫澧率人同青州发生过几次不大不小的摩擦,得宜于强悍的军事,倒次次占了上风,逼的王之遥用煤炭换了俘虏回来。

终于在十月下旬的时候,将煤炭凑了个六七分,关键是没花几分钱。

虽然知道这样长久下去并非良策,但卫澧还是很高兴。

“赵羲姮,赵羲姮。”卫澧兴致勃勃的去找赵羲姮,像是得了什么稀奇的东西想跟她显摆一样。

他快将平州用的煤炭凑齐了,他其实很厉害的,他也可以把平州打理的很好,假以时日,平州一定是最强盛的地方。

上次两个人吵架,也不该说是吵架,是卫澧对她撒泼,她单方面生气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卫澧不但没有跟她主动道歉,这次就连像平常那样哄她都没有。

后来得知卫澧是在为平州筹集煤炭,正忙得焦头烂额,兴许没顾上她,这是正经事,赵羲姮不去打扰他,也不找他麻烦。

但是就算事情过去了,他现在怎么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欢快来找她,赵羲姮心里闷得慌,别过头去不理他。

她悄悄打量一眼,卫澧原本就瘦,现下更瘦了,眼下青黑一片,看着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卫澧一见赵羲姮,喜悦和炫耀之情简直冲昏的头脑,险些将天灵盖掘开,压根儿没注意到赵羲姮对他冷淡,只是一直喊着她的名字,“赵羲姮,我将王之遥打败了六次。”

“哦。”赵羲姮就算不高兴,也没泼他冷水,只是有点儿兴致不高的应和。

卫澧原本想继续说的心思猛然顿下来了,赵羲姮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夸他?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他略有些焦急。

赵羲姮咬了咬下唇,“你找别人说去吧。”

卫澧忙了一个月,还是为了百姓用度,她对他凶不起来,但他无缘无故的发疯还不哄人,赵羲姮还是有点儿委屈。

“你是不是知道谢青郁的事了?”除却这个,卫澧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了。

“你又提谢青郁做什么?”赵羲姮眼眶红红的。

上次用谢青郁责骂吓唬她不够,这次还要提?她能跟谢青郁有什么?有个狗啊!傻逼!

她这样子,落在卫澧眼中,那便是十足的在乎了,卫澧纤弱的神经被刺激,原本就忽上忽下的心一下子结上冰,掉到谷底去。

“谢青郁现在得了雍州,自然是身份不凡了,能与我一争了,你是不是高兴了?”他眼底猩红,宛如血海翻涌。

赵羲姮一惊,谢青郁夺了雍州?倒是挺有魄力的。

卫澧压住赵羲姮的后脑,狠狠的咬了上去,眼角滴下泪来。

第64章 QAQ

他并不敢细看赵羲姮的神情,怕从她脸上看到诸如喜悦之类的表情。

卫澧自然不能让人发现他哭了,这会显得自己十分脆弱。

他连喜欢都不敢同赵羲姮说,更不要说让她知道自己哭了,他一直按着人的头亲,亲到他眼角的泪痕干掉,两个人俱是呼吸急促。

赵羲姮大脑晕晕乎乎的,一片空白,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是谁。

她委屈一下子涌上来,拦也拦不住,抓着卫澧的衣襟,放声哭出来,一边哭一边捶他胸口,“卫澧你个王八蛋,你就知道欺负我,说好了要对我好,还天天凶我,凶完了也不道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嫁给你了,去和亲也不嫁给你了。”

就是很委屈,每次她做错事情的时候,都有很真诚很诚恳的给他道歉,卫澧不分青红皂白骂了自己,凭什么他不道歉?

卫澧垂着眸,眼尾有一点红,掐着赵羲姮的下巴又要亲上去,没关系,反正原本就不想嫁给他,不过是被抢来的,人在也就好了。

赵羲姮见他这样不说话,更生气了,她都能放得下面子道歉,卫澧他面子到底多少石?半点儿都放不下?

卫澧吻的动情,心如撕裂了一样,手贴在她的腰上摩挲,将她的腰封扯开。

他现在迫切想要与她肌肤相贴,想要与她紧密相融,只有这样,才有确定感和安全感,确信她还是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开的。

“你别亲我。”赵羲姮气的眼里含着泪,一把将他推开,“你现在除了想和我做那种事情,你还想着什么?你不要亲我。”

她分明就是堂堂正正拜过天地的,凭什么他想做就做,想对她凶就凶?

赵羲姮自己也没发觉,卫澧虽然总是嘴上欺她,但也将她惯得胆子大了,敢同他叫板,要平等了。

原本两个人初见的时候,卫澧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赵羲姮险些都要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或是得凄风苦雨了,对卫澧百般试探,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甚至还怕连累旁人,于是将小桃送走了。

但后来相处着,认定了他是个纸老虎,一点一点试探底线,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有时候都敢跟他闹脾气。

反正就是仗着卫澧不能对她如何。

就像现在,她即便还是压着脾气没骂人,但可以使小性子。

赵羲姮气的狠了,卫澧的手掌从她腰上离开,去捧住她的手,她要挣开,却挣不开。

他从背后将赵羲姮圈住,抓了一把桌上的炒瓜子儿,是奶香味儿的,一个一个剥开,放在她的掌心,声音带着疲惫,还有若有若无的颤音,“吃吧,趁我还活着,没掐死你。”

赵羲姮想顺手将这把带着奶香的瓜子仁儿扔出去,但到底还是没有,反倒将手掌攥紧了,红着眼眶微微低头,她其实就想要他一句对不起,别的都不想要。

卫澧就是狗,就是有病!他不喜欢自己,自己还不喜欢他呢!

卫澧尖削的下巴垫在赵羲姮的下巴上,勒住她的手臂逐渐收紧,恨不得将她勒死,融进自己的血液里去,他贴在赵羲姮耳廓吹气,“赵羲姮,我上次已经给过你走的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走的,现在说后悔嫁给我,已经晚了。”

“咱们两个,生同衾死同穴。”

赵羲姮气得低头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她说的是要他道歉!道歉!不是什么后不后悔嫁给他!

怪得不他越来越疯,简直鸡同鸭讲,两个人重点都不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