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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饮一杯无(170)

“等明日使者过来,你便告诉他。渊不接受求和,要么战,要么死。”

宗洛不知道上辈主掌这场战役的谁的。

但他知道,面对所有求和的使臣,渊将领都只会有一个答案。

第二日,了望塔的骑兵们观察到远处城墙外辅营的士兵有动向,连忙前来汇报:“殿下,有情况。”

宗洛拿起竹筒制成的简易版千里望,朝远处看去。

穿书前他就搞理科的,在军中闲无事,发明不少黑科技小玩意,行军打仗的时候起了不少奇效。

当然了,为书中世界本就有内力轻功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存在,科学的东西便没有实世界那么的效用。不过实用『性』依旧很高。

很快,宗洛就发,对面正在撤军后退,甚至把了望塔都收走。

辅营军营外用以观察探测敌情的先营。

若辅营都往后撤了,便相当于将主军营暴『露』在敌方前。即使有城墙掩,也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撤兵十里,这不战退的意思。

这显然不可能那位铁骨铮铮武安君的意思。

宗洛把千里望放下,中唏嘘。

很快,豫国使臣又屁颠屁颠跑来。

这经过玄骑检查的时候,他便轻车熟路了,老老实实卸下身上所有东西。

穆元龙皱眉,用剑挑开他身上的包裹:“你这些什么东西?”

“穆将军的话,这些我们王带来的地图。”

使臣展开手里的图纸:“上方标注的这些城池,渊若看中,可以随便挑随便选。”

他搓了搓手:“昨日或许表述不清,王的意绝对实打实的。”

很快,这张图纸便被呈递到主将桌上。

宗洛摊开一看,内里一副豫国疆域图。除了豫国皇城周围几个要城池以外,其他城池几乎全部画上了记号。

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明日待他来,把这个还给他。”

第三日,使臣的脸『色』明显慌张不少。

按照战场上流传下来的规矩,若讲和,只得在三日内统一意见。若三日内未能讲清,则意味谈判失败,双方随时可以开战。

前两日,豫国使臣已经放出绝部分条件,然却还不见渊方松口的意思。最后一日,若还不能打动渊,后果不堪设想。

全豫国估计也就只有豫王和皇城那些早就被金钱美『色』腐蚀的皇族臣们高枕无忧,以为渊一会同意求和了。

事实上,那位豫国最的『奸』臣,已经私底下在转移财产,盘算以什么名义改头换面逃到其他地方去,继续享用他这些年在豫国捞到的油水。

使臣咬咬牙:“若、若渊同意退兵,我豫国自愿甘为藩属国,年年朝贡。”

这豫王最后的退步。

此言一出,就连穆元龙也不由得咋舌。

难怪豫王这般高枕无忧,原来早就做最坏的打算。

然下一秒,雪同『色』的皇掀开了帐帘,语气平静:“去吧,其在这里多费口舌,不如让武安君出来布阵迎战。”

“此战,渊势在必得。元龙,送客。”

穆元龙看豫国使臣脸『色』“唰——”地一下变白,连走路都走不稳。

他们一同走出临时军营。

下一秒,穆元龙就看见自家殿下这一月以来几乎未曾变过,近乎于无悲无喜,无殇无悦的神情骤然出波动。

虽然很浅,但的的确确这些天唯一一次。

穆元龙抬眸去看。

只见近乎于霜雪『色』调的空中骤然多了一尾黑『色』,在玄骑军营上盘旋。

若放在黑夜,或许还难以得见。只白天,便刺目到砂石一点,清晰明显。

那一只苍鹰,一只丑陋的苍鹰。

然这只鹰却和他的主人一样有名。

只它渊北宁王的鹰。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多管闲事第三箭===

武安君站立在军营内。

豫国本来国土面积就不大, 放在当初列国里就不大行。要命的是皇城距离边也不算远,若是今日寒门失守,恐怕最多三日, 大渊铁骑就能冲破豫国的皇城。

使臣急得团团转:“大渊油盐不进, 三皇子态度又此坚决,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谈判的结已递到国都了, 现在还杳无音信,不知道豫王舍不舍得从温柔乡里抬头看一看。

就连谈判的内容, 豫王都只是过目,大多交给近臣办。对他而言, 只要能继续享乐,只要豫国不在他手下灭亡,做那亡国之君,即使当蕃属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豫王就是欺软怕硬的货。早些年提拔武安君的时候,还做过征战他国的美梦。今一看大渊铁骑此迅猛, 踏平四列国, 连忙滑跪。

“大王那边还不知动向, 这回要是差事没办好,回我可怎么交差!”

这般丰厚的条件, 豫王压根就没过大渊会不意。

使臣若是就这般回皇城, 一桩差事没办好, 掉脑袋是板上钉钉的事。

武安君沉声道:“他要战,那战!”

“战?大人,您的倒是轻巧!”

使臣苦着一张脸:“大渊的兵何, 豫国的兵又何?不正面交战,就只是攻防战,我们恐怕都没有丝毫胜算啊!”

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实。

不大渊自己的虎狼之师, 就它强硬的军事手段,在征服他国之后还收编了他国的军队,不断武装自己。

就连比豫国强大不知道多少的齐国都败在了铁骑之下,何况豫国呢?这些年豫国军队鲜少遇到战事,军饷被『奸』臣昧下不知道多少,军中弟兄有时连吃都吃不饱,征兵的时候宁愿背井离乡也不愿意来。

武安君难道还会不知道吗?

这是一场必输的战役。出战的那一刻,只有路一条。

“老夫在出前,曾留下一书。离开皇城,早已做好必准备,未曾心怀丝毫侥幸。”

这位年逾古稀的老将闭了闭眼,话语掷地有声:“不仅是老夫。我武满门忠烈,就是,也只能在战场之上,不许做那逃兵懦夫!”

豫国使臣被他吓了一跳,在心里呸了一声,灰溜溜地离。

生攸前,有人心怀国,有人只苟活。

待使臣离后,武安君叫来副将庆生:“既然决定要战,那趁着还有时间,重新设置战壕,搭建了望塔。若内还有百姓商队,趁早疏散,不留闲人。”

庆生低声道:“是!”

不战而退十里,这是豫王为了表现出自己“友好结交”的诚意,特地下的圣旨。即使庆生心里再憋屈再不愿,也不能公然抗旨。

何况大人年轻时受过豫王恩惠,发誓效忠王上。即使一生戎马天下,唯独对豫王忠心耿耿,抗旨一事,无论何也不会做。

只有为武将,才知道,不战退十里,是种怎样的屈辱。

即使到这种时候,武安君也不愿违背命令,将卡重新设置回。

又过了数日,一大早,隘内刚用完早餐,了望塔上的豫国卫兵匆匆来报:“将军,大渊军队来了!”

今日雪原的天气甚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