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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饮一杯无(266)

“多谢。”宗洛接过书。

书上印着几个字。

《大渊帝国》

宗洛手一抖。

恍惚间,他眼前闪过很多熟悉的画。然而它们却纷纷散,镜花水月一般,再也找不到端倪。

他连怎么回到图书馆座位上的都不清楚,只记得自己翻开了书,饥似渴地读了下。

史书记载,大渊是第一个统一中原的国家。缔造了宏图霸业,甚至『插』手其他大陆的进程。

多年来,史学家们都对大渊十分感兴趣。然而可惜的是年代过于久远,遗留下来的史料不足。偌大一个国家,竟然连考古都颗粒无收,多年来据说史学家也流传着或许大渊书简里记载的“大荒”并非是他们片大陆的传说。

虽说没有考古佐证,但多年来各朝各代都对个神秘的朝代大渊记载颇多。比什么开国太//祖皇帝是一位暴君,第一任皇帝位高权重的王爷有着非一般的关系,两青梅竹马亲密无间,彼此分享龙椅王座,交付后背,等到太子及冠后再过两年便传位,外游历天下。顺带一提,第二位皇帝为他们修了不少庙,看得感情深厚。

宗洛越往后看,脑门上黑线越多。

都什么跟什么啊!

是宗子尧敢么干他铁定......等等,宗子尧是谁?

就在宗洛发愣的时候,铃声忽然响了。

于是他急匆匆地把书收,图书管理员说了一句后,重新赶到阶梯教室。

今天的阶梯教室很安静。

宗洛寻思着平时课间也不带么安静的,于是便往群中看了一眼。

只一眼,便顿在了原地。

阶梯教室最前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穿古装的男生。

不仅穿着一身殷红古装不说,容还过分昳丽,墨发披散,好看到像是从画卷里走来一样,姿态矜贵到了极致。

只是对其他的围观,他容神态倨傲,漫不经心,仿佛些都入不得他的眼。

不知道为什么,宗洛总觉得个青年很眼熟。

眼熟到下一秒就喊他的名字,就好像他们有更加亲密的关系,近乎于神魂颠倒的地步。

像是察觉到视线,红衣青年稍稍抬眸,眼睛忽然亮了。

“教授来了。”

围在周围默默围观的学生们纷纷作鸟兽散。

宗洛清了清嗓子,收回了视线,将教案放在讲台上。

毕竟是上课时间,再加上他确定自己不认识位过分眼熟的红衣青年,只得安心讲课。

只是在讲课的中途,宗洛感觉到对的视线一直紧紧地停留在自己身上。火热,滚烫,黏腻亲密,几乎腿软,以至于不自觉红耳赤的地步。

他该不会对一见钟情了吧?!

讲课完毕。

宗洛迅速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急匆匆从教室里走了,就好像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结果还没有走几步,就堵在了楼梯间。

来来往往的学生都不着痕迹地看着他们。

“教授。”

容好看到不似凡的红青年微微笑着,懒散地堵在他前,笑容浓郁,声音仿佛压入唇齿那样低哑暧昧:“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明明是老土到不再老土的搭讪,宗洛却卡了壳。

因为在他心底,竟隐隐约约认着个念头。

......

很快,宗洛就愣住了。

“你在干什么?”

他是想离开学校,找个幽静的地谈谈。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着走着就把带到了公寓里。一路上都在哼着愉悦的小曲。

刚走进玄关,还没换鞋,就一双滚烫的手抱住。

带着鼻音的声音隐含笑:“师弟一路上想了很久,师兄是不记得的话,应当是最快的办法。”

宗洛浑身上下都在颤栗。

并非是亲密接触的颤栗,而是几乎源自灵魂的熟悉。

再后来,好像一切都理所应当。

亲吻,试探,十指相扣。

等到真正按在墙上,宗洛浆糊般的脑子才终于多了丝清明。

不是,他是在干什么?

“不......呃啊。”

然而晚了。

等到归鞘的一刻,才是真真正正的满足。

红衣青年低哑地喟叹一声,将翻来覆地抱住。

虽然不过是在梦里,个也浑身上下泛着可口至极的味道。身体还是和现实一样,每一个地,每一处轻而易举就够绷紧的角落,都虞北洲探得清清楚楚。

“教授,现在想来没有?”

他坏心眼地将下巴卡在肩窝上,将整个抱在怀里的时愈发没入几分,换来对一声闷哼。

既然宗洛没有回应,虞北洲就更加卖力来,语颇为遗憾:“那看来还是师弟不够努力了。”

宗洛感觉自己整个像是放在了火上炙烤。

明明熟悉至极,就连每一次顶来的形状都一样,更说呼吸喷吐间发梢都发麻的酸软感,仿佛溺毙在样的温度里。

他们现在就站在玄关里,背靠着墙上。

实在站不稳了,虞北洲将直接抱了来,叫只完全依靠着他。个姿势只会更入,叫那两条笔直漂亮的手臂只环住他,徒劳打着颤。

滴滴答答。

公寓里的水龙头忘了关,将地板打湿一片。

虞北洲略微有些不满。

梦里的师兄一样香香软软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他给忘了。

不过不满归不满,一点也不妨碍他言语挑逗。

红衣青年用一种可怜的语道:“师兄想来了吗?”

是还没想来,那就更狠几分。

么折腾来折腾,直接把年轻的大学教授给弄懵了。

最后蜷缩在怀里,眼尾带着生理『性』的泪痕,模模糊糊睡着。

梦里就是点好,不需清理。

还可以灌得满满的,一直留到第二天早晨。身时,虞北洲才戏谑地欣赏着一副流淌的美景,将按倒来上一次。

个梦显然有点长。许多细节仔细回想的时候都不大清楚,但偏偏就是一个无缘无故的梦。

宗洛接受了虞北洲的存在。

说是接受,不是默许。虽说还未想名字,却当真么奇奇怪怪地谈恋爱。

再往后一周,宗洛手下的学生都发现他们单身多年的教授似乎和居了。

一双手经常在小组讨论回忆的时候懒洋洋地现在屏幕里,并不现脸,只是一只手,有时候是端着一盘草莓,有时候端着些的,仅仅只是一双手都好看至极。

每次都是虞北洲喂完后宗洛才反应过来,脸红地叫他离远点,打扰他们开会。

日子就么约莫晃悠悠地过了小半个月。

有一天宗洛虞北洲一门,走到半路猛然抬眸。

来往的路上,站着一个格格不入的模糊的。

的确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脸,只看见垂下的冕旒和身上的华服,再努力看,那些金线勾勒的龙纹张牙舞爪,华贵至极。

不知道为什么,宗洛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哭什么。一个合格的帝王,是不应该流泪的。”

帝王背负双手,侧了侧头。

即看不见他的表情,宗洛却知道,那一定容带笑,眼底满是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