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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东(122)

作者: 苏他 阅读记录

琮玉在他开门那刻就注意到一身西服正装的打扮了,她确实喜欢好身材的男人穿正装,但这么多年,她看过太多了。

陈既是最引人吞口水的又怎么样?不过是低级欲望,八百年前就戒了。

而且喜欢她可以自己穿,她也一直在自己穿。

她又讥笑,走到他跟前,背心领太大,兜不住双胸,以至于深沟若隐若现,她不在意,还离他很近,但就不靠上去,然后抬下巴,看着他:“既哥不会还没找对象吧?”

陈既不说话,也不看她的身体,当和尚他很有一套。

琮玉真讨厌他这副冷静自持的样子,装什么神仙啊?她把手覆在他手背:“那你真不行,我都换仨了。”

陈既没抽回手,也不吭声,只看着她,他那双眼睛,弧度正好,时时透露着,她做什么都可以,他都允许,都愿意。

琮玉手指指腹沿着他的指骨滑动、刮蹭,他好像是刚来不久,沾染了一路的冷空气,导致手指凉丝丝的,很好摸:“你不是说找女人结婚吗?找了吗?”

陈既突然翻手,握住了她,就像那时在医院,他俩躺在一张病床,他翻手握住她那样。

但那之后没多久,他就把她送走了,死都要送她走。

她心里一振,原来那么久,都不能释怀。

她抽回手来:“既哥这样握我的手,不怕女朋友误会?”

“没女朋友。”

“我可有男朋友。”

陈既沉默了。

琮玉看他没话要说了,不想待了。

陈既又说:“我等下有事,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下爆破。”

“凭什么?”琮玉停住脚。

晌午过后没多会儿,太阳正大,投入房间形成光柱,微尘在光柱里跳舞,地毯上都是太阳光的碎片,陈既站在明与暗的中间。

就像以前,他站在走廊,鼻梁可以挡住光线,他的肩膀也遮住了黑暗。

他轻启薄唇:“天一黑我就把它接走。”

“有那时间我还跟我男朋友调情呢,凭什么给你看狗?”琮玉张嘴就来。

“你开了两间房。”

“什么?”

“情侣,不是开一间?”

琮玉侧靠在墙上,有纹身的那只胳膊贴着墙,姿态不羁,也笑得挑衅,:“有情趣,有钱,想睡这间睡这间,想睡那间睡那……”

她还没说完,陈既两步迈过去,一把拽住她,扯进怀里,俯身吻住,缠住,窃她的舌尖,索她的津液。

这还不够,还托着她大腿,把她抱到桌上亲。

他像是早想这么干了,搂她很紧,两副身子从未那么严实地紧贴,她能感受到他浑身的坚硬,仿佛浑身都是对她的念想。

激烈,绵长。

琮玉本就有高反,他根本就是不想让她活了。

没多会儿,她感觉到窒息,出现缺氧的症状,脸有些烧,头也晕,憋得难受,仿佛被封锁在迷雾中。

但她却不叫停,双手仍紧攀在他胸膛,就像在圆一场少女时期的梦。

花期正好时,这是她的愿望。

虽然现在她强行把自己催熟了,已经没愿望了,但可能是身体没忘,记着她吃过的苦,记得她还没得到,所以抗拒不了。

是吧?

她不知道。

反正满脑子是终于被十六岁时迷恋的男人拥吻,他还穿着她喜欢的白衬衫,修剪着干净利落的短发,胡子剃得干净,就这样吻着她,薄唇柔软,呼吸间都是水果的香味……

没关系吧?先搞呗?搞完再掰。

反正成年人说做就做,谁也不用对谁负责。

何况。

她真想要他……

陈既总算发现怀里的人越来越虚弱,停下来,把她抱到床上,从爆破的包里拿出他习惯性准备的氧气瓶,给她吸氧,紧张地握住她手。

琮玉好累,好困,缺氧又叫她头晕,但这样被他牵着,她真舒服,即便是晕也舒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半夜,她扶着脑袋坐起来,爆破还在床边趴着,这也不是她房间,就是说,陈既强吻她、她也没拒绝的经历不是梦。

她叫了爆破一声,爆破前爪搭在床边,乖乖地看她。

她揉揉它的脑袋:“想我没有?”

爆破仰着头叫,在地毯打滚转圈,它想疯了!

琮玉笑了,冲它伸手:“过来。”

爆破把狗头扎进琮玉怀里,它好想念在焰城的生活,跟琮玉,跟陈既,午后零食时间是它最喜欢的。

琮玉抱着它,想要跟它、跟陈既一直一直在一起的愿望就好像是昨天许下的。

但已经三年了。

她坐起来,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拿起手机,一连串的消息和未接,她皱着眉一一点开,小妃发的最多,说邱文博在甘西,领着一帮人吃饭唱歌,现刚开场,要她赶紧去。

她不想去,正要回,常蔓打来电话:“在哪儿呢?”

“酒店。”

“来状元门。”

“不去。”

“你不是说要去西塔坡吗?邱文博明天去,陈既也去,好像是江北带邱路雪去了。你们都奔这一个地方是干什么?”

对于邱文博和陈既也去西塔坡的消息,琮玉反应平淡,也不准备跟她说什么。

常蔓又说:“你说前往西塔坡之前,要去趟贡方里,是找谁?”

琮玉没答,只是问:“怎么?”

“邱文博叫了一个老匠人过来,正好是甘西市随南区贡方里的,不会有这么巧吧?”

琮玉没想到这件事,当下没应声。

常蔓又说:“你要是找这人,正好不用跑了,过来全解决了。”

琮玉没立刻答应。

“你想想吧,过来的话给我电话。”

跟常蔓的电话挂断,琮玉想了几分钟,还是决定把爆破暂交给酒店前台照顾,前往状元门。

她抵达后,常蔓到门口接了她一趟,领着她穿过大厅,往里走,还小声跟她说:“等会儿你混在那群年轻的里边,我到邱文博跟前敬酒的时候,想法儿帮你跟他传话,让你把事儿给办了。”

说着话,常蔓把琮玉带进状元门最大的包厢,十多人围坐圆桌,十多人在唱歌。

陈既坐在邱文博不远,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

常蔓进门推了琮玉一把,想把她推到K歌区,反正那边都是年轻人,混进个谁也没人知道,没想到喝猛的邱文博鼻子灵,眼也尖,仿佛在她们刚进门,他就感应到琮玉的气息了,贼眉鼠眼地踅摸起来。

这一打量,他饭都不吃了,拿纸巾擦擦嘴,掸了掸手上的烧饼渣子,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那是谁?到跟前来。”

常蔓心一慌,把琮玉往身后拽:“我同学,已经结婚了,正好碰上,带她过来玩玩。”

“别废话!过来!”邱文博可不听她那套。

陈既看见琮玉,本来很麻木的脸,顿时显露不悦,站起身,明目张胆地挡住邱文博的视线。

邱文博挥了两下手,没挥走他,再看他神情,紫蓝色的镭射,越发照得他坚定从容,他铁了心护着那女人、不让别人沾的态度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