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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东(127)

作者: 苏他 阅读记录

贺年演出那一次,陈既穿着西装、带着花去看她了,他们重逢在庆功会会所的卫生间。

他太俊,她实在没忍住,亲了他的嘴,却故意喊了别人的名。

她把这一切归给一个成年女性偶尔对接吻、欢爱的需求。

还逼自己承认,她是对帅哥没有抵抗力,不是因为他是陈既,更不是说对他还有感情。

但她明明能跟约好的人到西塔坡再见面,却还是来到甘西。无非是想知道陈既去北京是不是代表他后悔了,是不是想她了……

只是陈既嘴很硬,他强吻她、保护她,就是不说心里话。

状元门出来,她口是心非的怨怼一一砸向他,他也还是淡漠。

她被熬得心灰意冷,险些放弃,却又在不久前知道,原来他不止在她贺年演出时去了北京,他一直都有去,年年去……

他就站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看着她……

难怪他再见她一点都不惊讶她的变化……

三年的委屈不甘,突然瓦解冰消。

她卖不了惨了。

谁比谁都不轻松。

过去因陈既反复拉扯的情绪又卷土重来。

她一直动荡,她也终将投降。

她让自己滚烫的眼泪洗掉他脸上的委顿,让舌尖一点水果香覆盖烟酒在他唇瓣留下的痕迹。

陈既搂住她的腰,经历上次把她亲得缺氧,克制很多,也一直在躲。

琮玉却不管那些,就找缺氧似的,发狠扫他唇上的纹路,双手从他脑后回到胸膛,解开他的扣子。

她从他脖子开始吻,也咬,想完全占有。

常蔓说得对,陈既,有的是人想要,她要让他身上都是她的味道,让这“有的是人”望而却步。

陈既不能在露天地里跟她做什么,忍住了意乱情迷,托住她大腿,把她抱起来,进大厅,上楼。

走入电梯,亲吻也不停,唇舌绞缠,仔细描摹。

他酒醒了,醒得彻底。

陈既的唇长得漂亮,也软,可能是他浑身上下最软的地方了,琮玉喜欢,早就想过这样。

琮玉唇甜味甘,闻一二都不能忍,何况他吃了好几遍。这都没反应那不是自制力强,是不行,他只是对自己狠辣,不是不行。

亲了一路到房门口,他已经杂乱无章。

爆破从他们下电梯就一直跟着,很没眼力见儿地叫唤,蹭陈既脚踝。

陈既不管它,单手搂着琮玉的腰,开门,进门,差点就把爆破关在门外。

爆破没被理会,更急了,追着陈既,咬他裤腿。

它不明白,为什么陈既要舔琮玉,他是不是想把她吃掉!

陈既把琮玉抱上床,吻她鼻梁和眼角,柔软的碎发和耳轮上的小痣。

她粉颈纤细,不堪一握,他怕用力吻疼了她,又怕不用力,她不知道他心里沸反盈天的在意。

他从没等她长大。

意思是,她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他都不会对她臆想,哪怕是思想,也保持予她尊重,偏不向欲望认怂。

现在想了。

再次见到她,她出落的美好,以前没有过的欲望突然灌满浊身,他对她再不是涓涓克制的情感,是欲。

他知道他要对欲望认怂了,他捱不了没有琮玉的余生了。

“我准备好了……”

“再等等。”

“等什么……”

“等你。”

“我好了……”

“再等下。”

“你是不是不行?”

“会疼。”

“我不怕……”

“很疼。”

“你有那么厉害?”

陈既不说了。

琮玉脚趾蜷缩。

妈的!

狗日的野人!

琮玉浑身紧绷,真他妈会疼啊!真被他装到了!

陈既不动了。

要命。

厉害死了,她既哥。

直到深夜,房间只剩低吟娇息。

不知道是几点,琮玉拖着一身汗腻在陈既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一幕她想了多久。

所幸陈既把她搂得很紧,和她梦里的情形一样。

她的手勾住他的小指,嗓子哑着:“晚安,琮玉的陈既。”

第 86 章

陈既六点多就醒了,站在岛台前,双手撑在石料的台面,面前是蝴蝶面和鸡蛋卷。

他以前图省事,经常给琮玉吃这种东西。

琮玉的营养不良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于他的粗糙。

男人肯定没那么细致,她那时候铁了心跟着他,他也动过一点用恶劣生存环境吓跑她的念头,却低估了她的顽强。

她有很多喜欢的,红烧肉,火锅,水果,但也不挑,没有喜欢的就给什么吃什么。

衣服鞋子也是,她会自己买,若忘记了,穿破的也愿意。

她一直很懂事……

这些事不能想,越想越觉得他送走她的决定操蛋。

但要是重来,他还会这么做。

她得自己长大。

若他一直托着她,等他胳膊断了,她就摔下来了。

他把这两样东西收起来,出门去买早餐了。

琮玉比陈既醒得晚一点,睁开眼先伸懒腰,身体绷直,下边不小心蹭到内裤,刮感强烈,疼得她皱眉。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只穿着陈既的内裤、背心下了床,开门,没看见陈既,只有爆破在房门口,歪着头脑看她,尾巴一直摇。

她捏捏它的耳朵:“野人呢?”

爆破跑到门口,跃起,把杂志从柜上扒拉下来,给琮玉。

琮玉看了眼封面上的早餐图,知道了:“他几点走的?”

爆破又跑去叼了一只西洋棋。

琮玉笑了下,又捏了一下它的脖子:“七点?”

爆破仰头叫了一声。

琮玉走进卫生间,看到洗手台上陈既备好的未开封的电动牙刷,还有一支她以前用的牌子的面霜,弯弯唇角,抬头看向镜中自己。

额头爆痘了。

一颗。

还挺叫她意外的,她以为昨晚那么激烈,至少得爆三颗。

以前熬夜练功也会上火爆痘,这比练功劲儿大多了。

她洗漱完,回到房间,地毯上已经没有昨晚上乱丢的套子了,垃圾桶也换了新的垃圾袋。这野人是想把战场收拾干净当没打过仗?

从他动了把她骗回家的心思,到在烟酒店买烟顺带买了盒安全套,却还是在上楼前后悔,坦诚地告诉她,爆破没丢……

她就知道,昨晚上的一切,都将无法避免。

欲望谁都有,尤其喝醉酒,人性中无法掩藏的丑陋往往会被放大十几倍,但陈既还是忍住了。

她对陈既来说不是遥不可及的月亮,是唾手可得的灯光。

没有良心谴责这个弊端,也没有世人鄙弃这个隐患,他想要就可以得到,只要他伸手,但他还是没有允许。

她认识的陈既就是这样的,克制,装不爱,像一个王八。

时间改变一切,唯独不会改变他。

可是,那时,现在,她总是会被这样的陈既吸引,所以他越是战胜欲望,琮玉的欲望越是作祟,鼓噪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