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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东(132)

作者: 苏他 阅读记录

琮玉假模假式地搓搓手,在手心哈气。

这动作果然引得陈既皱眉,不废话了,下来把她领上车。

陈既返回驾驶座,刚把车门关上,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来,琮玉一把扯住他衣襟,拽过去,吻住他唇,沿着唇瓣,碾咬。

像只小狗。

陈既托住这只小狗的腰,逮着空隙提醒她:“要缺氧了。”

刚说完,琮玉就显出颓态。

海拔四千五,琮玉这个适应不了高海拔地区的身子骨理所当然地蔫了。

但别说四千五,五千五她也会吻上去。

陈既感觉到她呼吸急促,扶住她肩膀,停下来。

琮玉靠在靠背上大口喘气。

陈既打开扶手箱,拿氧气瓶,熟练地给她戴上,等她呼吸平稳。

持续很久,她呼吸频率正常了,却不睁开眼睛。

陈既拧开一瓶水,放在杯槽里。

琮玉缓过来了,睁开了眼,脑袋仍然靠着靠背,脸却扭向陈既:“你都等我了,肯定知道我的目的,要不咱们趁这功夫来一个坦白局?”

“坦白什么?”

“我们俩各自来玛吉、西塔坡的目的。”

陈既手摸到了烟盒。

他不想答一些问题时,摸烟盒是措施。

琮玉也没那么执着,他说不说其实意义不大,该知道的她早都知道了。

不该她知道的,她也没以前那么刨根问底了。

缺氧的情况好转,她看着陈既:“其实你要是不准备跟我坦白,你可以不在这儿等我的,不然你等我,又不告诉我,我稍微不懂事一点就生气了。”

陈既看着外头那条冻住的泥浆路:“你叫的车不可能带你过去,这么走过去你要冻透了。”

原来是这样。

琮玉弯了弯唇,手递过去。

陈既看看她的手,再看她。

她晃晃手:“看在你这么心疼我的份上,给你牵下。”

幼稚,陈既不理她。

“不牵拉倒。”

她正要把手收回去,陈既牵住了,从手指开始,慢慢收紧,慢慢捏住她的手心,最后两根手指夹住她的手腕。

车内很暖和,心也很暖和。

琮玉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想到那时候想牵还要假借涂护手霜的由头,好不容易牵上,他还要抽走。

熬了几年,苦尽甘来,她总算有了光明正大牵住他的身份。

陈既握着她手腕:“下午就走了。”

琮玉点头,手上仍活动着。

陈既手背的青筋条条显著,她喜欢沿着血管的形状摩挲,安全感会把一颗小小的心塞得满满当当。

陈既摁住她的手:“乱动。”

琮玉看着他的眼:“那我自己的东西,摸摸怎么了?”

“又是你的了?”

“不是吗?”

陈既不说话,但也不松手,就牵着她。

琮玉有瘾,他也有。

琮玉也想知道:“咱俩现在什么关系?”

“你说呢?”

“我是你战友的女儿?”琮玉故意拿他以前说的话揶揄他。

陈既皱眉。

琮玉就喜欢看他生气但拿她没办法的反应:“不是吗?我还以为这是标准答案呢。既哥那时候当着那么多人,义正词严,说我只是你战友的女儿,我印象很深刻呢。”

陈既使劲捏她手腕:“故意的?你会跟你爸的战友过夜吗?”

琮玉疼得吸一口凉气,不吃亏的性格让她也使劲回掐一下:“说那么委婉,那是过夜吗?那是你耍流氓,不当人。”

陈既要松手,琮玉不让他松,攥着他的手指,攥得很紧:“你看,你还拉我手呢,你怎么对你战友的女儿动手动脚啊?”

琮玉狠过了一把嘴瘾。

就在她还沉浸在揶揄陈既的快感中,突然身子腾空。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陈既已经抄紧她腰,把她平移到自己腿上,果断吻了上去。

她睁大眼,嘴也不自觉张开了,结果被他抓住机会,舌尖缠绵。

他很激烈,完全不管她会缺氧,跟故意的一样。

她感觉到了,认怂了,紧攥着他肩膀的手手心都快出汗了:“陈既……”

陈既不饶她。

“哥……”

陈既听不见。

琮玉只能咬一口他的嘴唇。

他这才松开,给她戴上氧气瓶。

琮玉吸了吸氧,靠在他肩膀,软得像猫咪,仿佛液体塑的。

陈既说:“继续说。”

琮玉威胁:“你等我不缺氧的……”

“你以为你躲得了?”

琮玉听出来了,这意思是,他要想让她缺氧,平原也白搭。

她从他肩膀支起脑袋,看着他:“是哪个狗之前说不会让我缺氧的?”

第 89 章

陈既食言了,就不强词夺理。

琮玉却跟找到攻击他的方向一样:“多少次了既哥?我能活着度过五个套那天晚上,可真是命大。”

陈既看眼时间:“屠宰场早间交货快结束了,他们该回来了。”

正事要紧,琮玉就没不依不饶,缓了缓,从他身上坐回副驾驶,整理衣服都不忘威胁:“你等着。”

他俩这边话还没说完,马路对面开来一辆破平板车,车很疾,人也急,还没等车停稳,副驾驶的女人就拉开车门,跑了出来,奔向那条全是冻泥的路。

驾驶座的人紧随其后,手上拿着个黑颜色带拉链的皮包,凶神恶煞,横着的眉毛和咧开的嘴像要吃人。

女人跑了没两步就摔倒了,琮玉和陈既先后下了车,陈既拦住凶神恶煞的男人,琮玉扶起摔倒的女人。

男人立刻甩开陈既的手,对他骂骂咧咧。

陈既薅住他衣领,拧动他手腕,他一疼,松了手指,皮包掉在了地上。

兴许是意识到这两个多管闲事的人有点本事,男人不折腾了,求了饶。

陈既一松手,他赶紧把皮包捡了起来,往家里跑去。

琮玉把女人扶上了陈既的车,给她拧开瓶水。

女人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续了命才有力气跟他们道谢。

琮玉看着她头巾盖不住的白发,又等她喝了一口水,才问道:“我们想问您点有关郭师傅的事。”

女人原本还是挺感恩的神态陡然转变,凶神恶煞的程度不亚于前头那个男人,水也还给了他们:“我没有要说的。”

她说完要下车,不料陈既提早锁了车门,她没扳动门把手,横眉竖眼地吼道:“你们要干什么!”

琮玉安抚她:“您别害怕,我是乾南文物保护局的,这位是北京日报的记者。我们知道您是甘西著名的民间文物鉴定师郭札郭师傅的前妻,我们准备就民间鉴定高手这个专题写几篇文章,想从您一个前妻的角度更深刻地了解下郭师傅。”

琮玉张嘴就来,陈既没想到,却没拆穿,因为她问的问题也是他要问的。

女人很不耐烦,不想配合:“上回来了两个年轻人,说是他以前的同事,今天你们两个又要给他写文章,他真是好大的脸!”

两个年轻人。

琮玉和陈既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