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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东(139)

作者: 苏他 阅读记录

琮玉看着他薄唇轻启轻合,突然释然了。

三年不好过,也过了。

总捯以前,还怎么向前看呢?

他又不是不爱她。

她又不是真能狠下心跟他断。

她把烟盒打开,把那根烟拿出来,点着了,抽了一口,把烟雾吹给了窗外的风,它兴奋地卷走离去,琮玉的心如此平静。

疼痛慢慢模糊了。

她真的很漂亮,是陈既在旁边看着她抽烟都险些不能全身而退的程度。

只要她再多抽一秒,他再多看一秒,今天这扇门谁都出不去了。

琮玉没多抽一秒,陈既也没多看一秒,但还是一把将她抱起来,托着她的大腿,抱进浴室,打开淋浴。

琮玉胳膊搭在他脖子,被吻得呼吸急促:“不吃饭了?”

“等下再吃。”

“等下还有力气吃吗?”

“有。”

“那是你。”

“我喂你。”

他话闭,她一怔,身子都僵硬。

他矛盾,粗鲁,却不下流。

时间又这么没了,什么正经事都没干。

陈既把毯子都铺在窗前,把琮玉抱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看烟花灯景。

琮玉的累都是缺氧闹的,要不是缺氧,能出什么力气,哦,腰被晃得厉害。

但陈既也是,他的腰晃得更厉害。

她很喜欢两个人发泄完的不言不语的状态,像老夫老妻。

刚才陈既接了一个电话,骂得很凶,琮玉一下子想起,她刚去焰城的时候,在宝郡玩儿□□,他要拽她出去,冷着脸骂她,比这还凶。

就好像是昨天的事,但今天他已经在温柔地吻她了。

那时候哪想过,当她不再是十六七岁,她不仅可以决定沈经赋的事情,她还可以当陈既的家,做陈既的主。

她还是爱冒险,却不觉得你爱我、我爱你这些东西烦得很了。

都怪野人。

她想着,掐了陈既一下。

陈既不怕疼似的,没反应,只握着她的手腕,指腹在她光滑的指甲盖打圈。

她胳膊上的数字文身若隐若现,像一种密码。

他盯着她胳膊的文身看,她看到了,拧动胳膊,自己看了眼:“想看这个?”

陈既自然地搂住她的胳膊,来回地摸了摸她的上臂:“没有。”

琮玉坐直了,面对他:“你就不好奇?”

陈既没说话。

琮玉重新靠在他怀里:“不知道好,不重要。”

陈既吻她的额头:“下去吃饭?”

“嗯。”

陈既把她公主抱起来,放上床,给她拿来一身衣服。

琮玉看他挑的,颜色稍微浅了一点,有些清新,笑了,野人的审美还真是万年不变,她又想起他给她买的那个白羽绒服了。

她不穿:“给我那身黑的。”

“就穿这个。”

“你管我穿什么?”

“管你。”

琮玉笑:“我依你可以,有什么好处?”

陈既看着她半天,琮玉以为他想不出来,他突然说:“宝贝。”

第 93 章

琮玉像是被摁了暂停键,不再出声,前不久还微勾的唇角渐渐平静。烟火和灯光辉映,她五官明丽,眼神动容,回想刚才那一句。

确实酥麻,但也真的别扭。

琮玉也没想到,这两个字会以这种形式出现。

她拎起陈既给他选的浅色外套:“我是没想到既哥还挺虚荣,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牵一只小白兔?”

陈既瞥一眼她那些黑衣服:“你也不看看你那些黑的都是什么破烂。”

琮玉不爱听了:“什么叫破烂?”

“再买这种暴露的都给你扔了。”

琮玉被他说得诧异,走过去,拿起行李箱里的衣服:“这些,暴露?”

“你说呢?”

琮玉重新审视自己的衣服,半天,感觉自己琢磨出味道来了,拎起自己的紧身打底衫:“你管这连脖子都遮住的叫暴露?你清朝来的啊?”

陈既从她手里抢走,扔窗台了。

琮玉顺着她扔的方向看去,那种味道更冲了,往后退两步,靠在墙上,脚往后抵在玻璃墙上,双手抱住双臂:“既哥的性癖不会也是黑色,高领,紧身吧?”

陈既扭头就走:“穿完出来。”

门咣的一声。

琮玉浅笑。

骂她的话脱口而出,哄她的话费劲巴拉,就一句宝贝也能酝酿两天哦?

野人谈起恋爱真不行。

跟他的本钱差远了。

琮玉最后还是依了陈既,穿了那身浅色。

还想下楼后再讨一个“宝贝”来着,刚下电梯,一只手把她拽到怀里。

她下意识挣脱,闻到陈既身上洗衣服的味道,停了。

正想问他在搞什么突然袭击,突然有人喊了她一声,她看向声音来源,知道陈既为什么拽她离开了——

酒店楼下的餐厅里,两人为单位地分布着一群熟人。

常蔓和李西南也住四季,他们在这里很正常。

周林律知道她在这里,挪到这里来住也正常,乔枝想做她的东道主,出现在这里也不算稀奇。

琮玉和陈既去玛吉县找乔枝她妈时,得到两个年轻人也去找过的消息,琮玉猜测是江北和邱路雪。

常蔓告诉过琮玉,她觉得邱文博来西塔坡是因为江北带邱路雪过来了。

所以江北和邱路雪出现在这里,琮玉认为也能解释。

毕竟四季是西塔坡不多的五星。

为什么夺吉才让也过来了?他不是帮家里做生意?不是忙得脚不沾地?

夺吉跟他们都不一样,他看到琮玉,就会到她跟前,傻傻地打招呼:“琮玉!我来了!”

琮玉说:“我看见了。”

夺吉手里拿着袋子,是给琮玉的礼物:“这次不是戴在身上的,是可以吃的。”

琮玉没接,双手抄进运动服的兜里:“你怎么来了?”

“你不在甘西了,我就问常蔓姐了。她说你在这里。”夺吉眼睛很亮,穿着一身汉人常服,又高又帅像模特,他刚来时,餐厅里的陌生人都盯着他看。

琮玉瞥了常蔓一眼,常蔓还微笑着冲她招了招手,好像在说:不用谢。

夺吉还举着袋子,不怕累似的。

“先坐下吧。”琮玉说着走到一张空桌子前。

江北那边一直没看琮玉,只很不屑地看了一眼陈既。

邱路雪以前跟陈既算熟,陈既给不给她好脸放一边,至少她一口一个哥,现在碍于江北跟他不对付,她也不敢打招呼了。

琮玉坐下来,陈既没坐,站在她旁边,菜单就在面前,指了几个菜:“这个,这个,再加个这个。”

服务员点头,收起菜单,转身离开。

琮玉仰头看陈既,看出了他要走的架势,没问去哪儿:“吃完再走。”

陈既伸手别了下她的头发,很自然:“顾不上了,你吃吧。”

琮玉牵住他的手腕,揉了揉小月牙:“给我发微信。”

“嗯。”

陈既临时有事,走了,只剩琮玉看一群人打擂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