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武敦儒大传(122)
随着方云天口中介绍，那相貌丑陋的韦天翼与白衣飘洒的李天行就先后上前一步，拱手与武敦儒与李莫愁略施一礼。至于周霆的身份他们已经看出了几分，只是与他点了点头也就罢了。
武敦儒与李莫愁也分别还礼，双方现在还未翻脸，表面上的客气双方还是要维持下去地。待方云天介绍完毕，武敦儒道：“不武敦儒，几位也都认识了，我身边这位是李莫愁李仙。江湖人称赤炼仙，或讦几位也会有些耳闻。至于我身后的是小徒周霆，这次是带他来见识见识，几位倒是不必在意。”
点了点头，方云天笑道：“果然是李仙，适方某就猜到了几分，只是不敢确认，怕出乖露丑。赤炼仙的大名于武林中威名远播，方某这里虽然偏僻简陋。但也是早有耳闻。没想到今日李仙竟赏光到我这简陋水寨一行，方某真是颇觉荣幸。我等也不要站在此处说话，武公与李仙请，还有这位小兄弟，我们到里面说话，方某的宴席早已备好，就等公大架光临了。”
当下方云天侧身让客，请武敦儒几人上岛，双方又客气几句便并肩往岛上行去。
武敦儒与李莫愁随着方云天往岛上行去，也顺带打量着这日月水寨的老巢所在。就见这外岛岸边四处生满了松柏树林，于码头这里看去却看不出什么，再往里面走到了树林近前，眼前已闪出一条五尺见宽的青石台阶，修地颇见整齐，顺着台阶往上走出三五里远，就到岛的中心所在。
一片约有数里方圆的平坦空地，四面排列整齐的屋宇厅堂，正中位置一座青石为基的高大殿堂，上方一块黑底金字的诺大匾额，上书“日月水寨”四个大字，笔力苍劲。这一片建筑看上去却也大气，也没有什么围墙篱院之类围护，周围四面都是青绿竹林，竹叶随着微风唰唰轻响。于东的空地之上，正有百数十名水盗在那里舞刀弄枪搬石弄锁，呼喝操练打熬气力，颇见兴旺。
行到大殿之前，方云天又与武敦儒客气了几句，双方就同进大殿，于大殿已经摆好的两排桌椅上分宾主相对落坐，而这水寨中凡有些头脸的头目也都跟了进来，各自坐下。自有许多丫鬟仆役送上酒菜，工夫不大殿中已是一片酒肉肉气。
待酒菜全都上完，方云天从主位上站起，端起酒碗高声言道：“此次我水寨遇到一些急难，无奈之下方某只得不揣冒昧，求助到武公之处。又恐武公不肯赏脸，故此略施了一些手段，擅将公属下请到我水寨为客，确是失礼之极。借着这杯水酒，我水寨上下兄弟当同敬武公一碗，寥表心中愧意，武公请，方某这里就先干为敬，请公恕罪。”
完这些话，方云天手中酒碗向武敦儒遥遥一举，再送到唇边，略一仰头碗中之酒已全然喝下。见他如此，殿中数十位水寨头目也都轰然站起，纷纷举起酒碗，同声喝道：“请武公恕罪。”都将碗中之酒一同喝下。这一连串的举动却是颇见整齐，几十位身具武功之人同声大喝，这股声势也是极为惊人，一时间大殿之中都是众人回音，嗡嗡做响，若是胆小一些的还真要被他们吓到。
但武敦儒三人都是些什么人？哪会惧他这些？谁也没有答话，只是端起桌上酒碗，略沾了沾唇便即放下，仍旧声色不动。
见武敦儒三人如此，方云天便将酒碗放下，坐回原位，殿中其余的头目自然也都坐下。目光往李天行处微微一扫，李天行已明白了大哥的心意，当即起身，端着酒碗与武敦儒遥遥一举，朗声笑道：“天行再敬公一碗，此次打扰公实属不得以之举，只要公肯施以援手，日后我兄弟上下定当永感公大恩，终有还报之日。恕李某心急，这里向公问上一句，那信中所求之事武公肯否加以援手呢？”
微微一笑，武敦儒平静的言道：“既然方寨主与众多头领都看得起武某，武某自当尽力，些许小事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方寨主来信太急，山庄一时间却没有那么多现成的银票，此行武某只带了五万两过来。但现银山庄却是有现成的，足够方寨主所需之数，待武某离去时寨主可派船随我回庄去取。”说着话他在怀中拿出一叠银票，随手递给身后一个负责倒酒的庄丁手中，那庄丁就拿着银票送到了对面方云天的手中。
接过银票看了看，见正是市面流通的汇通银票，数目也正是五万两，方云天一时间心中大喜，他没想到武敦儒竟会这么好说话，将银票收入怀中，大笑道：“武公仗义豪爽，方某这里多谢了，日后公若有什么事情需我水寨帮忙，只消一纸传信，我水寨上下定当倾尽全力，绝不敢稍有推脱。来来来，方某再敬公一碗。”
摆了摆手，武敦儒笑道：“敬酒不急，不知我那老管家和庄丁现今情形如何？方寨主是不是请他们也来这里见见？”
猛的一拍额头，方云天笑道：“是方某的疏忽，恕罪恕罪，还楞着干什么？去把公的属下都请过来。”这句话他是对身边的一个庄丁说的。
那庄丁急忙出了大殿，一会的工夫就把王伯几人带进殿来。王伯与五个庄丁看上去倒没有什么损伤，只是神情委顿了一些，几人到了近前方自叫了声公，武敦儒就摆手让他们坐下，示意不要多言。
待王伯几人坐下后，方云天又高声笑道：“如何？方某没有虚言吧？公的几位属下在方某这里为客绝无稍怠之处。来来来武公，我们喝酒。”
点了点头，武敦儒笑道：“方寨主如此厚待我山庄下属，武某这里正要多谢。不过适听方寨主说起，只要武某有事相求寨主无有不应，不知可是实言？武某现在就有一事需请方寨主援手，方寨主……”
正文 十一 谁狠
听到武敦儒突然提出需要自己援手，方云天顿时心中一动，目光微转已和坐在左右的韦天翼及李天行互换了一个眼色。方云天没有答话，还是一旁的李天行接口笑道：“武公有话尽请直言，只要我弟兄能帮上忙的，定当尽力。”
点了点头，武敦儒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武某近来生意做的大了些，遇到一些难题，一时间无法解决。而这些问题不解决庄里出酒的数量便提不上来，如今每过一日都要损失几千两银，武某正在为此心急。不过适在来贵寨的路上，武某现解决问题的办法却要落在贵寨，故此冒昧开口，还请几位寨主援手帮忙。”
“哦？有这等事？武公请继续讲，贵庄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我水寨又能怎样帮公解决？”方云天接口说道。
武敦儒笑道：“如此就不客气了，现在我山庄遇到主要有两个难题。一就是运输，武某到太湖落户尚不及一年，许多事情也没来得及操办，故此庄里也没造什么大船，现在庄里每天出酒要运到城里都是极其麻烦，每天都需以小船往来倒运上六、七次，颇令武某挠头。二是酿酒的配料，我庄里酿酒所需的一样配料是大量的竹叶，燕坞没有竹林，所需的竹叶都是从别处几个府镇远道运回，一来一去也极为耗费时间人力，所以这也是个难题。不过这两件事拿到贵寨来却是轻而易举便能解决，贵岛四处生满了大量竹林，又是舟船无数，故此……”
哈哈一笑，方云天笑道：“这个简单。武公帮了我水寨如许大的忙。我水寨自然是要倾力回报。这样吧！方某就送公一艘车船运酒，再派人每日前往贵庄送竹，保证公需要多少我们就送去多少。请武公多多酿出美酒，我弟兄也能借光分些美酒喝喝，武公以为如何？”
微微摇头，武敦儒唇边挂出一丝笑意，淡淡道：“如此岂不是要频繁劳动诸位？真要如此武某心中也觉过意不去。武某倒是另有个想法，几位寨主听听如何？”
“武公请讲。”方云天豪气的一摆手，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