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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马(50)

作者: 花溟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v,三更,下一更会晚些,到下午,祝大家愉快。

54

54、第六章 ...

微敛了敛神,刚一转身,忽然被拉进一个熟悉怀抱里,云洲双臂将我紧紧箍在胸口前,气息有些微微的慌乱。

我疑惑道:“怎么了?”

他久未说话,只紧紧将我抱着,顿了好久,才将我略微松开,却仍将我揽着,将头抵在我肩窝处,半晌,才缓声道:“方才……我真怕你跟他走了。”

我愣了愣,恍然反应过来,他口里的这个他,正是非白。想来,他已瞧见我同非白的那一通不甚哀伤却亦颇有几分伤感的相见又相别的情形。

我不禁有些哑然失笑:“我都怀了你的孩子了,怎么可能还会……”

话刚打了个头,便被他打断:“我知道,我只是、只是……”后面却没了话,半晌,化作自嘲般一声闷笑。

他尽管抱着我不撒手,也不说话,只闷闷笑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从未见过他在我面前做出这等傻气姿态,又笑的傻的这样直白,不免觉得很新鲜,便任由他抱了。

一道饱含沧桑的声音插了进来,提醒道:“小伙子,小姑娘,糖葫芦化了哟。”

跟着一道声音接上,幽怨道:“这样当众搂搂抱抱,叫我这个寡妇情何以堪喽?”

再跟着一卖花小童脚步蹭蹭蹭地窜上来,稚声稚气对云洲道:“哥哥,哥哥,要花不?”

唔,这个小孩子很有做生意的头脑。

云洲这才将我放开,低低一笑。

我却被勾出了兴致,既已被人瞧了去,没脸没皮了,索性就没脸没皮到底,于是,心下一转,扯了扯他袖子:“你亲我一下。”

他低笑了声,俄而,一个温热的吻落在我唇上,像是蜻蜓点在清凌凌的水上,点的我心口砰然动了一大动。

我心满意足的踮起脚,攀着他的肩膀,凭感觉在他脸上也轻啄了下。恰恰好啄在了他嘴唇上。

我的夫君,他有张柔软的唇,嗯,我很满意。

四周静了片刻,俄而,一阵砸砸嘴声。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又一个饱含沧桑的声音。

“郎有情妾有意,真真叫人叫人心花儿荡漾,羡慕嫉妒恨。”一个少女的声音。听声音里丝丝春情涌动,大概正怀着春。

“哇哇,亲亲嗳,娘亲你看,他们在亲亲嗳。”

作孽了,居然是个孩童声音。

我忽觉耳根发烫,我想我是红了脸,慌忙扯着云洲走。

云洲反手将我扣住,好笑道:“怎么,害羞了?”

我拿袖子捂住脸:“没,才没。”

“哦?”他低低一笑,“那娘子的脸为何这般红?”

我摸了摸脸,想了下,若有所思道:“我记得那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人面桃花,嗯,对,就是人面桃花。”

“……”

云洲默了下:“娘子你真是让我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我扭捏笑了下:“真的么?”

“比绣花针还真。”

“那等回去了,再亲我一下。”

他将我腰一揽,若有所思道,“其实我觉得现在就可以。”

“现在不好吧。”我将袖子往脸上又捂了捂,“我觉得天好像要打雷下雨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收衣服吧。”

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开始莫名的发抖,不甚严重,只微有些感觉,有时候手指头一阵阵无力,握东西时有些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我背着云洲号了自己的脉,却并未发现异常之处,想了想,着了小桃偷偷请了大夫来。

老大夫搭了搭我的脉,思索半日,疑虑道,“脉象正常,也稳好的很,委实奇怪。”顿了下,又语气不笃道,“大概是怀孕造成的特殊反应罢,依老夫看,姑娘且好好将养着身子,也许过一段时间它自己好了,也未可知。”

小桃送了大夫出去,回来偎到我旁边,抽着鼻子没做声。

我坐在椅子上,心里有些乱,蜷了蜷了手,手指头似乎又在微微发抖。手足无措了半日,我懵头懵脑从椅子上站起身,脚下不一个没稳住,险些摔倒。

小桃慌忙上来扶住我,哽着嗓子叫了我声小姐。

我镇定了下,笑着拍拍她,道:“没事、没事……你、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话尚未完,我身子陡然晃了几晃,不由自主往前倾去,模糊中像被小桃惊声哭叫着抱住,然后便没了知觉。

醒来时,眼睛有些刺痛,一睁眼对上一双清亮清亮稚气未脱却偏又装老成的眼。

我懵了下。我恍惚记得我突然昏了过去,照一般推理而言,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应该是云洲蹙着眉,握着我的手守在床头边才合情又合理,怎、怎、怎成了……

我讶然又愣怔,愣怔又讶然:“小皇子?”

这、这、这不是曾因我而被马蹄子一蹄子踢到臭水沟里的皇帝那老儿子么?!

小屁孩子扁扁嘴,把眉框上两条毛毛虫一皱,十分不悦的哼了一声,尚未等我再开口,先发制人道:“听说你已经成亲了?”

我愣了愣,正待答话,他已从床边凳子上一跃而起,眼睛里立时汪了一汪泪,怒气冲冲继续指控:“你未经本皇子允许,怎么能擅自成亲呢?本皇子许诺过对你以身相许,你怎能、怎能……”

他包着泪,十分痛心疾首,大概痛心疾首的太狠了,无语凝噎了。

我震惊了。

我仔细回忆了下,好像、好像这小屁孩子曾经确是对我说过什么以身相许来着,但、但、但……我望着面前这棵青葱葱水嫩嫩,还没桌子腿高的小娃娃秧子,心里一片悲凉,我会遭天谴的啊……

我叹了口气,从床上撑手坐起,疑惑道:“你怎么到苏州来了,还跑来我这儿了?”

他鼓了鼓腮帮子,鼻子哼了哼:“我离家出走了。”

“哦?”我十分感兴趣的问他,“为什么?”

小屁孩扁了扁嘴:“母后说作为一个成功的皇子,一定要培养一门高雅的艺术情操,我想跟七皇叔学画画,可母后非得让我学琴,于是本皇子就离家出走了,跟七皇叔到这里来了,皇叔来到这里,听闻甄大人过世了,就来祭拜甄大人,所以,本皇子就一道来来了。”

我沉思了下,将他这话里头的重点理了理,好奇道:“你七皇叔是画什么画的?”

小屁孩子鼓着腮帮子想了想,想了一会儿,纠结着一张小脸,“叫,叫什么……”纠结了一会儿,小手忽然一握,豁然开朗,兴奋道,“春宫!对,叫春宫!”

我险些一头栽下床去。

小屁孩子又肃然道:“七皇叔说了,这是一门很伟大的艺术,本皇子自小的愿望就是做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皇子,所以下定决心,一定要跟皇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的娘哎。

这个折翼的孩子哟。

小屁孩子慷慨陈完词,顿了下,猛想起什么来似的,扭了扭胖乎乎的小身子,往我面前凑了凑,对着我望了几望,又将手放在我眼前晃了几晃,一双眼滴溜溜转了几转,疑惑道:“听丫鬟说你眼睛看不见了,本皇子怎么觉得你像是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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