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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酒神仙醋(38)

作者: 今日痴 阅读记录

可是当帝君眼光扫了过来,我还是将头垂了下去。

衡清啧啧道:“二师弟好旺的桃花,委实令人艳羡,教教大师兄几招可使得?”帝君面罩下二道眼光如清霜一闪,囫囵转了下剑柄,剑尖差些划到衡清脸上去。抬手却是递给了我,似是十分疲惫,却什么话也没讲。

后面我才渐渐了解这段时间帝君与女那之间的纠葛。经我融会贯通之后,梳理出经过大概是这样:帝君与女那之间,原是有一段情。后来不知因为何事,二人分开。分开期中,女那偶尔到冥府游玩时给玉蓝迦王看中,强抢当了冥后。依旧心系帝君的女那十分之不甘,某次酒酣耳热之际,女那将玉蓝迦王毒伤,囚入他的宝物藤壶之中,这位壮烈牺牲在风流韵事上的玉蓝迦王,现下恐已经给藤壶练化成一滩血水了。

这是新近发生的事。

之后,女那寻到帝君处,痛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又以玑罡为饵,以让帝君将她从冥府里解救了来作为交换,将帝君一步步引入冥府。

而她表面上所说的一切都是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将帝君留在冥府,与她再续鸳盟,双栖双飞。

可是,极要命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帝君他已变心,对女那再无情意。

如何将心上人留下来?女那想出了一个挺恶毒的法子。她在渡冥河之前帝君所喝的那碗孟婆汤里,加入了曼陀罗花汁,意图迷幻帝君心性,自此后心中唯她一人,婉转应承。可是不知为何,帝君却识破她的奸计,还将计就计,装出一副受迷药控制的样子,女那果然大喜,一到冥府,便将帝君扮成玉蓝迦王模样,接受臣民膜拜,实际的操纵者却是她。

而帝君也在极短的时间探查到玑罡的下落,并且知道了,要取出封印在藤壶内的玑罡,必须要有打开妖壶的口诀才行。真正的玉蓝迦王已死,现在这副口诀,只有女那一人得知。

因此,便有了北阴酆都大帝与帝君联合演的那场戏。

与旧情人如此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想来是十分伤情的,因此事后帝君才那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那时我并未想到这许多,只看帝君忧抑模样,瞬间便很多愁善感地觉得心口有点儿闷痛,不知是心疼帝君多些,还是为自己伤情多些。

又想到,帝君与女那在冥府里朝夕相对两日,情感上是否旧情复炽了?身体上是否鱼水交欢了?想得十分头痛。

所以,我接过剑的时候,心神并不在上面。一股强烈的震颤斗然自握剑的手传了过来,吓得我差些脱手。

半空出现玑罡喜形于色的脸:“我自由啦!多谢帝君,多谢姑姑!”话说完化作一道银光,紧接一声剑入鞘的清鸣,玑罡剑连鞘已然完好无损。

眼前二人的眼光一齐落到我身上。衡清缓缓问我:“师妹,我还是他?”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听到衡清继续说:“玑罡剑已找到,现在该是为它选一个主人的时候了。”

他眨眨眼:“不能随便乱选哦,这件事对我们都很重要。”

第六章 喵喵喵,猫来了!

1

若是普通的选择,倒是好办,抓个阄便是。可是面前二位上仙,眼瞅着十分认真望着本仙姑,似乎玑罡剑的归属问题真的十分重要,让我顿生何德何能之慨,外加好生为难。

私心下,本仙姑对祗莲上仙转过不少龌龊念头。按理有什么好处,第一个便给他塞去。只是,衡清这厮,虽然做派吊儿郎当不得我心,甚至爱占一二个便宜令我十分鄙视,但是他对我明里暗里的关照,我口头上虽不说,心里是承情的。因此,此事还是要公正些,方显得本仙姑大公无私。

只是,要怎么个公正法,十分考验本仙姑。

我干巴巴笑了笑:“大师兄说十分重要,不知道是怎么个重要法。请明示,好让师妹斟酌一二。”

衡清十分认真摇了摇头:“这是我与你二师兄之间的约定。我们也说好了,不事先说出来,干扰师妹的决定。”他戳戳自己的心口:“至于如何决定,一切凭师妹的本心。”

这话让本仙姑压力大增。

事因本仙姑便经常阴森森对我儿说道:纵然娘亲十月怀胎,一把尿一把屎拉扯你长大成人不容易,将来如何奉母养老,一切看你本心。

本心本心,着实让人惶恐。

“如果一时难以选择,师妹可以想好了再选。”我不由得望向帝君,看他朝我轻轻点了下头。于是大喜,情不自禁就拍了马屁。

我说:“一向,大师兄威猛神武,二师兄仙术超然,实难分高下、实难分高下。”话说完,衡清便撇了撇嘴,不满望我;帝君也适时投来一束眼光,非常不善。

似乎……拍错了马屁。

夜才过去大半,帝君撤去了身上那一套玉蓝迦王的装束,一行人去了冥王府。北阴酆都大帝办事却是利索,接任的新冥王已接管了冥王府一切。约摸是事先被叮嘱过,对两位上神的接待十分恭敬周到,连带我沾了光。

然而,事情却并非想象中的顺利。我们这一行的目的是那把藤壶,可是这要命物事却没了踪迹。

料想整个冥府包括那位新上任的冥王都没有那个胆子藏下这把妖壶,十有**,藤壶的失踪与女那脱不了干系,也只有她,才有开启这把壶的口诀。

我瞧帝君微蹙住眉头,衡清道:“只好上书天帝,查问东华神女此物的下落了。”帝君颌首,本仙姑适时不顾文雅打了个呵欠,示意他们该各自回房放本仙姑好好休息了。衡清两只眼珠子乱转,还待打什么鬼主意,我把面孔一板,这才嘟嘟嚷嚷与帝君一齐出了屋子。

合上房门之时,走至转角的帝君突停下,回头望我一眼,似有话说。

我这副门板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当着帝君的面合上,只好僵在当地,干干笑道:“二师兄,好梦。”

他微微点了点头。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勾动了一下小指。

无形的牵扯让我的小指也动了动。

帝君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柔软。

我一傻,小心肝颤悠颤悠地猛抖了一下。砰地猛合上门,半晌只觉手脚发软,面皮滚烫。只是等脸皮辣完,又空落落地觉得一阵悲凉。

细想这股悲凉的源头,大概是女那的遭遇,令本仙姑有了兔死狐悲的伤感。

帝君如此凉簿,时冷时热,今日的十分喜悦,焉知明日女那不是本仙姑的十分写照?

偏偏,没办法拒绝。本仙姑傻坐在床头,精神崩溃地喜悦一阵伤悲一阵,在扯落三根头发后,终于决定,如此纠结之事,多想令人老,为葆青春永驻,本仙姑还是不要去想好了。

我在床上躺多了半个时辰,约摸差不多了,写了一张纸条与玑罡剑一块留下。偷偷摸摸走了出去。路上有仆役巡哨上前询问,见我有腰牌,具都放行。

我早琢磨通透了,我一点法术也没有,叫我陪他们去杀魔王,那不是拿小命在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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