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三生酒神仙醋(9)

作者: 今日痴 阅读记录

“不是,不是。”白衣姑娘羞答答说,“这是我们姐妹俩准备给莲师兄的生日礼物。篮子里的花是我们昆仑山的奇花,配上昆仑山的凌波步与剑舞,花蕾便会绽放,十里飘香。”

丹辰一脸艳羡,“二位姑娘如此有心,我二师兄真是艳福不浅。”

“哪里哪里。”青衣姑娘晕生双颊道,“怎抵得过莲师兄此次帮的大忙的一二分。”

但见粉红桃花雨纷飞,若非不得已,本仙姑实在不愿挤过去。

为了避开正动脚动手的司檀,我只好抱了儿子硬是挤了过去。

丹辰像是才发现我,做作地瞪大双眼,看我一身狼狈模样。

这时,司檀狠狠甩开温玉渲,正提剑向我刺来。昆仑那对姐妹花没站在我这边,站在我这边的丹辰却是与我有梁子的,剑来,他便装作没瞧见,还装出一副对我的惊惶失措迷惑不解的模样。

避无可避,我咬牙往前一蹿,而后扑通一声,重重撞入一人怀里。

7

那个怀抱暖暖的,有种清爽的味道说不出的好闻。

我感觉一双有力的手臂搭着我的肩膀扶了一下,瞬开错开的距离让我失落了一下。然后响起祗莲帝君那特有的冷冰冰的声音,“这又是怎么回事?”

后来我得出了结论,像只女蚂蚱蹦来蹦去的司檀的克星是她大师兄二师兄。

总之,帝君他老人家一出马,之前温玉渲费尽口舌满头大汗没办到的事情,帝君只轻轻一个眼神便解决了。

司檀将我狠狠挤开,挨到她二师兄身边撒娇。昆仑两姐妹更是羞得粉面酡红,手足失措。

这种情形下,我觉得能瞻仰帝君他老人家的英姿多一眼是一眼,因此暗地里瞧了一眼又一眼,口水也伴随着细咽了一口又一口,几乎把今儿喝的茶水反刍完,才发现我怀里的阿寒也睁着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祗莲帝君。

帝君一抬手便收了他师妹握着的剑,动作熟稔,搭配着司檀那美貌丽靥,当真一双璧人。我觉得自己瞧着瞧着定然会显露些霜打茄子的意味,便别开了眼,看到旁边的昆仑姐妹花,我很高兴纠结的不止我一人。

丹辰慢慢踱了过来,刷啦打开白玉扇子扇了扇,向他师妹问:“二师兄的生日,连昆仑二位师妹都不辞辛苦过来庆祝,想来六师妹亦不甘落后吧?”

司檀骄傲得不行地挺挺胸脯,说这是自然,她预备给她二师兄过个难忘的生日,决不像某些人拿个破花篮一副穷酸相便过来丢人现脸。说完还挑衅地丢给昆仑姐妹鄙夷的眼神。把那姐妹俩气得又哆嗦个不停。

“那么这位姑娘呢?”

过了好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是对我说话。

帝君像是才发现到我,将眼神轻轻落到这边。

一时我紧张得有些磕巴,脑子空白一片。道:“啊,这……这……”虽然得知帝君的生日让我很有隐蔽的喜悦,可帝君他一副与我不熟的模样,我给他送礼什么的是不是冒昧了点?

丹辰扑哧了一声,继续摇扇子,“听说你要拜师,我嘛,本来不同意的。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这么着吧,若你能在二师兄生日时送件让二师兄笑出来的礼物,我便算同意了。”

司檀咯咯笑道:“若是如此,我也同意。”

我做的梦里倒是看帝君笑过。

现实中……别说笑了,便是温和一些的表情都觉得有点寒碜人。

让帝君笑,估计也就比那顽石点头容易些许吧?

这分明是往死里整人嘛!

待我从打击中回过神,身边只剩下一个温玉渲面带歉疚地望着我。我叹了口气,心中呐喊:我儿啊我儿,将来你出息了可要替你娘将丹辰、司檀这两个贱人打个落花流水啊落花流水!

我住的那间精舍东西全教司檀砸了,只好换了一间。一安顿好,我便搜肠刮肚将身上值钱的玩意儿剥了下来。镯子、玉连环什么的一字排开,苦恼许久,我问我儿:“你瞧着可有哪样还入得眼?”

我儿很不给面子地昏昏欲睡。我猛地想起儿子身上倒还有件值钱东西,那是他两岁生日时我送他的一颗尾指大小的明珠。这粒明珠通体皎白莹泽,散着淡淡月华般的光晕,来历也甚为蹊跷,那日我路过集市,一名渔夫大声叫卖网来的两条金色鲤鱼。但见两条金鲤在网兜内挣扎不休,鱼目上泪光点点,我一时动了恻隐,花钱将两条鱼儿买下放生,给那贪财的渔夫狠宰了一番。

这颗明珠便是自其中一条金鱼口中吐出的。

饶是我见过许多珍奇之物,也猜不出这物事来历,但见其质地上佳,通体灵气萦绕,便猜是海底龙宫某样重宝,喜滋滋地将它送给了儿子。

阿寒似乎也极为喜欢这件礼物,一直带在贴身的荷包里,连睡觉也不曾解下。我才把手伸向他的宝贝荷包,他立即警觉得跟什么似的,死命护着,执拗道:“这样不行!”

我终于也有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晚上睡觉前给我儿猛讲了大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大道理,直折腾得我也困了,才洗洗睡了。

模糊间有人推我,隐约是个黑影子。我迷迷瞪瞪随黑影起了身,心里若有感应回头,诧异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仍旧在床上躺着。

我这是在做梦,还是魂魄离了体?

身体轻飘飘地随着那黑影往前飘。外头星月正亮,夜露微凉,巡哨的弟子精神不振地眯着眼,我自他们身边飘过,进入内庭禁地,那班弟子毫无所觉。

我心内大喜,我这果真是在做梦!

一时我那心思活泛得跟那脱僵野马似的。那黑影一晃便不见了,我开始晃头晃脑,不假思索地往帝君住的那处院子摸去。

走着走着,路似乎不对。四处浓荫花影,竟是来到一处闲置的院子,四周空落落的没半丝人气。

门没关,室内点着一盏油灯,窗明几净,似是有人在内的样子。

瞧室内装饰,应是女子住处。

果然,转过铺了软褥的矮榻,纱幔后面挂了一幅画,画上背站着一个持剑女子,背景是漫天的杏花雨,我盯了好几眼,真是奇也怪哉,这女人背影说不出的熟悉。

正自流连,外头突然有些响动,我没心理准备,回头看时,差点失声叫出来。

院门正中,一人抬脚走了进来,不是祗莲帝君是谁?

我傻傻地看着帝君他径自走到我面前不远处,望定了我,眼光沉沉。

“看得如何?”

这梦……梦得忒真实了点。

也好在是梦,不然我怎么跟帝君他解释我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很不争气地心跳又加快了,只是心内委实好奇。我问:“这画里的是谁?”

帝君道:“她是我的三师妹。”

三师妹?不正是翘辫子了的那个?

我长长哦了一声,暗暗拿眼看帝君的表情。

一时间辰光悠悠,似乎能听到沙漏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帝君毫无预警地伸出手,向我道:“过来。”

上一篇:悬疑片导演 下一篇:终于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