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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嘉鱼(149)

在客厅昏暗的壁灯下,王谨骞渐渐认出了那一行印在内衬边缘的字。

rtalbeloved,永恒的爱人。

周嘉鱼是在用这种隐晦羞.涩的方式告诉自己,他是她,永恒的爱人。

只可惜,他错过了。

就在他生日的那天夜里,他亲口跟她提出了分手。

如果说因为那一件大衣,王谨骞的天枰就已经在自己的骄傲和周嘉鱼之间倾斜了,那么听到王源那番话之后,王谨骞的所有砝码,忽然重重的压在了周嘉鱼的那一端。

王谨骞步入珀斯机场。

北京正是吃晚饭的时间,纪珩东最近经了一场大劫,和他的小竹马也终于修成了正果,最近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拿手机走到包厢外面去接,声音愉悦。

“怎么着,找我报修车费啊?”

王谨骞把行李放到出租车的后备箱里,单手扣上盖子,冷声冷气。“周嘉鱼怎么去的英国。”

纪珩东被问懵了,脑抽的回答。“坐飞机啊!”

王谨骞被他气的倒抽一口冷气,“谁他.妈问你这个了!”

纪珩东这才清醒过来,“哦你是问她为什么去英国?”

王谨骞拽车门的手一停,阴森森的。“纪珩东,你故意的吧。”

纪珩东搂着褚唯愿指了指话筒,用口型跟她比着“王谨骞生气了”,走到无人处去接电话。

“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纪珩东把声音放低。“那个时候你俩闹的正僵,嘉鱼她亲妈从英国回来了,一开始就是打算带她走的,只不过嘉鱼怎么都不愿意,后来她出了那档子事儿虽然也打了招呼,但是学校也没法再念下去了,再往后的事儿……是你俩之间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就知道你走了以后嘉鱼住了几天院,等出院了就跟她妈走了,走的那天大家伙本来都说着要送她的,但是圈子里剩的人不多,而且人家一家子的事儿有外人在怎么都不合适,打了电话吃顿饭也就算了。”

王谨骞沉默听着,纪珩东犹豫了下。“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没在,但是听江三说挺不好的,饭桌上谁也没敢提你,嘉鱼一直不怎么说话,人瘦了一大圈,楚晗去洗手间碰上她,俩人能有半个小时才回来,那眼睛哭的………”

王谨骞电话那边有广播的背景音,纪珩东警觉。“你在哪?”

王谨骞淡淡的应了一句,“去找她。”

去找她,拴在身边再也不撒手了。不管她愿不愿意。

………

周嘉鱼从超市回来,买了三大块又肥又嫩的生姜,在出口处又给自己添了一杯热的柠檬茶,她捧着杯,冻的畏畏缩缩往公寓走。

福思太太和她丈夫去冰岛旅行了,公寓楼里静悄悄的,周嘉鱼从兜里拿钥匙,踏上木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三阶,两阶,一阶。

周嘉鱼用嘴咬着纸杯,一只手拎着买回来的生姜,一只手找到那把钥匙,因为纸杯里的热气蒸腾,她眯着眼,脸色红润了些。

转过一个拐角,就是自己的房间。

啪的一声。

纸杯从嘴里掉下来,棕红色的茶水在她厚厚的雪地靴下炸开一大片水渍,有几滴落在那双锃亮漆黑的皮鞋上。

周嘉鱼睁着湿漉漉的眼睛,鼻头冻的红红的,半张着嘴,那是一种出乎意料的,茫然失措的表情。

王谨骞只有随身带的一只黑色行李袋,被他扔在她房间门口,他穿着那件再熟悉不过的大衣,微微低着头,侧身倚在门上,正垂眼看着她。

周嘉鱼没穿高跟鞋,把自己裹的厚重,带着绒线帽子,在王谨骞面前像个小孩儿。

“你……”

话一出口,周嘉鱼才发觉自己鼻塞,说话都是瓮声瓮气的。她咳嗽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病态。

“你怎么来了?”

王谨骞平静的看着她,一瞬不瞬。“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周嘉鱼有一秒钟的失望,她抓着袋子里的生姜。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比他更冷静一点。

“好。”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杯,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拿钥匙开门。

锁眼转动两圈,周嘉鱼走进去,让出身后十几平米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小空间。

“进来吧。”

王谨骞踱步进屋,似乎在审视她的居住环境。

房间不大,但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她的习惯。

他背对着自己,周嘉鱼黯然关门,门锁轻微的咔嗒声。像对待一个并不相熟的朋友那样,她转身问他。

“你要喝什……”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周嘉鱼瞳孔骤然放大,两片冰凉柔软的嘴唇被王谨骞死死咬住。她被他粗暴的推在门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那不是亲吻,是发泄。

唇齿交接,没有任何温情的言语交流,他吸吮着她的唇瓣,偶尔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去咬。他的味道是干净的,有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让周嘉鱼情不自禁的去迎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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