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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马车不要走(161)

要不是临近农历新年,事情多走不开,他一定不去公司,自己在这儿蹲守。

……

下午五点,傅川就提前回来了。

许然怕别人不了解傅川的喜好,买错拿错东西,另叫了个人过来当“钥匙”。

他跑了一整天腿,终于按照傅川的要求,添好了东西,也运来了他的行李。

于是,八点钟池西西回来时,一打开门直以为自己走错了楼层。

原本空荡荡的屋子完全变了个样——因为资金有限,住进来时她只添了几样家具,想慢慢存钱买。

傅川回来的早,事情却没做完,眼下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骂人。

听到门处的动静,一回头看到池西西,他的眼睛立马就瞪圆了,前一刻还凌厉的口气只用了一秒便切换成了温柔模式:“你回来了。厨房里有汤和饭。”

池西西只觉得自己眼花了——细细长长的凤眼居然也能瞪圆?

“……你是怎么进来的?”

傅川穿着厚睡衣,擤了下鼻涕,笑道:“我就没走,我发烧了,39.5,腿软走不动。等能走动了马上就离开。”

池西西走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的确有点热,但绝没有三十九度,她瞥了眼茶几上的温度计,没看他刻意调出的温度,直接归零,递到傅川的手中,让他夹到腋下。

片刻后,傅川把温度计还给池西西,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多少度?”

池西西看了一眼,说:“50度,怪不得你走不动路,我替你打120叫救护车吧?”

傅川立刻拉起池西西早晨拿到沙发上的毯子盖住自己,躺到了沙发上:“不用,我休息一晚就好。”

池西西白了他一眼,把温度计丢到茶几上,回了卧室。

她一走,傅川伸手去够温度计,37.5℃,幸好烧还没退。

池西西从药箱中翻出板蓝根和清开灵,兑到一起冲成一杯,递到了正擤鼻涕的傅川手中:“喝完去床上睡觉,好了赶紧回家。”

傅川一口气喝光后,笑道:“我还没吃饭呢——为了等你。”

“……”

在池西西的印象里,傅川的身体特别好,除了骨裂的那次,连感冒的时候都没有,然而第二天早晨,傅川却由低烧转成高烧了。

池西西打电话请了半天假,想带傅川去医院,傅川怎么都不肯走,先说没力气,又说一走出大门,池西西一定不会再放他进来。

池西西哭笑不得,给许然打了通电话。

许然很快就到了,把退烧药和消炎药放到池西西手中后,说:“傅总这两年情绪压抑,工作又忙,身体早垮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有猝死的风险,连烟都不许他抽了。他抵抗力弱,所以稍稍着凉就发烧。”

傅川没信誉,许然的话池西西却是信的,难怪最近都没看到过傅川抽烟。

除了药,许然还带了文件过来,瞥见傅川发着高烧还开视频会,池西西没忍心再对他恶声恶气。

傅川忙了一上午,才在池西西的催促下吃药睡觉。

下午有个重要采访,对方是演艺界的泰斗,已经年近八十了,一早就定下的日期,池西西脱不开身。因为采访要录制成视频放到报社的网站,还需提早化妆,吃过午饭,交待过许然几句后,她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池西西一走,同样抽不开身的傅川就坐了起来,让许然留在这儿当“钥匙”,自己回公司。

许然担心他的身体,又不敢劝,欲言又止。

傅川穿外套的时候瞥见许然盯着自己看,冲他笑了笑:“早上谢了啊,这个月奖金加倍。”

傅川的鼻子塞着,嗓音低哑,还破天荒的笑了,全然不似平常那么严肃,许然便鼓起勇气说:“我不要奖金,我想请半个月假。下个月底行吗?”

“随你。”

许然在心中感谢过池西西,又替傅川装了份药,把时间和吃法写在便利贴上,贴在了上头。

傅川把药盒装进外套口袋,刚走到门边,又折了回来,吩咐许然:“你等会儿给池西西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再告诉我,别让她在我前头到。”

……

录制一结束,池西西没去应酬,直接回家了。

进门的时候,许然已经不在了,傅川仍旧躺在床上,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比之前更烫了。

她给傅川的医生打了通电话,请他立刻过来,而后去厨房里盛了碗白粥,吹凉了递给傅川。

傅川却不接,张开嘴要她喂,池西西无奈,只得照办。

医生来后给傅川打过退烧针,又换了两种口服药,问过用法,池西西和他聊了几句,发现许然没夸大其词,对待傅川的态度又温和了一点。

池西西春节没地儿去,便替同事们值班,从年三十值到初三,以此换了三天假,在家照顾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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