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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188)

萧槿闻言微讶,若是这样的话,那他在对待温锦的问题上,就真的像个精分了。

萧槿想到负伤的卫启濯还在等着她,摆手道:“我只与你强调两件事,一是不要来打扰我跟启濯,二是,不要再叫我‘槿槿’,我跟你已经没有瓜葛了。最后,我问你一句,你将我弟弟安置到哪里了?说个具体的地儿。”

卫启沨倒是利落答了:“我过会儿会差人将阿岑送回侯府,你不必操心这个。”

“那好,多谢。”萧槿言罢,回身便走。

卫启沨紧走几步追上去:“槿槿,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萧槿头也不回地道:“我说了,我不接受你的致歉,所以我不会原谅你,你不要跟着我。然后,不要再叫我槿槿!”

卫启沨非但不止步,反而紧跟不舍:“你心里若有怨气,可以发泄出来,我前生就没能……”

萧槿蓦地停步,回过身就甩手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耳光响亮,卫启沨半边脸颊登时殷红如血,耳旁一阵嗡鸣。

“现在可以滚了么?”萧槿睨他一眼,大步离去。

卫启沨步子定住,须臾,对着萧槿的背影道:“打骂都随你,你出气了便好。我承认我从前确实诸般不好,只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样,我想跟你解释清楚。你若是目下不想听,我回头再说与你听。”

萧槿不予理会,径直大步而去。

卫启濯坐在马车里,远远看到萧槿朝着这边过来,慢慢抽手放下帘子。

他方才护着萧槿时,脑中又闪过了诸多纷乱画面,他总是觉得,那些并非没来由的浮光掠影。

萧槿一入马车,就迎上了卫启濯的目光。她几步走到他身侧坐下,询问他眼下觉得如何。

卫启濯浅笑道:“旁的没什么,就是后背疼。”

萧槿面有愧色,拉住他的手,半晌,又道:“方才的事,你不要误会,我……”

“我没觉得你跟他有什么,否则也不会让你留下来跟他叙话。不过,你们有什么恩怨?”

萧槿低了低头。她在方才过来的路上就在想要不要跟卫启濯和盘托出,但重生这种事太玄乎了,不好说出口,她不晓得卫启濯会作何反应。

“我们是有恩怨,”萧槿一时委决不下,“你若是想听,我也可以原原本本地讲给你听。”

卫启濯见她面有难色,反握住她的手:“不打紧,你若为难,不说也罢。我对你是全然信任的,我知道你是真心诚意待我的。”

萧槿心中感喟,遽然伸手抱住他脖子在他嘴唇上吻了吻,伏在他颈窝,低声道:“有你真好。”

卫启濯揽住她的腰:“这话应当我对你说。”他时常觉得,萧槿是失而复得的珍宝,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何解。

卫启濯回府之后,卫老太太得知孙儿负伤的事,请了太医来为他看诊。太医瞧过后说只是外伤,筋骨跟内脏都无碍,不过需要仔细调养,半月之内不要轻易走动,以免牵动伤口,延缓愈合。

萧槿得知卫启濯无大碍后,松了口气。照顾他喝了药,要帮他涂药时,被卫启濯抬手阻住了。他抬眸轻声道:“啾啾先回侯府看看表弟回了没,我让小厮帮我涂药便是。”

萧槿已经习惯他耍流氓调戏她了,如今见他主动放弃机会,倒很是意外,笑着道:“你莫不是害羞了?你放心,我只涂药,不乱看。”

“我倒想让你乱看,只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的后背很难看,等我伤好了再给你看,想怎么看怎么看。”

萧槿哭笑不得,连逗带哄,又跟他商量半晌,但他就是不肯让她涂药,只好作罢,再三交代他要卧床静养,末了拍拍他的脸:“你安心休养,我明日再来看你。”言讫,见左右无人,俯身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

卫启濯俯卧在床,目送着萧槿离开。

她虽未直言,但言行之间都透着莫名的愧怍。他看不到自己背上的伤,但听太医说有淤血,觉得样子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让她看到他背后的狰狞伤口,她只会更加愧怍,所以他不想让她瞧见。

晚夕间,卫承勉回府后听闻儿子的事,匆匆赶来。他入内瞧见趴在枕上的儿子,疾步上前询问他的伤势状况。

卫启濯摆手道无事,旋话锋一转:“父亲可知吏部那头打算给二哥换个什么差事?”

卫承勉一怔:“你问这个作甚?”

“儿子不想让二哥留在京师,故而想问问父亲,二哥可有外放的可能?”

一般一甲及第的进士都会在观政期满后进入春坊或者詹事府,成为东宫辅臣,很少外放。

卫承勉即刻沉了脸:“他近来做什么事了?”他知道二房那个侄子跟他儿子其实面和心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