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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212)

萧槿红着脸瞪他:“不要调戏我。”

“上回伤了我的心,我还没管你要亲亲抱抱,现在竟又来凶我,”卫启濯说着话就又将她往后压了一分,“我适才做了个梦,梦见咱们洞房的时候,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做。”

他说着话一把箍住萧槿的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来回厮磨吸吮,待到萧槿脸上红得要滴血时,才放开她,喘着气低笑道:“不过,我转念一想,梦都是反的。”他预备再贴上来将舌尖探进去试试时,又顿住了。

虽然他一向是学以致用的,但万一届时收不住就麻烦了,要实践也不差这两个月。

萧槿趁着他松开她,岔题问他近来在忙什么。

卫启濯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才道:“都是正经事。”

皇帝很早以前就说过,他一旦入仕,必被重用。如今他还只是在观政期,但却比各司长官都要忙。前几日传来蒙古又来进犯九边的消息,皇帝都想让他当个参将随军出征,等凯旋回来就让他直接进六部,落后被刘用章婉言劝住了。

观政半年不到就委以重任,这种事简直耸人听闻。卫启濯虽也想在官场上有所作为,但并不想要这个机会,毕竟他马上就要跟萧槿成婚了,婚期不能耽搁。

萧槿回想了一下,他前世并没有熬满三年,登科第二年就入了六部,似乎是因为他赈灾有功,皇帝破格拔擢的。

萧槿想起他前世后来那个不要命的工作状态,握了握他的手,交代他不要太过劳累。

卫启濯伏在她肩窝,轻应一声,又道:“其实我方才还做了个梦,不过我觉着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他梦见他去她坟茔祭拜时,出神许久,随后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那种生死永隔的恐慌与彷徨,直至醒来都无法平复,以至于他失手打翻牛乳后,过了片晌才发觉。

所以萧槿进来时,他当即就想扑上来抱住她,看见她身后跟着闲杂人便有些不悦。

“再过三日,温锦便要被处以极刑,”卫启濯直起身看向萧槿,“你届时要不要去看看?”

卫启沨今日也休沐。他使银子打点一番,提了个食盒入牢给温锦送饭。

温锦一看见卫启沨就即刻奔上前来,扒住牢门,又哭又笑:“表哥你终于来了,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这里好些虫子,还有耗子……饭食难以下咽……”

她颠三倒四地说了半晌,见卫启沨只是平静地望着她,语声一顿:“表哥你怎么不说话?”

卫启沨凝睇她须臾,道:“你如今也满心绝望,是么?”

温锦一愣:“表哥在说什么?”

卫启沨笑道:“我以前也跟你一样,如入地狱,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眼睁睁看着原本可以好起来的事成了死局,并且再也不能挽回。”他的声音越发轻柔,眼神却锋锐如刃,“但我仍旧觉得,你无法体会我当时的那种感受。”

“还记得我送你的那盏芙蓉灯么?”他复又问。

温锦想起卫启沨似乎是在他们最后一次上元同行时送了她一盏芙蓉灯,怔怔点头:“记得……但那灯怎么了?”

“那灯是我特意选的。我先前觉得,你就像是荷花一样纯粹洁净,即便我发觉我对你的感情并非男女之情,我也依旧认为你是好的,我甚至认为是我耽误了你,因我之故导致你没能嫁好,抱着补偿你的心,你有事相求,我也能帮则帮,落后还因此一直被她误会。我纵有对你不住之处,我自认也还清了。”

卫启沨神色莫测地盯着温锦,话锋一转:“但你为什么要以怨报德呢?你认为拆散了我们,我就会娶你了么?你若有这等自信,后来又躲什么呢?你竟还几次三番跑到她跟前耀武扬威,你是确实自以为是,还是刻意挑拨离间?我那时候早就与你言明了,我对你并非男女之爱,你又为何要来做这小人呢?”

温锦呆愣愣地看着卫启沨,完全不明白他眼下在说什么。

“温锦,你纵使对我有情意,也是掺了利用的心的,前世是,今生也是。你总说自己多么喜爱我,但若我是郁勋那样的出身,你还会这样坚决地要嫁我么?若是郁勋跟我的家世对调,你大约也会觉得,跟郁勋那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不是么?你要的,是能满足你虚荣之心的夫家,是能保障你优渥生活的资财。可惜,日久方见人心。”

卫启沨缓了口气,继续道:“你那日跟你婆母来国公府跟我哭诉吕家多么不好的时候,我越发感喟当年瞎了眼。若你真如你所说,爱我爱得不可救药,为何只是一味抱怨吕家和吕懋的糟糕,而不是告诉我你有多么想念我?你入宫服劳时,看见我或许对你仍存着情意的苗子,首先想到的是利用这一点来给自己铺后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