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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265)

萧槿暗暗睃了卫启濯一眼,心里止不住地笑。无论何时,长辈们总是喜欢学霸的,卫启濯这是间接被邀请去当家教了。

卫启濯内心是拒绝的,但不好真的开言回绝,客套间,余光往丰煦那里瞟,总觉得他好像在偷窥萧槿,心里越发不豫,面上却声色不显。

丰煦与卫启濯打恭叙礼讫,淡笑道:“久仰大名,祖母已递上拜帖,届时免不得上门叨扰,还望不吝赐教”。说话间暗暗打量卫启濯,心中难免歆羡。卫启濯先是走上了科考的巅峰,后又平步青云,如今天底下的读书人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

而且,他不仅坐拥黄金屋,还娶了颜如玉。丰煦思及此,不由自主往萧槿那边瞟了一眼。这位少夫人的容貌绝色无双,气度也是落落恬荡,卫启濯真是好福气。

卫启濯听丰煦还要前来拜谒,暗暗瞥了萧槿一眼,见她全没注意到这边,这才心下稍慰。

回府时,卫启濯仍旧乘坐自己的马车,卫老太太跟两个孙媳同乘一辆马车。

上了马车,卫老太太将丰家老太太方才特特递来的那个拜匣打开来,取出里头的拜帖,拆开看罢,叹笑道:“已是多年老友,竟还是这般客套。”

郭云珠在一旁笑道:“这般方显对祖母的看重。”

萧槿觉得丰家老太太确实是个行事周密的人,再是熟稔也不在礼节上疏忽。高门大户讲究得很,送礼或者递上拜帖时都要拿拜匣装起来,萧槿方才还以为丰家太夫人是来给卫老太太送什么礼的,后头才知原来是要回访。

卫老太太瞧着手里的拜帖道:“丰家老夫人要领着孙儿过来拜望,我琢磨着,她也是存了私心,想让启濯多予丰煦启沃。”

萧槿想起卫启濯方才微妙的态度,暗想这家伙虽然在科考上是个老司机,但心眼实在有点小,没准儿回头乱吃醋不讲理,专把丰煦往沟里带。

回府之后,萧槿跟着卫启濯一道回昭文苑的路上,见他一直闷声不吭,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便也没搭腔。

卫启濯等了好半晌,都没见萧槿开言跟他搭腔,暗地里瞥了萧槿一眼,又即刻目视前方,步子不停:“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不说话?”

萧槿故意道:“这有什么好问的。”

“你难道没觉出我有什么不对劲么?”

萧槿忍住笑,认真摇头道:“没觉得。”

卫启濯一顿,眼神幽幽地盯着萧槿看了半日。萧槿觉得他那一双眼睛幽如深渊,仿佛要将她吸附进去一样。这种眼神,让她想起了新婚那晚他的目光。

就在萧槿以为他会在青天白日里忽然扑过来按倒她时,就听他道:“那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我,兴许能看出来。”说罢,站着不动让她看。

萧槿仔细打量他几眼,摇头道:“还是看不出。”

卫启濯憋闷少顷,道:“你是故意的。”这么明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萧槿不解:“故意什么?”

卫启濯一时竟是语塞。

萧槿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派认真之色:“你究竟在说什么?”

卫启濯在她跟前立了少顷,继续闷头往前走:“没什么。”

萧槿对着他的背影笑个不住。

每当这个时候,他似乎就变得特别幼稚。

两人一道用晚膳时,卫启濯全程少言寡语,萧槿视若无睹,仍旧说笑如常。她想看看他要憋多久才肯跟她挑破。

晚夕,萧槿沐浴罢,立在镜前打理湿发时,瞧见卫启濯进来,跟他打了声招呼,便背转过身,继续手头活计。

卫启濯刚要迈步朝她走去,见状故意扬声道:“我去书房收拾案牍了。”

萧槿应了一声,别无表示。

卫启濯见她如此,一口气堵在胸口,回身走了。

萧槿瞄了他背影一眼,低头窃笑。

卫启濯坐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整好了文牍,又写完了一份奏章,对着灯火叹气。

他原本想看看萧槿在见到他吃醋之后会是什么反应,然而萧槿竟然说看不出。不管她是真的看不出还是假的看不出,他都决定直截了当地来了。

起更时,萧槿瞧着时辰差不多了,预备去书房将他挖来,结果迎头就见他自动自发地回了。

萧槿已经钻进了薄被里,一转头见他盘腿坐到了她对面。

“我不高兴了,你快哄哄我。”他岿然不动,目不转睛盯着她。

萧槿明知故问:“为何?”

“我看到旁的男子与你说笑,不高兴。”

“他是在跟祖母说话,何况他又不如你好看。”

“那我也不高兴。”

萧槿心道果然不讲理,无奈坐起抱抱他,又亲他一口:“这样好不?”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