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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竹马宠上天(64)

作者: 张七蒲 阅读记录

陆悠没理幼稚冲动的洪玲,背着包走到擂台边。从早到晚,她一直在打那颗梨球,就像当年在俱乐部那样,从第一个人来到最后一个人离开。

暮色渐浓,场馆的灯熄了一半。馆里只有陆悠一个人坐着,手里拿着一罐盐水。

半响,窗户口有了动静,她偏头去看,一个高瘦的人影笼在阴影里。

霍邈。

“小喵?”她起身,绷带解了一半,“你怎么进来的?”

他老实交代,“爬窗。”

她不知怎么就扬起唇角,脸上荡着暖暖的笑意。

“晚上的飞机。”他半蹲在陆悠的面前,替她捡起半落在地上的绷带,而后顺着某个方向,一圈圈地替她松开。

到最后,他扳开她的五指,攥在自己的手心,鼻息一点点地逼近。陆悠忍不住想到昨晚的那个突兀的吻,心跳亦是倏然的加快了些。

她二指抵在霍邈的唇间,“小喵,等一下。”

霍邈停住,用潋滟痴迷地眼神望着她。

“我……”陆选手欲言又止。

他轻轻拨开陆悠的二指,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非常无辜地告诉陆悠,“是蜘蛛。”

陆悠,你在乱想什么!她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蹦跶着离开……

“哦,蜘蛛啊。”她揉揉耳朵,“怪不得有点痒,呵,呵呵。”

霍邈手撑着膝盖,下一秒,又偏头凑到她耳边,薄唇触上她的耳垂,她顿感耳垂湿漉漉的。

“这次没有蜘蛛。”他对着陆悠,露出一抹清冽的笑。

*

师傅亲自来机场接霍邈,说是上面的领导要见他,讨论关于下一次春华杯比赛的事。霍邈没带多少东西,将包放到棋院的车上。师傅问:“去贵州看风景?”

霍邈合上后车盖,“看人。”

师傅眯着眼,打量着霍邈,他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在车里,他偶尔手指擦过双唇时,师傅惊讶地发现,霍邈竟在偷笑,过了几秒,待看到后视镜师傅的诧异的脸,他又收了笑,恢复原先的神情。

师傅顿了一会,“乌镇的峰会,见到你父亲,他问了我你的近况。”

霍邈靠着车背,点点头,“我爸爸他……”

“他很好。”师傅咽了半句话。

在峰会上,他不仅见到了霍邈的父亲,也见到了霍邈的生母。她带着大江田村,就坐在霍父的身边。

大江这几年完全继承了伊藤的衣钵,在日本棋坛呼风唤雨。这次农心杯却不知为何没有参加,棋坛都在暗下讨论这件事。

大江和霍邈长得很像,只是气质全然不同。如果说霍邈身上有种拒人千里的疏冷,那么大江身上就满是市斤的圆滑世故。

他们的棋风,亦然。

见到师傅,霍父主动起身,“聂老师。”

师傅礼貌伸出手,“您好。”

“小邈他过得如何?”霍父说,“我看了这次的农心杯,他发挥的很好。”

师傅的目光在霍邈生母和大江之间梭巡,大江始终挂笑,捉摸不透。倒是霍邈生母伊藤,有意偏过头不再看他们。

“哦,对。”师傅有些尴尬。

车停在棋院,霍邈从车上下来。枫姐已经在门口等他,将一垒材料塞给霍邈。

领导讲完话后,已经到了晚上。枫姐在门口抽烟,唇色被星火照着格外艳红。

霍邈出来,迷蒙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枫姐见了他,递给他一根烟。他没接,手插在口袋。

“领导说什么?”

“问我改国籍的事。”

“哦。”枫姐抖了抖烟灰,顺便用高跟鞋根碾死一只过路的虫子。

“你怎么说?”

“我说没有人逼我改国籍。”霍邈回得很平静。

“当时你如果不改,早就死在东京了。”

枫姐夹着烟,干瘦的手指颤了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人会在乎你过去受过多少苦难,他们只会关注你的现在是不是一个。”她歪头,喃喃道:“有用的人。”

“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把你放逐到原先的黑暗中,等你从黑暗的泥淖中终于挣扎上岸,成为他们眼中有用的人,他们便会以救世主的姿态,同情且怜悯地带你重回这个世界。”

霍邈不语,接过枫姐手里悬着的烟,歪头,点上。许久他才回:“还好我的世界里,一直有陆悠。”

*

陆悠是被许露接回来的,许露横店的戏杀青,叫经纪人打了个飞地去了贵州。

她说自己是江若尘的家属,保安真信了,放许露进去。江若尘正蹲在门口吃番薯,看到许露,手中的番薯掉了一大半。

三月,冬天过了,春天还没来。许露就穿了高筒靴,露着光洁的大腿。

陆悠训练结束,从澡堂子里抱着盆出来,看到许露正蹲着和一脸余惊未定的江叔叔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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