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女丢下的消防水管还一直在高压喷水，那些枯黄萎缩的藤蔓，沾到水之后，也瞬间复苏，勉强恢复了些许活力，严严实实的组成了一面藤蔓墙，掩护着近乎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毒藤女和小丑女仓促的逃离了哥谭市的图书馆。
洛基立刻又把这些藤蔓墙全部烤焦，烧成了还泛着奇怪味道的草木灰。
他死死的盯着毒藤女和小丑女逃离的方向，半晌，才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蜘蛛侠彼得看看先是火烧、然后又是水淹的哥谭市图书馆，只觉得这个城市的图书馆真是倒了血霉了。
他第一时间去关掉了消防水管，确认图书馆里除了一片狼藉外，在洛基不去主动攻击那些普通读者和工作人员的情况下，已经彻底安全下来之后，才走到了图书馆的窗户那边，往外望了一眼。
随着毒藤女的离开，之前被压在了飞机下面、以及刚刚被他打了好多个死结的藤蔓，也已经纷纷缩小、消失。
机身外面没有了那些可怕的藤蔓，那架同样遭遇意外然后强行迫降并且压了一大片藤蔓的飞机舱门，也被之前留在飞机里的巴基和罗杰斯帮忙打开，确认外面的街道上危险解除之后，机舱里的乘客们和机组工作人员已经纷纷从肯定不能再飞的飞机里走了出来。
巴基的两只手里，分别抱着小猫狸子和小虎斑猫，他和罗杰斯交换了一个眼色，微微扬起下巴朝着图书馆的方向稍稍示意，“彼得刚刚往那边去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座大楼里，同样全副武装、只露出小半张脸的蝙蝠侠，也面无表情的远远望着这边混乱的动静。
从他这里，看不到图书馆中发生了什么，但是，受伤的毒藤女，救人的小丑女，来自于纽约的蜘蛛侠，却毫无疑问的彻底打破了哥谭市往日的“平静”。
第209章
直升飞机里，艾利克斯和克莱尔随后才下来, 等他们踩着已经干枯的藤蔓出来的时候, 艾利克斯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 他猛地回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身体还有些止不住的发抖。
“艾利克斯？”克莱尔见状微微一愣，忙凑近一点，关切的问道。
艾利克斯一把攥住了克莱尔的手, 牙齿都在打颤, 他压低声音, 牙齿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点腥甜的疼痛下, 总算是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 极其轻微的和克莱尔说道：“死神……就在这附近……”
克莱尔顿时如同被人兜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顷刻间变得面无血色。
高中时候发生的那些生死一线的可怕遭遇, 此番回想起来，似乎已经距离他们很远, 然而, 当艾利克斯重新说起的时候, 克莱尔却瞬间毛骨悚然, 仿佛当初那些死亡意外下一秒就会再次出现一般。
“艾利克斯, 克莱尔？”手里还抱着猫的巴基和罗杰斯交谈了几句之后，回头就看到艾利克斯和克莱尔两个人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由得微微有些诧异。
他带着小猫狸子和小虎斑猫走过来，距离稍稍近了之后，小猫狸子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一般，也猛地抬起头来，瞪着圆碌碌的大眼睛，使劲探头看向蝙蝠侠所站的方向。
因为小猫狸子的动作太大，巴基怕它从自己手里摔下去，连忙调整了一下手臂的姿势，与此同时，如今个头一点也不小的小虎斑猫则是稳稳的踩在巴基的肩膀上，然后跳起来飞扑到了艾利克斯的怀里。
“怎么了？”罗杰斯也已经回过头来。
巴基微微皱了皱眉，“小猫狸子不对劲。”
“是死神……”艾利克斯双手握拳，身体还有些微微颤抖的顺着小猫狸子的视线望过去，不过，他自然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是，那种犹如附骨之疽的可怕感觉，却一直在提醒着他，死神来了。
罗杰斯有些困惑的看了他们一眼，旋即视线落在了同样一脸若有所思的巴基身上。
在这种时候，脸色一片惨白的克莱尔倒是再一次表现出了她超乎寻常的冷静，“巴基，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那些接二连三的意外吧？”
巴基点了点头，旋即恍然，沉声道：“当时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死神？”
顿了顿，巴基看了看刚刚在空中出现故障强行迫降之后压在干枯的藤蔓上面的飞机，视线随即又落在了艾利克斯身上，直接问道：“刚刚的飞机故障，也和死神有关吗？”
“不，应该不是……”艾利克斯紧紧握着拳，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的摇了摇头，竭力冷静的说道：“我是下了飞机之后，才感觉到不对劲的……”
巴基低头看了看正在炸毛的小猫狸子，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指了指它，冷静的补充道：“小猫狸子似乎也是刚刚才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另一边，西泽尔和托尼等人，却还在乘坐直升机赶来哥谭市的路上。
西泽尔拿着电脑，一直在看卫星传过来的监控数据，蜘蛛侠彼得刚刚跳进去的哥谭市图书馆，仍旧被滚滚浓烟笼罩着，就在刚刚，小丑女和毒藤女却是跌跌撞撞的从里面逃了出来。
“那是谁？”西泽尔没去管毒藤女，视线却落在了一身五颜六色的小丑装扮的小丑女身上，她这幅模样，让西泽尔不由得想起来之前自己和彼得在哥谭市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小丑。
情报信息最充分的鹰眼凑过来看了西泽尔手里的电脑屏幕一眼，直接就说道：“哈莉·奎茵，外号小丑女。曾经是哥谭市一个代号‘小丑’的超级罪犯的心理医生，后来却成为了小丑的拥趸。”
西泽尔挑了下眉，“一个超级罪犯的脑残粉？”
“差不多吧……”鹰眼点了点头。
旋即，不等西泽尔继续追问，鹰眼在看到那些藤蔓之后，基本也就已经辨别出了毒藤女的身份，同样也做了简单的介绍。
西泽尔想了想，随口说道：“好像很少听你们神盾局在哥谭市有什么动作。”
鹰眼无奈的耸了耸肩，“这座城市太排外了，不管是这里的黑帮犯罪分子、还是市政厅的官员，甚至还包括哥谭市唯一的黑暗骑士蝙蝠侠，他们一个比一个的抗拒外界的势力进入。”
“……”西泽尔嘴角一抽，“你这样说，会让我有一种，等下这架飞机就会被人从半空中打下来的错觉。”
因为直升机的空间有限，这次，Friday总算是没有再带着自己的高脚椅弄出三维立体投影了，而是在西泽尔的电脑屏幕上开辟了一个小视频窗口，插了一句道：“哥谭市刚刚才掉了一架飞机，瞧，蜘蛛侠刚刚就是从那里下去的。”
“嗯？”西泽尔闻言不由得一愣，看向了Friday。
“我一直在翻这颗卫星的数据库，”Friday直接把电脑屏幕分成了两个视频窗口，除了西泽尔一直在看的那个实时转播，另一个则被它用来进行回放。
Friday掉出来的第二个视频画面里，那架从阿肯色州飞过来的客机在飞行员的操作下，猛地以一种几乎要直接坠毁的架势，狠狠的压在了那些藤蔓上，除了飞机玻璃处有些明显的碎裂外，飞机整体竟然侥幸无事。
而之前那些不停的伸入飞机中的藤蔓，就是被它压在下面动弹不得的那些藤蔓主体额外长出来的部分了。
飞机里面的场景，卫星获取到的监控画面无从覆盖，不过很快，一身红色紧身衣的蜘蛛侠便从飞机的窗户里跳了出来，然后开始将那些藤蔓打结。
——显然，彼得之前就在那架险些出事的飞机里。
西泽尔几乎是一秒便想到了，和彼得同行的艾利克斯、克莱尔、巴基、罗杰斯他们同样也在这架飞机上。
“我说，你们能不能说点好的……”坐在旁边的座位上，一直没有开口的寇森被“坠机”、“从空中打下来”、“飞行事故”等词汇包围，虽然他也知道鹰眼和西泽尔的对话称得上是就事论事，但是，他依然还是忍不住的微微扶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