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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七年顾初如北(377)

“伯母如果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在协议中添加我的全部身家,如果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么她拥有我全部的盛家股份。您放心,这份协议我会当着所有股东来签署,并且会请专业律师团来做鉴证。”

许桐惊愕地看着他。

罗池那边被震了一下,一个倒气没倒明白,呛得直咳嗽。

“你激动什么劲啊?人家又不是把股份给你?”顾思被他逗笑。

罗池抬眼,一脸的堪忧,为自己。

“不行,你的母亲和我的女儿,你只能选一个。”岑芸近乎蛮横不讲理了,“不限制太后的权力,嫁进去的永远就是受气的妃子。”

“姨妈。”顾初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的婆婆都聪明得很呢,哪还有跟自己儿媳妇过不去的呢?再说了,您这么个做法不就是在我表姐嫁人前就制造了矛盾吗?就算真的按照您的要求去做了,那让表姐怎么面对盛家啊?”

“面子事小,能不能长乐久安才是关键。”岑芸有着近乎强盗般的逻辑。

盛天伟放下了筷子,恭敬道,“很抱歉伯母,母亲我会照顾,但桐桐我也不会让她受委屈,我不会二选一,因为我会妥善处理,而且我相信我的决定我母亲会理解和支持,同样的,我也相信桐桐不希望为难我的家人。当然,对于伯母的担心我会给出法律上的保障,如果您真的对我不满意或者阻止我追求桐桐,那么我也绝对不会做出先打后奏的事来,我会跟您证明我的耐心和决心,我会让您明白我很爱桐桐。”

许桐的眼波震荡了一下,他说了,他爱她……

岑芸闻言,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没有过激的情绪,只是淡淡地说,“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个耐心和决心,你打动不了我,就别想娶我女儿。”

许桐一个头两个大,盛天伟却笑盈盈,“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岑芸没再搭理盛天伟,转头看向顾初这边。

顾初一个激灵,心脏就开始突突直跳。

完了完了,不知道姨妈能跟陆北辰说什么呢?

跟天人交战似的,顾初心里又冒出个声音来:你瞎担心什么啊?不是都跟人家提分手了吗?不是说不原谅人家吗?既然如此你管姨妈怎么为难他呢?帮你赶跑了也不错啊。

然后,之前的那个声音钻了出来:你是真想把陆北辰赶跑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问问你自己的心,真的相信他和林嘉悦有事吗?他是多清高的一个人,现在不但追过来还主动跑去下厨,说白了不就是想讨的你姨妈和你的欢心吗?如果在他心里林嘉悦真的那么重要,他又何必过来一趟呢?

作对的声音毫不示弱:别相信男人的话,十个男人九个坏,他要是心里真有你的话,那么怎么就不提结婚的事?

顾初被心里这两道声音来回拉扯得烦了,干脆捂住了耳朵。岑芸见状不悦了,喝了一嗓子,“你怎么回事儿?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捂什么耳朵?”

“啊?”顾初一脸的迷离。

身边的陆北辰放下筷子,顺势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笑道,“姨妈要训话,认真听着点。”

“是我姨妈,不是你姨妈。”顾初甩开了他的手,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怎么这么没礼貌?”岑芸不高兴了。

顾初愕然地看着岑芸,“姨妈?”

发生什么事了?姨妈站错队了吧?

“以后北辰跟你说什么你听着点学着点,照着做就行了,别一天一个主意,上海那么大,你在那边又没个亲人的,要不是北辰的话你早就不知道能出什么事了。”岑芸说。

顾初一头雾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听他的?姨妈,您没搞错吧?”

陆北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眸中泛笑,言语溺,“姨妈怎么说你就怎么听。”

“别碰我。”顾初拨开他的手,看向岑芸,“我以后也未必会在上海啊,说不定这次我就不走了。”

“你不在上海能在哪儿?回来?回来你能找到体面的工作吗?还像之前在慈济医院似的做没编制的药剂师?你真当姨妈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在那家医院名义上是药剂师,但实际上呢?谁都能指使你干个活!再说了,就算让你做上有编制的药剂师又怎么样?你又不是学药的,做药剂又不是你的爱好。”

顾初只觉得脑筋一跳一跳地疼,她努力吸收着姨妈这番话,好半天后才问,“您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就在昨天还为她能够留在琼州而四处张罗,甚至还要花钱为她找个工作,就是别回上海就行了,怎么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变卦了?

“我看你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行了行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的确是要你自己来做决定。”岑芸摆了摆手,“不过,给了你足自由的前提是你必须要听北辰的话,凡事多听听他的意见,毕竟他比你接触社会早,年龄又比你大很多,人家看到的听到的都远比你多很多,所以,这次回上海之后你就不能再任性妄为了,听见没?”

顾初傻愣了,半晌后,“您真的同意我回上海?”

“是,只要有北辰看着你,我就放心了。”岑芸叹了口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顾初的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陆北辰说道。

岑芸看了看陆北辰,许久后点点头,“好,好。”然后,又重重叹了口气。

顾初实在看不懂眼前这一幕。

“至于思思啊。”岑芸转了话题。

顾思也知道自己难免要接受一番教育,马上举手示意,“姨妈您别说了,我一直在安安分分地上学,谈恋爱这种事离我很远。至于您现在看到的罗警官,他跟我也只是朋友,您可千万别误会。”

岑芸没理会顾思,转头看向罗池,问,“你和我们家思思只是朋友?”

罗池嗓子一紧,半天才挤出一丝笑意,“伯母,那个……”那个了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那个了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顾思见状,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喂,你可要实话实说啊。”

罗池经她这么一激,反而变得气顺了,“我就纳闷了,难道我不能追你了?”

“你追我?谢了,我对警察敬而远之。”

罗池的脸色跟吃了屎似的难看,“找警察多好,多有安全感?”

“还是免了,警察身上煞气太重。”顾思捂住胸口,“我这个人八字偏轻,可不敢接近当警察的。”

罗池挑眉,“封建迷信!”

“我可信了。”

“你——”

“好了好了。”岑芸打断了两人的拌嘴,又责怪顾思,“真是胡说八道的,警察怎么就煞气太重了?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去算过命?还八字偏轻?我看你是脾气渐长!还大学生呢,什么胡扯的话都往外说。”

“姨妈,这也不怪思思,她对我是有点误会。”罗池一见岑芸这么说,想着自己有戏,马上沾沾自喜,又聪明地随口改了对岑芸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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