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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七年顾初如北(40)

“把你的正职做好比什么都重要。”陆北辰皱眉,“还是,你就喜欢在这种抛头露面的地方工作?来炫耀什么?你的年轻?或者是你的漂亮?”

一番话呛得顾初有点哑口,半晌后才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啊。”

这次轮到陆北辰无声了,可他的脸色有点难看,眼睛里阴沉沉的一片,静静地看了她大半天,唇抿得很直,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走出餐厅。灯光拉长了他的背影,这一刻,顾初又恍惚觉得他是北深,心就莫名地疼了一下。

推着餐车出来,见陆北辰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他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漆黑如夜,像他的眼。他点了支烟,于修长的手指之间,那火光在昏暗的光线里若隐若现,又令她想起聚会那晚的情景。其实顾初一直不喜欢抽烟的男子,所以北深是不抽烟的,可现在,看着陆北辰点烟抽烟的样子,举手投足竟觉得高雅,有种说不出的男人沉稳劲,还有,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你到底需要多少钱?”他冷不丁又问。

顾初松了推车,轻声说,“我想不单单是为了钱,像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只能努力活好每一天才能证明我们还活着。”

陆北辰冷笑,“这话从你一个年仅25岁的丫头嘴里说出来,听着还真刺耳。”

顾初不想跟他多加纠缠,轻轻一欠身,“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告退了。”

“谁说没事儿?”陆北辰不领情。

“那您还需要什么?”

陆北辰没马上回答,轻轻吐出烟圈,弱化了他英俊的轮廓。却又将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起身,朝着她走过来。顾初没料到他会上前,大脑紧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胳膊便被他箍住,紧跟着被他强行拉进了卧室。

他的力气不小,顾初一阵慌乱,“你要干什么?”

下一秒,卧室的房门就被陆北辰甩上,他一推,顾初没站稳就倒在了g上。他倒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只是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像是锁住了只小猎物。顾初赶忙起了身,再开口声音有点发抖了,“你什么意思?”

“这张g还是有点问题。”陆北辰微微眯眼。

顾初觉得松了半口气,压了压情绪道,“还有什么问题?”

“太冷了。”陆北辰意外地笑。

她不解。

他隔着她能有一米的距离,唇角笑容扩大,“言下之意是,我需要个暖g的。”

顾初一激灵,刚才那半口气又提上来了,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脊梁骨也瞬间凉了。“我们……酒店没这种服务。”话毕,她想走。

可陆北辰轻松挡住了她的去向,她咬咬牙,转另一边。这一次陆北辰有了行动,手臂一收,顺势将她搂在了怀里。

“你、你放手!”她惊了,反应过来后用力推搡着他。

他却是用了力的,手臂成了牢笼,将她结实地锁在怀里,只容她小臂抵着他胸膛的空间。他本来个子就高,顾初就真成了鸟,鹰和鸟的对决,输赢往往是可想而知的。她觉得小臂压得生疼,他的胸膛太硬了。

“你跟了我不就不缺钱了?”他再次抛出这个话题,压着脸低语。

“我、我不需要。”顾初这一次比上次还要慌。

“那你需要什么?”轮到他问这句话。

“放开我。”

陆北辰盯着她的瞳仁缩了缩,如此近的距离,他能清楚看到她眼里的惊慌,她是真的在怕他,有了这种感应,陆北辰的脸色变得愈发阴霾,手臂收得更紧,直逼着她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

顾初大脑嗡嗡响。

“你能跟那个姓乔的,为什么不能跟我?”他发了狠。

危险气息扑面而来,顾初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刚要拉门,男人从她身后腾出一只手,按住了房门,她便开不开了,紧跟着她被陆北辰扳过来压在了房门上,他再次俘获了她,高大的身影就将她罩了个瓷实。

“我会报警的,你别乱来。”她看见他眸底深处像是凝聚了骇浪,暗沉可怕,随时都能将她席卷。

陆北辰的气息落在她的鼻骨,他盯着她涨红的脸,下一秒,倏地低头压来。

顾初惊喘,下意识别脸避开即将到来的危险,男人的唇就偏了,落了她的脸颊。他皱眉,再侧脸找寻她的唇,有些强硬的。顾初便挣扎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陆北辰有了察觉,停了动作,干脆整张脸埋在了她的发丝间,双臂却还在用力地箍着她。

她害怕了,想推开他。

他却低低地命令,“别动了。”

两人贴得太近,顾初瞬间明白他不让她动的原因,脸更是红透了,愈发地又惊又怕,但也不敢再动了,只能任由他贴着自己,炙热的呼吸滚落在她的脖颈。他的浴袍也有些松了,她的手是直接接触他的胸膛,掌心下是他滚烫的肌理,再下,是他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安静了。

包括,她和他。

顾初心里终于明了了,他不是北深,北深不会这么对她,他跟北深有太多的不同。

静谧的夜,男人和女人的呼吸绞缠,疼痛而执着。

就这样,他搂着她,好久。

久到顾初无法去计算时间,她只知道,彼此的心跳从未平静过。

直到陆北辰出声,才打破了这份死一般的宁静。

“?”他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嗓音沉重粗噶,如他的呼吸。

顾初觉得心脏被他的嗓音碾压,无法减缓的疼痛,她压着急促的呼吸,“为什么要是你?”

陆北辰抬脸,手臂撑在了她的脸颊旁,额头近乎抵着她的,令她最大限度地将他的样子刻在记忆深处。他浓而长的眉轻轻皱着,添了粗犷的男性魅力,那眼,明明秀逸却深谙难懂,揪着她的魂魄不放,他的鼻,那么挺直,镌刻着坚毅决断又十足铁石心肠的轮廓。只是他的嗓音极低,深沉浑厚,“顾初你记住,你欠了他的,就是欠了我的。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我可以用任何方式来讨回,只要我不喊停,这笔账你就永远还不清。”

“任何方式?也包括刚刚你想要做的那种事?”顾初硬着头皮说。

陆北辰的下巴绷紧,片刻后说,“对。”

“如果是北深,他不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来逼着我还债。”

话毕,她明显感到男人的愠怒,匿藏在眼眸、唇齿、下巴……

陆北辰沉默盯着她良久,开口时嗓音就更凉了,一字一句道,“可惜,我不是陆北深。”

她知道,这么久了,他已经用不同于北深的行径一次次告诫了她,他不是陆北深。可明明就是知道,心为什么还疼?就好像心口蹲了个小人儿,手里捏了把刻刀,在她心脏上一遍遍刻下:他是陆北辰,是陆北辰……

说实话,再这么下去,她快疯了。

———捣乱的分割线——捣乱的分割线———

周六,温度愈发地高了,幸得海洋性气候的温湿,能驱走日光高倍的干热。阳光灿得喜人,顾初晾了满满一阳台的衣物,满屋子是清洌的洗衣粉味儿。座机响了时,顾初还以为是顾思,抓起话筒刚想问她今晚想吃什么时,没料到是酒店那边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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