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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七年顾初如北(434)

盛父勒令他跟穆青灯分手,盛天伟自然不同意,跟盛父吵翻天,结果这件事就被蒋绫和郭香云都知道了,蒋绫知道后没太多反应,只是劝说盛父不要着急上火,而郭香云得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狠狠打了穆青灯一耳光,哭着骂她不知好歹。穆青灯哭着跑出去,盛天伟生怕她出事就追了出去。

穆青灯不想跟盛天伟分手,追问他能不能娶她,盛天伟哑口,因为他不想结婚太早。穆青灯怒骂他没责任心,主动提出了分手。盛天伟还想挽回的时候却接到父亲突然昏倒被送到医院的消息,他只能先去处理父亲的事。

父亲是突发脑溢血入院,直接推进了手术室,可再也没出来,为此,盛天伟深受打击,多年来就陷入内疚之中,为此,蒋绫也对他心生怨怼了很多年。父亲的离去,注定了他和穆青灯的结局,后来,穆青灯嫁人了,郭香云也离开了盛家。

盛天伟讲完这段往事后又点了支烟,深吸,轻吐,神情沉重。许桐久久无法平静,对于盛天伟的事她知道得甚少,现在这个案子处处针对于他,她也三番两次怀疑过,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往事。

“郭香云离开盛家后去了哪里?”她问。

盛天伟道,“应该是跟着穆青灯走了。”

“应该?”

盛天伟点头,“穆青灯对我有怨,因为我无法娶她,而父亲的死又跟我和她的关系有关,所以她不想见到我,只递交了辞职信,后来郭香云找到我,跟我说青灯结婚了。”

“她嫁给谁你不知道吗?”

“按照郭香云的说法,他们应该是回老家了,听说穆青灯找了个老家那边的人。”

许桐眉头不展,“既然是心甘情愿分手,也是心甘情愿嫁人,那么怎么又会出现她冒名你的签名?郭香云为什么会在沈强家出现?”

这也是盛天伟想不通的地方。

“所以,在我看到拼图后才会震惊,郭香云应该是跟穆青灯在一起才对。”

许桐想了想,“伯母能不能清楚这件事?”

盛天伟摇头,“我妈这几年都不问公司的事,父亲的死又令她十分避讳郭香云母女,所以肯定不会打听她们的情况。”

许桐陷入沉思。

“但令我不解的是,穆青灯是因为嫁人而离职,她走后公司开始谣言四起,说她是失踪了,更是有人拿着她的名字做文章,一盏青灯总会吓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而眉首在那段时间也抛弃了沈强离职嫁人,可能是怕了公司的氛围。”

许桐惊讶,“你的意思是,在沈强之前就有人拿着青灯吓人?”

盛天伟点头。

“那木偶又是怎么回事?”

盛天伟摇头。

事情陷入了僵局。

“我需要去旧址确认一下。”盛天伟许久后说。

许桐想都没想,“我跟你一起去。”

盛天伟抬眼看她,“你相信我说的?”

“所以,你必须要证明给我看你是清白的。”许桐回答冷静。

盛天伟笑了笑,很聪明的女人。

“除此之外,我还需要见一个人。”盛天伟轻声说,“当然,如果你也想一同前往的话,前提是,我们必须要避开警察的视线。”

“你想见谁?”许桐稍稍警觉。

盛天伟稍作思考,道,“梵尼。”

“梵尼?”许桐震惊,“她不是疯了被家人带走了吗?”

“但是,陆北辰一直在找她的下落。”

许桐听说陆北辰是受梵尼的亲人所托,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不过是陆北辰要查盛天伟的借口。她想了想,脑中又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看向盛天伟,“难道,她并没有被家人带走?”

“当时她只身一人,我并不知道她还有家人。”盛天伟眉头深锁,烟夹在手里静静燃烧,烧了大截的烟灰。“她被沈强吓疯了,我也只能把她送进疗养院。”

“也就是说,这些年她一直都在疗养院?”许桐惊愕。

盛天伟再次点头,“我只能这么做,为她找最好的疗养环境和疗养师。”

“她的病情……”

盛天伟叹气摇头,“很不乐观。”

许桐只觉得天旋地转。

……

回上海这么久了,这是顾初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走进a大校园。考试时间是上午八点,她早早地就到了,走过那片白兰树下时才刚过七点。十月的天空异常湛蓝,这条路始终热闹,哪怕是早晨,也能看见来这里晨跑的学生。顾初不敢在这里待太久,生怕太多回忆会缠了大脑影响发挥,便匆匆穿了林子往教学楼方向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监考的会是方教授,她是a大的老人了,专教解剖学的。顾初认识她,以前上过她的课,同时的,她也教过陆北深,当年陆北深的解剖课上得最好。方教授还记得她,见了她后直叫她小丫头,顾初一听这个称呼差点就落泪了,当年她在班上年龄最小,教授总喜欢这么叫她。

“陆教授来替你办理入学手续的时候我正好经过,我还以为是北深那小子呢,原来是他哥哥啊。”方教授住校,见顾初来得早就拉着她聊家常,老太太很健谈,每天笑呵呵的,学生们都喜欢他,亲切地称他为“解剖室奶奶”。

顾初手抱着热水杯,轻轻笑着,没多说什么。

“他真不是北深吗?”方教授很好奇。

“教授,他是陆北辰。”

“还真是一模一样啊。”方教授感叹。

“双胞胎嘛。”

方教授是个上了年龄的人,上了年龄就喜欢回忆,虽说她桃李满天下,但顾初给她留下的印象还挺深刻的,所以开始喋喋不休说着过往的事。顾初本不想回忆,但总会被方教授口中的一件件事所牵扯。末了,方教授又提起了陆北深,叹了口气,“也对也对,北深那小子可比他哥哥爱笑多了。”

“北辰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了。”顾初为陆北辰说好话。

“提到工作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方教授端起了茶杯优雅地喝了口水,“咱们学校法学院今年扩招,这件事你知道吗?”

顾初摇头。

“是这样的,法学院那边扩招,意味着校方这边对法学这块的重视程度提高了。之前我们也听说过陆教授的大名,只是碍于他在国外又是身价过高请不起,现在他在国内,又跟你有这层关系,你看看能不能请他来为咱们法学院这边讲几堂课?”方教授笑呵呵地问。

顾初被方教授的“跟你有这层关系”这句给弄得红了脸,清了清嗓子,“教授,其实我跟他……我只是做他助理的,当然,学校这边如果有这个想法的话,我帮校方问问就是了。”

“老师是过来人,当我看不出来啊?”方教授一切了然,当然,学生的事她看得多也不说破,“如果你能帮着说说那就太好不过了。”

“我尽力。”顾初可不敢替陆北辰应下这件事,万一他不同意或没时间呢?

“哦对了,北深怎么样了?是出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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