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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七年顾初如北(532)

敛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却还是被他听见了。他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逗你呢?还真在意了?”

见他误会了,顾初轻摇了头,叹道,“我是想,你太相信我了,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万一我还是迟迟拿不起手术刀呢?”

“事实证明你能拿起来。”陆北辰笑看着她。

“我说是万一。”她强调,“我真的一个不争气就会使你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没有这个万一。”陆北辰摸着她的头,形同在安慰个孩子,“你有拿起手术刀的勇气和实力。”

顾初看着他,幽幽地说,“你该不会要说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相信你的话吧?”

陆北辰挑眉浅笑,“我的信任只给我的女人,这是首要的条件。”

顾初心头一热,忍不住搂紧了他。

她没说太多,只想用这种举动来告诉他,能做他的女人,挺好。

……

年初一,雪停。

顾初懒懒得不想醒。

窗外已是大亮,窗帘透着微弱的光,墙上的钟表静静地敲着时间,每分每秒油走得都是无声无息。身后的男人也赖了,不像平日似的早早起为即将忙碌的一天做准备。他的胳膊圈着她的腰,呼吸均匀安静。她微微动了动,后背贴紧了他的胸膛,他就下意识地搂紧了她。

她确定他还睡着,这些天对于他来说太累了。于是,她便再阖眼贪睡,享受他的怀抱。

年下,难得这般的轻松。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顾初正美滋滋地想着,头的手机就震动了,震动声原本不大,但在这样一个安静的环境下却十分惊扰人。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腰间的手臂微微动了动,他也被吵醒了。

是他的手机。

没响几声,他便接了,一条胳膊还任由她枕着。

她没回头,也没动,始终阖着眼,耳朵却削尖了。她听他“喂”了一声,嗓音含含糊糊,许是反身抓起手机直接接听了。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别是什么案子……千万别是找他工作的……

隐约中,她似乎听见了个女人声音,叫了声“北辰”。

紧跟着,她就听陆北辰压低了嗓音说了句,“等一下。”

顾初的心“咯噔”一声。

陆北辰没再继续讲电话,微微支起了身子,她闭着眼但也能感觉到他的靠近,他似乎在看她醒了没有,少许后,他抽出被她枕着的胳膊,动作十分轻缓小心翼翼,应该是怕将她惊醒。待他抽出胳膊后,她觉得的那一边有了微微的晃动,他下了,而后进了洗手间。

她这才睁眼,回头去瞧。

洗手间的门被他关上了,他避开了她,进了里面讲了电话。

顾初第一个念头就是下冲进洗手间里,听听是谁给他打了电话,她倒不是不相信陆北辰,只是,他有意地躲避令她心生疑窦。蓦地起身,被子滑落下来,裸露的肩头隐隐发凉。她顾不上那么多,死死盯着洗手间的门,多少次想要下。

但最终理智还是回来了,她忍了下来,又重新窝躺在了上。两只眼睛瞪得跟玻璃球似的,大脑却在拼命运转,细细想来刚才手机里的声音,有点耳熟,像是……林嘉悦。

顾初皱紧了眉头。

是她吗?

她不敢确认。

如果真的是林嘉悦,那她可真要怒骂她的不要脸了,这女人简直阴魂不散,这么久了那个女人都无声无息的,她还以为她是偃旗息鼓华丽转身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不料,还在对陆北辰虎视眈眈?

顾初越想越生气,但转念又一想,或许不是呢?

可心中斗志已燃起,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给陆北辰打电话的人就是林嘉悦,不知怎的,就是这么肯定着。心中负面的小斗士又奋起了。以前她可以对林嘉悦忍让甚至同情,但现在她是陆北辰的女朋友,她林嘉悦不是,所以她们两个阶级立场不同,如有机会见到林嘉悦,她非给她一个警告不可。

洗手间的门开了,顾初马上阖了眼,装睡。

的另一边往下微微塌了塌,是他尚了。手臂环了过来将她搂紧,只不过跟刚刚沉睡时不一样,这次的搂紧是有意识的。

有吻落在她的额角,他在亲她。

顾初实在无法做到熟视无睹,故作喃喃,“谁来的电话?”

“没谁。”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顺势另条胳膊也揽过了她,她又重新枕上了他的胳膊,他收紧力道时,她紧贴他的身体。

“一个女的。”她嘀咕了句。

他低笑两声,修长的手指攀过她的脸颊,薄唇游移她的唇角、脖颈,喃语,“是鱼姜,拜年的电话而已,没什么事。”

鱼姜……

顾初缓缓睁眼,微微仰头,任由他的吻渐渐油走。

他在撒谎。

鱼姜从不叫他“北辰”。

是他大意了还是她敏感了?

“不睡了?”陆北辰微微直起身,薄唇轻贴她的脸颊,低喃。

她轻轻点头,又问,“今天你干什么?”

如果只是拜年电话倒也没什么,但对方是林嘉悦,应该不单单是拜年那么简单,他今天出了门,说明这通电话一定有问题。

陆北辰的身子压过来,手臂绕到她的前胸,宽厚的大掌扳过她的脸颊,吻又轻柔缱绻地蔓上来,落在她耳畔时,炙热的呼气刺痒了她的耳垂,她肩头轻缩了下。

“干你。”他低落的嗓音充满浓浓的晴欲,粗噶蛊惑。

顾初的心随着他这两个字飞快地掀动了下,身后是硬邦邦的抵触,他的企图昭然若揭。当然,他也不掩藏自己的用心,大手托高了她的腰。

男人的胸膛滚烫,一直烫进她的心尖。

他的晴欲她从无法抗拒,今天却不想让他为所欲为。躲闪,转过身来,他见状意图再行攻击,她擎住了他压近的胸膛,娇嗔,“正经点不行啊?”

这句话逗笑了他,黑眸不怀好意地上下一打量,道,“赤身果体的两个人在一张上,枪都上膛了你要我正经点?”

“你脑子里就全都是这种事啊?”她红着脸。

“因人而异。”陆北辰又压下脸,在她眼角眉梢厮磨,“看见你,满脑子想得就是这种事。”

男人呼出的热气近乎能将她灼烧,她能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他的大家伙已是蓄势待发,她避开他的吻,双手捧住他的脸,问,“你今天没什么事?”

“现在是过年。”陆北辰挣脱了她的手,又耍赖地低头,英俊的脸颊埋在她的脖颈,有点孩子气地低喃,“我不能休息吗?”

有点控诉的意思,顾初就没出息地心疼一下。

忍不住环住他的肩头,轻轻拍他的头,“我又没说不让你休息。”

男人,不管活到多大年龄总有孩子气的一面,女人,哪怕是涉世未深也会有母性的光环。顾初就是这样,一时间母性泛滥,温柔呵护,岂不知她身上的男人压根就是狡猾的伪装者,她只听得他楚楚可怜的申诉,却不曾见他一脸得逞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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