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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七年顾初如北(55)

“话可别说得太早。”凌双提醒她,“听说那位陆学长已经有三次担任助教的经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群原本是狮虎团的学弟学妹们被他毁成了虾兵蟹将。”顾初是丝毫没将陆北深放在眼里,在她心里,他不过就是她的手下败将。

凌双白了她一眼,“不用你现在嘚瑟,有你哭的时候。担任助教的前提是在他还是新生训练时,各项成绩都要拔尖全优,而能够接二连三担任助教的前提是,他需要将自己所带的班的成绩全优于其他班,听说陆学长之前带的班的成绩已经创记录了,直到现在还没人破得了。咱们这届,他将要带两个班,咱班,还有旁边的那支。”

顾初听傻了,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同学们。

刚刚教官已经分了班,新生队伍整体叫做新生连,顾初是在新生连二排二班,旁边的那支是新生连二排一班,一班是10个男生,二班是10个女生,如果一同训练,意味着男女生接受的训练项目是一样的,不分彼此。

“开玩笑吧……”顾初心里没底了。

凌双在旁笑,“有多少新生羡慕我们还来不及呢,谁不想接近陆学长啊?话说陆学长穿这身可真帅啊,真是制服。”

帅?

顾初承认,但一想到未来一个月将会被个手下败将训练得像个孙子似的,这心里就像是咽了只苍蝇似的不舒服到了极点。

教官点完了名,训完了话后就将助教挨个介绍给大家,当介绍到陆北深的时候,只听场下新生们全都欢呼沸腾了。教官不悦,吼了一嗓子,新生们这才安静下来。

等教官将各班分到助教手里之后已是午后三点了,一天之中最热的时间段,大太阳在空中悬着,一点儿风都没有。新生们又都是独生子女,自然受不了这种烈日暴晒,各个怨声载道。

助教们自然不会惯着,他们相当于各个班的班长,第一天当然是要树威。

一班和二班的新生们站成两排,陆北深走上前,依旧负手而立,开口,“你们应该知道a大是医学院重点中的重点,身为a大的学子,作为未来要站在手术台上的医生们,你们现现在要磨练的就是你们的意志。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们费尽心力才考进了a大,未来出去也将会一顶一的医学栋梁,所以,你们不但要有坚强的意志,还要有跟军人一样的耐力和服从,你们未来的职业决定了你们的一丝不苟,决定了你们不能出一点差错,就跟上了战场一样,不允许个人主义,不允许特立独行,明白吗?”

“明白!”二班的女生们疯狂尖叫。

陆北深的俊脸转向了另一边,眉头一皱,“一班!”

“明白……”

“大声点!你们是还在妈妈的怀里吃奶是吧?”陆北深毫不客气。

一班的男生们被激怒,大声喝道,“明白!”

顾初在队伍里站得快晕了,自然对陆北深就更不待见了,吹了口气,头发帘稍稍扬了起来,嘟囔着,“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儿啊,凉快教室不去待着,跑训练场上瞎嘚瑟。”

“听说这次陆学长又拿了全校的奖学金,而且硕士论文登了国际医学报刊。”筱笑笑在旁羡慕道,“天才就是天才啊,年纪轻轻的硕研三了,听说他的有关干细胞与小核糖核酸对脑神经影响的这一论文受到了国际知名专家的关注呢,有传言说他可以免考直接到国外攻博,好像已经有知名医学院校向他发出邀请了。”

“实在想象不出他拿手术刀的场景,我怎么觉着这人就是不靠谱呢?哪个家属敢找他开颅啊。”顾初不屑一顾。

“最起码人家读的是外科,而且还是神经外科,你呢?晕血吧?所以连手术刀都不敢拿。”凌双讥讽。

顾初转头看向她,压低了声音,“呦,您老是受人恩惠了啊,十句离不开替他说好话。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是发表了几篇论文吗?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而已。拿着我们新生拉练,别的助教一人只带一个班,他逞什么能啊带俩班?我看他是怕带咱们女生上不了成绩所以才硬着头皮再带个男生班。”

凌双还要反驳,就又听陆北深训话了。

“所以,你们要记住,教官指导员的话就是命令,在训练场上你们要做的就是无条件服从,明白吗?”

“明白!”

“二班顾初出列!”陆北深喝了一嗓子。

===从此就杠上的关系===

顾初正在跟凌双贫嘴,力求在言语上压倒对方,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被点名了,筱笑笑使劲捅了她一下,顾初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着筱笑笑。筱笑笑神情异样,示意她朝前看。

“顾初,出列。”陆北深又命令了句。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顾初小声。

“废话,助教要记住所有训练新生的名字。”凌双给了她一记最绝望的回击,“而且他在球场上输了你,可能早就记住你叫什么了。”

顾初不以为然,大咧咧地出了队伍。两个班,二十双眼睛全都盯着她,第二十双的眼睛是陆北深。

“我刚刚说了什么?”

顾初翻了下白眼,“你说,在训练场上要做到无条件服从。”

“回答问题前要先喊报告。”

“报告,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这是训练场,教官训话时为什么要私下讲话?”

顾初使劲想,她有吗?哦对,教官在嘚啵嘚啵说话时,她在下面也在跟凌双嘚啵嘚啵的。

“我不知道训练场上的规矩。”说完这话后,她马上又道,“补上报告两个字。”

逗得下面的新生全都笑了。

陆北深没笑,脸一转看向新生,“凌双、筱笑笑出列!”

凌双和筱笑笑一激灵,怏怏出列。

“不论是教官,还是助教,讲话的时候都要认真对待,不允许交头接耳,这是你们要服从的第一条纪律,明白吗?”

“明白!”下面的新生大声喊。

顾初暗自吸了一口气,搞什么,跟真事儿似的。

“三人成排,向右看。”

顾初站着没动,凌双和筱笑笑赶忙向她靠拢。

“三人,罚站十分钟,不准稍息不准动。”陆北深看向其他人,“其他新生迅速回自己宿舍,放好你们的东西,换好服装回到训练场上,十分钟。听口令,向后转,齐步走。”

新生们走了,只剩下三人。

“三人听好,十分钟之后回宿舍放东西、换衣服。”

凌双和筱笑笑齐声答应。

“顾初!”

“报告,明白。”顾初心里那个恨啊。

她以为陆北深训完话后就能离开了,结果,陆北深没走,陪着她们足足站了十分钟。

十分钟,看似不觉什么,但真的落在训练场上,十分钟就跟十个小时似的漫长。九月的上海,暑热正浓,他们一群新生一大早上就出发,先是被车载了近两个小时,然后又步行了近一个小时,提着笨重的行李大包小包的跟逃荒似的,到了训练场上又是一顿分班训话的,一水儿这么折腾下来早就体力不支了。现在,顾初又点背地被罚站了十分钟,顶着大太阳,不能动不能说话,完全启动木头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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