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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七年顾初如北(613)

这道新疤一看就是半年前事故中留下的,缝了针,倒是不多,目测七八针的长度。

她低头,使劲抿着唇,想起半年前的那一幕,依旧心如刀割。

“傻丫头,男人身上多几道疤算什么?我又不参加选美。”陆北辰低笑。

她抬手轻触那道疤痕,再看他的眉眼。

是的,这才是她的北辰,是她的男人……

为他解腰带的时候,她的手指有点颤抖,他一手轻抚她的头,凝视着她再度的脸红,她不敢看他深壑的眼,目光只及他的喉结和胸膛,他的胸膛随着她解腰带的动作上下起伏,流畅结实的肌理被一室的流光映得蛊惑人心。

她想走,他却一把搂过她,将她转向了镜子。

“初初。”他压低了头,在背后轻喃她的名字,“看着我。”

顾初抬眼看着镜中的他,强壮的肩膀,宽阔的胸膛,搂住她的那两条手臂也粗壮有力。他低语,“相信我,初初,不管怎样你都要相信我。”

她想都没想重重点头,他的承诺甚少,所以,她珍惜他每一个赋予她的承诺。

见状,陆北辰窝心,愈发将她搂紧,薄唇延着她的耳畔轻轻下滑。

她没有挣扎亦没反抗,微微偏头,任由他的唇息油走。

怀中女人的乖顺,令陆北辰心中情感恣意蔓延,对她的思念和眷恋迅速化作更强烈的行动力。他的手跟他的吻一样愈发大胆。

“北辰……”他将她搂得太紧,几乎铬疼了她。

他拉开了她的裙衫,于镜子前。

她羞涩,他却不允许她的避让。

就这样,镜子前她裙衫落地,如此,更直接地看清彼此。

男人的渴望和目的昭然若揭。

“我还想洗澡呢……”她的嗓音小小的,很快融化在他的热吻中。

他的呼吸加重,嗓音粗噶,落在她的耳畔如磐石,“可我等不及了。”

顾初的脸烫得要命,意识就飘忽远了,只是下意识呢喃,“别在镜子前……”

“看着我初初。”他低低命令,抬高她的脸。

顾初全身无力,只能仰靠在他的肩头上,看着镜中的彼此,他的眼亮得骇人,敛藏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晴欲。

“北辰、北辰……”她喃喃叫着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叫得心都满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就连她自己的位置都没了。

她的声音因他的挤入变得破碎。

他却扳过她的脸深深吻上了她的唇,结实的胸膛恨不得将她碾碎,他轻咬着她的唇,亦是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

浴室温度攀升。

她几次羞于在镜前这么直面彼此,他却命她就这么清清楚楚地凝视。

“初初。”他的气息滚烫,在她脸颊,“你是我的,所以你要清楚知道我是如何占有你的。”

她已是昏头涨脑,只是跟随着他,一同浮沉。

—————

他成了贪嘴的猫,将她吃得干净。

回到上时,她只及趴在他身上的力气。

抱着他结实的手臂,却怎么都不舍得阖眼。她并非是满足晴欲的姑娘,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担忧。陆北辰何尝不知道她为什么yg侹着倦怠都不睡觉的原因,轻叹一口气,长臂一伸干脆将她拉趴在身上,扯了个抱枕躺在头。

顾初的脸颊压着他的胸膛,忍不住拉过他那只戴着戒指的手,轻声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这枚戒指呢。”

在回家的路上,她就一直攥着他戴戒指的手,在浴室时,他无名指上的这枚戒指晃得她心神摇曳。现在,更多的是动容、是幸福。

“是你亲自给我戴上的。”他低笑。

她闻言愕然,抬眼,目光落及他新生胡茬的下巴,“当时你在昏迷。”

“当时发生了什么我隐约是知道的。”他抬手,抚摸着她的黑发。

顾初想到了当时的情形,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秦苏,当时她就戴着他送她的那枚戒指,想必她也看到了。轻抿了下唇,与他戴戒指的手十指相扣,“我见到了陆伯母,我手上的戒指就是她送的吗?”

他拉高了她的手,送至唇边,却没立马回答她。她等了半天不见他开口,下巴在他胸膛上支起,“北辰?”

“你手上的戒指是祖传的。”他轻声道。

她点头,“我知道,后来我去了那家首饰店,老板告诉我了。”

他轻抚她的头,眸光轻柔,“是我妈送我的,她希望这枚戒指能戴在她未来的儿媳妇手上。”

顾初脸一红,“陆伯母她——”

“初初,这枚戒指跟你见到的陆伯母无关。”陆北辰稍稍肃了口吻,强调,“是我妈。”

顾初先是笑了笑,“这不都一样——”蓦地怔住。

他没说话,凝着她眼神沉重。

顾初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一个念头窜过时是震惊,她倏地坐了起来,盯着他,好半天才喃喃,“你的意思是……陆伯母不是你的……”

他平静地告知,“她是我大哥陆东深和最小的弟弟陆南深的妈妈,而我和北深,不是她亲生的。”

顾初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亲生的?那就意味着……

“换句话说,秦苏只是我们的养母,不对,准确来说,她是北深的养母。”陆北辰轻叹。

顾初已经被这层关系绕得一头雾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北辰将她拉躺下来,轻抚着她的后背,低沉道,“说到底,我妈只是我父亲的一个意外。”说到这,他自嘲地笑了,“或者说,我和北深的存在对于我父亲来说都只是个意外。”

顾初听着这句话,心就像是被把钝刀狠狠捅过似的,咕咕往外冒着血,她抬头看他的眼,他的眼眸深处涌动着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悲凉。

“北辰……”她忍不住覆上他的脸,轻喃,“如果过去的事真的很痛苦,那么——”

“我不想隐瞒你。”陆北辰轻声打断了她的话,“初初,我想让你彻彻底底了解我。”

顾初对视着他,他的眼眸里有坚毅的东西,她看得心酸,点点头。

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面对过去,如果不是因为跟他的重逢和相恋,她怕是这辈子都走不出回忆的禁锢。原来,除了那场歇斯底里的恋爱外,他也有他所不堪的过往。

这是不是,更叫做一种同病相怜?

不,也许他的经历远比她复杂得多,至少,她有个完整的家庭。所有知道他们顾家的人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的父亲很爱她的母亲,就像她曾很认真地问过父亲这样一句话:你是最爱妈妈的吗?

直到现在她都记得父亲的神情,他面带微笑,眼里是遮挡不住的幸福,他说,以前我最爱你们的妈妈,但现在,又多了两个小公主。

她也曾担心父亲会不会像其他有钱的男人一样处处留情,可母亲告诉她,不,小初,你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在她心里,父亲是座山,是别的父亲都比不过的山。

她看向陆北辰,也许在他心中也曾崇拜过这样一个男人,可现在,他是不是对那个那男人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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