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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门七年顾初如北(785)

林嘉悦盯着他,等着他说下去。他道,“堂堂林家千金,身边不乏有出色的追求者,但对个已婚男士这么穷追猛打的确让人奇怪,我该认为你是对爱执着还是因爱成恨呢?”

林嘉悦缓缓转动着茶杯,轻轻一笑,“我的秘密也是一样很值钱的。”

为爱执着又或者因爱生恨都已不再是她的专利,在没有迈进商场之前,她可以肆意妄为,可以不管不顾,但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要考虑家族利益。她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需要为家族利益、公司利益打拼的工具。与陆北辰的关系彻底以失败告终,那么就意味着不能成为盟友就只能成为劲敌,商场之道在于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陆门就如同小心驶得的万年船,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奠定了不可一世的地位和财富,可危机也与之产生,一旦处理不当就会受到重创。就正如实验室一事,令整个陆门董事会都为之震惊,紧跟着股市受创、内部成员大调整。在这次事件中,陆振扬作为公司负责人必须对他曾经的失误埋单,所以一度退居二线。

陆家长子陆东深成为陆门的掌舵人,是陆门历代执事人年龄最小的一位。虽说秦苏取代了陆振扬的董事长一位,但众所周知,母子一条心,陆东深的决定就是秦苏的决定。陆东深是个厉害角色,执事以来接连几个重大项目都夺到了手,同行跟他竞争损失惨重,其中也包括林氏牵扯到的项目。

更重要的是,现在陆门又多了一个陆北深,他虽说跟陆东深的行事风格不同,但也绝不是小觑的角色,至少林家前一阵子在争夺国外一处旅游资源的时候吃了陆北深一个大亏,就连她的父亲也说,别看陆北深那小子平时不吱声不吱语,但往往这种人是先谋而后动,更难缠。

有行业上的交集就必然有竞争,林嘉悦不想让自己在跟陆北深的交锋上示弱,所以能手握一份陆门的软肋也好。

中年男人也没打算从她嘴里听到真实想法,笑了笑,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份厚厚的资料,递给了她,“慢慢看吧,情节很精彩。”

林嘉悦拿过来,翻开,快速地扫了一眼,虽说具体事件还有待回家慢慢去看,但大致的情况也能了然于胸。这么一瞧,心就凉了半截,失口,“怎么会这样?”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不得不说这是你一个有力的武器。”

“可是,这明明是对陆家有利的。”林嘉悦微微蹙紧了眉头。

“如果一个事件定义为伤痛的话,那么就不会有得利者,就算表面上看在得利的陆家,实际上也不想把这件事公布出去,但我的意思还有别的。”中年男人缓缓道,“顾初是陆北辰的软肋,你捏住了顾初就相当于捏住了陆北辰,捏住了陆北辰也就相当于捏住了陆门,虽然说陆北辰跟陆门脱离了关系,但他毕竟是陆家人,想利用他做什么,依林小姐的聪明应该不难。”

林嘉悦阖上资料,手指轻轻在上面敲了两下,没错,的确是一个对她太有利的武器了。

罗池暴露于人前。

不但是罗池,就连陆北辰、乔云霄和顾初也没有幸免于难。

在王族长仔细打量罗池后,他的目光又转到了陆北辰身上。陆北辰在离火堆很近的位置,那张脸被火光映得格外清晰,王族长没说话,倒是江源惊声尖叫,“你、你……”顺带的也看见了离他不远的乔云霄和顾初,“你们、你们——外族人!”

紧跟着所有人都炸了!

在这场祭祀中,每个人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贡卆的安危、村寨的风调雨顺。不是每年都有这种大型祭祀,所以这次的祭祀就是整个贡卆人的头等大事。但前提条件是,不能混进来外族人,否则会更加激怒山鬼,为贡卆招来无妄之灾。

这一幕不是罗池能预料到的,所以一时间愣住了。

不知道是谁嚷了一嗓子,抓住他们,放他们的血祭山鬼!

然后,这就成了全体民众的共同心愿。

下一秒就见陆北辰快步窜上前,一把扯住顾初的手腕,“走!”

“可是那个姑娘——”

乔云霄也反应过来,一把挥开朝他伸过来的手,对顾初喝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跑!”

于是乎,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四人费劲力气拨开人群往外跑,有的寨民被他们推倒了,但更多的是吵着嚷着要抓住他们,大波人涌上前,像是潮水一样。三个大男人就发挥了体能的优势,谁上前谁就能被推个跟头,要不然就会被个过肩摔伺候得龇牙咧嘴。还有很多的寨民是呈现懵逼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方便了四人的逃脱。

他们过了祭祀台,身后追了一拨人,就在以为肯定会被抓回去的时候,只听远远的传来了串串铃铛声。不陌生的铃铛声,来自祭台上类似经幡上的那些铃铛。

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他们身后的那群人突然停了追逐,虽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返了回去。

“我想起了僵尸屠城。”回车上顾初的手指头还都是凉的,等确定他们没再追上来后她由衷地说了句,“又或者像是美国的僵尸灾难片,几千号僵尸,就咱们四个是这世上仅存的活人。”

别怪她有这种感觉。她知道在世界的角落,总会有一些无法融入高度文明的地方,他们有自己的信仰,甚至有自己的法度,他们可以是最善良的,但危害到他们的利益时他们又可以是最残忍的。像是这场祭祀,这是像他们这种人无法想象到的,进入其中,顾初真心觉得好像天地之间就只有她一个活人了;再像刚刚的那场追逐,幸好只是一拨人,要是上千人都来围堵他们,被他们抓住了,不用多,每人一脚都能把他们给踹死了。

她知道像是这种地方总有自己评事的规则,而所有的规则都是由族长来定。

罗池还是一头雾水,忍不住问,“我去,到底怎么回事啊?脱衣服又是唱哪出?”

乔云霄闷闷地说,“咱们谁都不知道会有这规矩。”

“我说你跟着跑什么?”罗池有点气愤,以往都是他追着别人跑,今天反倒是别人追着他跑,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要你来就是沟通对话的,乔云霄,你忘了你的职责了?”

“你当我傻?那么多人都成了疯子,我口才还没那么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一直沉默的陆北辰开口了,“罗池,你有什么收获?”

罗池十分得意,“还是有点发现,回实验室给你看。”

陆北辰也没追问,点头,又陷入沉思。顾初见状,低声问他,“你是在想天玄女的事?”

“天玄女?什么天玄女?”罗池耳朵尖,听见了追问。

陆北辰没跟他解释,摊开手,顾初一看他手心里竟有一个织锦布条,黑色的,顾初看得眼熟,拿过来一看愕然,“这不是天玄女身上的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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