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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都深爱(321)

喜欢这样总结自己的人,简迟淮还是第一次见,褚桐将钱放到抽屉里,她小心翼翼坐到床上,视线不由看向窗外,“姐姐状态还行,走神的时候,肯定想起了顾清回。”

“这样的日子,难免。”

时间尚早,但褚桐带着伤,实在不适合外出活动,望着外面的雪已经落下满满一枝头,她裹紧睡袍,尽管屋内暖气十足,却仍觉赤骨阴寒。简迟淮躺在床上,盯向她的背景,“可以睡了。”

“不想睡。”

“床都替你暖好了。”

褚桐脸色微松,转身进了屋,简迟淮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床上。褚桐紧挨他肩头,“你说过年这样的日子,要是顾清回没有犯法,没有被抓,我们一大家子人开开心心围坐在一起,那该多好?”

简迟淮凑过去亲吻她的脸,“这世上没有如果这个说法,今天,不许你胡思乱想。”

“现在离睡觉时间还早,那我做什么?”

“做些许久没做的事,”简迟淮说完,小心翼翼将褚桐捞到腿上,她看了眼,惊觉之后却挺淡定的,“简迟淮,这不可能,我身上有伤。”

“不需要你动,震动幅度绝对不会超过你坐私家车,况且今天是除夕,今晚不要,那就是一年时间过去了。”

褚桐听着这歪理,觉得好笑,“又不是这一年中,你没吃过肉。”

男人双手扶着她的腰,到底是想要,只是身上的人有伤,他动作不敢大,起初还能忍着,可为了尽兴,难免要大幅度,但又不得不克制。

许久后,动作稍歇,褚桐伸手替他擦汗,简迟淮拉下她的手,“不尽兴。”

“忍着!”

趁着简迟淮洗澡的间隙,褚桐给江意唯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许久才接通,“喂。”

“江江,新年快乐。”

“褚桐,我在喝酒呢,你在哪?一起啊?”

褚桐拉过被子盖上,“都几点了,我待会就睡了,你也是,别太晚回家。”

“这么早睡觉?噢——”江意唯刻意拉长语调,“我知道,是着急和四哥造人去吧?”

“少来你。”

“跟我还隐瞒什么啊,还有,我好不容易放假,过几天陪我总行吧?”

褚桐开口答应着,“行行行,到时候再说吧。”褚桐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江意唯还在酒吧畅玩,旁边只有个年轻的助理,她也没玩到太晚,走出酒吧时,脚步有些不稳,助理伸手搀扶住她。

江意唯看眼时间,“不早了,答应了我爸妈只能出来两个小时,你也赶紧回去吧,今天是除夕,不该把你拉出来。”

“没事,吃完年夜饭我也不想看春晚,玩会挺好的。”

助理打了车回去,江意唯站在路边,她伸出手掌,看到雪花落在掌心内,然后迅速融化掉。对面的司机轻按喇叭,江意唯挥下手,做了个等会的手势。她将两手放到唇边呵气,手指很快恢复灵活,她从包里摸出手机。

除夕夜,殷少呈肯定是陪着家里人陪着未婚妻度过的,哪怕他跟那俞小姐再没感情,这种日子,也会陪在她身边。

江意唯抬着脑袋,路灯朦胧出一片,她深吸口气,借着酒劲给殷少呈打个电话过去。短暂的铃声后,那边是阵女声传来,“喂?”

应该就是那位俞小姐了。江意唯没想到是她接的电话,女人在那头喂了两声,迟迟得不到回应,就在江意唯以为对方即将要挂断时,却听到俞小姐开了口,“我不管你是谁,想来是个女人了,也不管少呈平时和你是什么关系,但今天是除夕,也给自己留点脸面,今晚无论你怎么叫唤,他也不会出去的。”

江意唯顿时觉得难堪,可又知是自找的。她平日里忍得艰辛,一次都没主动找过殷少呈,而今天是除夕夜,那种想要说句新年快乐的愿望那样强烈,却不想竟是来无辜找骂。

俞小姐冷哼声,“我和殷少呈过了五一就会结婚,到时候,我让他给你发张请柬。”

“不用了,”江意唯也不再畏畏缩缩,对方既然没有直言她是江意唯,想必在殷少呈的备注名中,把她给改了,江意唯沉声打断俞小姐的话,“我没兴趣喊他出来,你跟他说,他在我那的衣服我都收拾好了,他要么自己来拿,要么,我让人送到他公司办公室去。”

俞小姐一听,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你处理掉吧,扔了也好。”送去办公室?成何体统?

“扔掉?”江意唯声音里布满惋惜,“内裤还都是新的,我已经令人打包了,毕竟那也是我们一起去买的,还有,忘记跟殷太太说声新年快乐了。”

江意唯挂断电话,暗骂声晦气,然后快步朝着停在路边的车而去。

那头,殷少呈洗完澡出来,看到未婚妻气鼓鼓坐在床边,“和谁打电话?”

俞小姐将手机递向他,他看了眼通话记录,“她打来的?”

“不然呢?”

男人轻勾勒下嘴角,也不解释两句,拿着手机走到了不远处的沙发内,俞小姐实在有气,“她让你去把衣服拿回来,包括内裤。”

“我没衣服在她那。”

“殷少呈,你到底什么意思?”

殷少呈刚和父母长辈吃过饭,陪着喝了不少酒,这会就想清静清静,“别吵。”

“殷少呈,你太过分了。”

“要么乖乖闭上嘴巴,要么我现在就走。”殷少呈起身,俞小姐喂了声,然后将后面的话全部吞咽回去,今天到底是除夕,他要这样离开,她也没法和家里交代。

殷少呈尝试着给江意唯的号码打过去,但没一次是接的。

褚桐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腰际的伤口缝合后,在简迟淮的监督下,恢复的很好。

过了正月初五,简迟淮允许褚桐时刻下床走动,只是还不能让她出家门。江意唯过来拜年,褚桐答应她要跟她出去坐坐,磨了简迟淮老半天,最后还是在司机的陪同下,才准许。

车上,江意唯不住朝她腰际看,“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小事啦,这不好了吗?”

“扎一刀,得多痛啊?”江意唯轻摇头,“真搞不懂你,跑新闻跑得命都不要了。”

“嘘,这话再被简迟淮听见,我近半年就别想出门了。”

江意唯闻言,不由失笑,“我带你去一家特别雅致的咖啡厅,里面的点心真是绝了,美味无比。”

“好啊。”

司机将两人送到目的地,褚桐跟在江意唯身后进去,江意唯点了餐,褚桐环顾四周,是很不错。

“江江,过完年又要拍戏吗?”

“当然,”江意唯单手支起下巴,“我除夕那晚脑袋抽筋,给殷少呈打了个电话。”

“然后呢?”

她自嘲地轻耸肩,“她老婆接的。”

褚桐看到她神色黯然,也不好安慰,只能扯开话题。门口,随着一串风铃声乍响,进来三五个男人。为首的年轻男人率先往二楼而去,甚至没朝人群中看一眼。江意唯和褚桐说着话,方才的几个男人都上楼了,却有其中一人在看见她们后,顿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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