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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都深爱(333)

简迟淮一副头疼的样子,“行了,少说两句,一会又该说晕车了。”

“不是,都表个态啊?不好听吗?”

蒋龄淑和简天承就当没听见,一一含笑望向窗外,简迟淮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简俪缇只得将目光落向褚桐。褚桐干笑两声,“不错不错,很有创意,留着备用,留着哈。”

来到婚礼现场,简迟淮牵住褚桐的手进去,生怕她被人潮挤丢了。跟主人家打过招呼,他们晚辈便能自顾潇洒去了,褚桐穿着平底鞋,身上一条及膝薄毛呢裙,她紧紧跟在简迟淮身边。婚礼场地宽敞无比,周边布置的也是赏心悦目,褚桐跟简俪缇在附近玩了圈,听到远处烟花齐鸣的声响,简迟淮在不远处朝她们招手。

婚礼仪式过后,进入庄园内用餐。褚桐有些累了,对于那些仿欧式建筑也没了兴致,吃过晚饭,司仪说待会还有舞会,希望大家玩得尽兴。

简迟淮看得出褚桐累了,“要不要先回去?”

“不用,我坐一会就好,现在还早呢。”简家一大家子出动,她自然也得顺着些,蒋龄淑和简天承还有应酬,哪能随随便便离开。

简迟淮喊来简俪缇,又给她们安排了个休息的地方,“我去和几位长辈打声招呼,一会过来。”

“好,去吧。”

服务员拿着个托盘,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面具,他走到两人跟前,“需要挑选个吗?”

简俪缇看了眼,拿了个羽毛面具,她看向旁边的褚桐,“嫂子,你也选个吧,待会应该挺热闹的。”

褚桐凑过去,选了张面纱,珍珠的帘子可以挂在耳后,她轻笑下,“真会玩。”

“正常啦,现在流行这样的,一会还能看到上流社会的名媛们,那舞姿,真叫一个优美呢。”

褚桐翻看手里的面纱,“我的只能遮住半张脸吧?”

“那更好啊,若隐若现,诱惑力十足啊。”

“你当心你哥过来揍你。”

简俪缇轻笑,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她这几年,性格内向了不少,这样的舞会她也不参加,就是拿了面具在这玩玩而已。褚桐见她垂着小脸,不由出声鼓励,“去吧,这么多年轻人呢,再说你也学过跳舞,多跟人接触接触嘛。”

“但我跟她们不是很熟。”

“跳一场舞下来就熟了。”褚桐望向不断涌入舞池内的年轻人,“我待会也去,戴上面具谁也不认识谁,怕什么。”

简俪缇跃跃欲试,正好两名年轻的女子过来,应该是挺远的亲戚,唤简俪缇为妹妹,一左一右拉她起身,“俪缇,跟我们去跳舞啊,走啊。”

褚桐轻笑下,“去吧。”

简俪缇很快混入人潮中,褚桐休息了半个多小时,精神多了,她抬头看到简迟淮就在远处,也没和谁跳舞,就是在陪着长辈说话。褚桐看了眼手中的面具,觉得很有意思,便将它戴到脸上。果然,只能遮住鼻梁以下的部位,面纱底端缀了层细小的珍珠,分量倒是挺沉的。

她站起身,周围都是人,还挺好玩的,褚桐小心翼翼往前走,本想穿过舞池去到简迟淮身边,没想到走了几步,就出不去了。

周边的人,个个都是会跳舞的,只有褚桐站在里头,那叫一个不伦不类。

身边的男人翩翩起舞,身形有型极了,褚桐双手扶着面具,生怕掉了,她同对方擦肩而过,男人一垂目,视线从她侧脸上擦过去。

褚桐往前挤,嘴里轻声道,“不好意思,请让让。”

男人停住脚步,方才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追过去两步,褚桐的脚刚要往前,肩膀猛地被人扣住。男人拉着她来到一旁,这儿有巨型的柱子挡着,褚桐回过头,还以为是简迟淮呢,可抬头看去,尽管对方戴着面具,但她也知道,他不是。

“你是?”褚桐疑惑出声。

男人目光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的脸,视线从她额头处一寸寸往下落,褚桐睁大双眼,被男人钳着的双肩不能动,她轻声说道,“你认错人了吧?”

傅时添好似全然没将她的话听进去,他双眼望入褚桐潭底,她轻轻挣扎,“先生?”

她真想吼他一句,说话啊你!

傅时添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具,褚桐看到时,不由吃惊,这个男人她好像见过,是之前在酒吧玩架子鼓的那人吧?巴掌大的小脸猛地被他捧住,褚桐排斥于跟简迟淮以外的男人有这样的亲昵,她伸手拉住傅时添的手腕,“喂,你做什么?”

男人以一种强势且推脱不掉的姿势迅猛压上前,凉薄的唇精准吻住她的唇瓣,褚桐惊得目瞪口呆,彼此的气息交缠萦绕,虽然隔着一层面纱,但柔软的触觉那样真实。傅时添双手狠狠捧住她的脸,褚桐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还会有疯子混进来。

他还真是干脆利落,前一刻深情款款盯着她,后一刻看都不看清楚她长什么样,直接就强吻了。

07这位先生,你真随便

褚桐也没给他回味的机会,张开嘴,隔着面纱狠狠咬过去。她还没这么用力咬过人,傅时添捧住她脸的手忽然松开,唇上淌出抹鲜红的血,而且是咬得挺重,血直流。透过男人抿紧的唇瓣,混入唇齿间,一股血腥味道蔓延开。这毕竟是公众场合,而且简家的不少亲戚都在,褚桐吃了哑巴亏,方才是想一巴掌抽过去,但她这一挥手,八成会将人全部吸引过来。

她双眼圆睁,视线狠狠扎在傅时添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出一个个洞,“你有病是不是?”

傅时添抬手轻抚下唇瓣,食指上溢满血,他猛地将褚桐的面纱抽下来,他见她两次,看到的都只是眉眼之间而已,像,确实很像。只是整张脸的五官结合起来看,只能说,神似百分之五十吧。

其实傅时添当然知道,褚桐不是那个人,当时她就死在他面前,吊着一口气的样子,至今仍旧戳着他的心。傅时添怔怔盯着她看,褚桐四周张望,所幸这儿是个盲区,别人看不到。

她恼怒地擦了擦嘴角,转身要走。

傅时添二话不说拽紧她的手腕,将他拖到跟前,褚桐举起手掌真想挥出去,傅时添眼里有难以置信闪露出来,他盯着褚桐高高抬起的那只手看了眼,什么?居然还有人敢对他动手?他轻而易举将褚桐的手擒住,压下去,“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褚桐就知道他是认错了,她朝傅时添瞪了眼,“真怀疑这是不是你故意的说辞,跑上来就亲,这位先生,你真够随便的啊。”

“不,这三年来,我就认错过这么一次。”傅时添适时松开握着褚桐的那双手,他将手举高,“你把我咬成这样,算是扯平了吧。”

“吃亏的是我好吗?”

傅时添轻笑,“隔了层东西,不算真的亲到吧?”

“那我要隔了东西捅你一刀,是不是也不算?”

傅时添瞅着她嘴巴一开一合地说话,他唇瓣上火辣辣地痛,“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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