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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都深爱(43)

不然的话,简迟淮何必对她隐瞒身份呢?

来到殷少呈所说的地方,褚桐抬头看眼,殷少呈走在前面,“姓洪的经常把小明星往这儿带,愿意的不愿意的,糟蹋了一堆。”

她跟在他身后,疾步向前,来到顶楼的房间,殷少呈拿出门卡刷了下,褚桐见状,脚步往后退,殷少呈反手抓住她的臂膀,将她往里推。

门板合上的声音重重传到褚桐耳朵里,她转身,口气萧冷,“简俪缇根本不在这!”

“对,这是我的房间。”

褚桐捏紧两个拳头,“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将你关在这一晚,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

“你想害死我吗?”

殷少呈笑着摊开两手,“我真搞不懂,简迟淮既然只是个老师,你这样怕他做什么?”

“你滚!”

翌日。

天空微微发亮,从顶层的总统套房望出去,云层碧蓝,一道鱼肚白破空劈过,褚桐和殷少呈就这么僵持着,她双手撑住沙发边沿,几乎要坐不住,两眼布满血丝,一动不动盯着对面的男人。

殷少呈动动腿,站起身,褚桐跟着站了起来,“你满意了?”

“我必须让你知道,我殷少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别人是福是祸我不管,褚桐,我因你而病了一场,给你一点点教训,也不为过。”

褚桐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殷少呈没再为难她,将门打开,她拖着犹如灌满铅的双腿欲要出去,殷少呈拉了她一把,她甩开时,自己的手臂狠狠砸在门上。

回到半岛豪门,褚桐大步进去,佣人正在准备早餐,她冲到厨房间内,“简先生在家吗?”

“简先生整晚都没回来。”

褚桐抹了把脸,眼睛涩涩的难受。

客厅内的电话忽然响起,佣人过去接通,伴随着不断地应允声,褚桐走了过去。

“是谁?”她迫不及待发问。

佣人挂上电话,“是简先生,他吩咐我拿一些小姐的换洗衣服到医院去。”

“医院?”

“是。”

“你把地址给我,我去!”

一路上,褚桐都心不在焉的,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厉害,到达医院后,褚桐来到简迟淮交代的所在楼层,她走到病房前,忽然有个护士拉开门跑出来,差点和褚桐撞上。

“对不起。”对方红着眼圈,想来是刚被谁训了一顿。

褚桐站在外面,透过玻璃门看到简俪缇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而简迟淮,则一动不动坐在旁边,身影就像是僵住了似的,男人的侧脸打上影影绰绰的光,阴暗、肃杀,整个人犹如埋进黑暗的漩涡中。

49你在找人?

褚桐维持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她不敢进去,这样的简迟淮,让她害怕。

病床上的简俪缇忽然惊醒,尖锐着嗓门大哭大喊,“哥,哥,救命啊。”

简迟淮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急促,“俪缇,别怕,我在这。”

另一抹身影从洗手间内出来,撞进了褚桐的眼帘,江意唯手里拿着湿透的毛巾,她弯腰凑到简俪缇跟前,替她擦拭额头,“俪缇,不怕,只是做了个噩梦。”

简俪缇很快安静下来,由于药力的作用,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江意唯局促地站在床边,简迟淮抬起双阴冷眼眸,“你还没走?”

“俪缇出这样的事,我……”

简迟淮闭了闭眼睛,似在极力压抑什么,他手掌落在膝盖上,“说,昨晚的事,一个字一个字给我说!”

江意唯咬紧牙关,褚桐站在外面,都能切身体会到她肢体所展现出来的恐惧,她轻吸口气,有些事就是不得不面对,“昨晚,导演说投资方要请我们吃饭,我本来让俪缇先回去,可她执意要陪我,我也不知道后来会出事。”

简迟淮坐在那,犹如一尊坚硬冰冷的雕塑,江意唯将毛巾放向床头柜,“俪缇被带走后,我……我不敢第一时间通知你,我就告诉了褚桐,她赶到后,殷少呈带着她去找俪缇,我想想还是不行,就打电话给你了。”

简迟淮面色总算起了波澜,他掀起眼帘,直直盯着江意唯看,她浑身如坠冰窟,人不由往后退,忽然见简迟淮迅猛起身,他抄起桌上的毛巾朝着江意唯脸上丢去,紧接着,大掌一把掐住江意唯的脖子将她钉在了墙上!

江意唯看不见跟前这张脸,呼吸被夺,双眼又被蒙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令她挣扎起来,简迟淮手掌收拢,落入褚桐眼中的后背因用力而绷得很紧,江意唯踮起的脚尖在地上划动,床上的简俪缇睡着,浑然不觉。

“四哥——”

简迟淮将她拉近些,“我说过,简俪缇要出事,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手臂再度伸直,江意唯后脑勺撞向墙壁,发出咚的一声,她咬紧下唇,知道他在气头上,不让他撒了这把火,一旦疯起来,吃苦头的还是她自己。

可简迟淮显然有些失控,掐住她脖子的手指越来越用力,褚桐忙推门进去,她大步跑到他身侧,去拉住他的手臂,“简迟淮!”

“哥……”

病床上一声虚弱的声音传进简迟淮耳朵里,他扭过头,好像根本没看见褚桐,丢开江意唯就坐向了床沿,“俪缇,怎么了?”

简俪缇张张嘴,眼眶红肿,嘴里艰难发声,“我渴。”

“好,我给你倒水喝。”

褚桐忙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他,可简迟淮仍旧没看她,他起身走到茶几前重新倒了杯,回到病床前,弯腰将简俪缇扶起身,“来,喝。”

简俪缇就着杯口喝水,待看见地上蜷缩的人影后,她眼圈再度通红,“哥,你别怪意唯姐,她想救我的……”

“好了,别想昨晚的事,再睡会。”

“哥,我害怕,可昨晚在我身边的只有意唯姐,没有别人。”

简迟淮闻言,双目不经意扫过褚桐的脸,黑曜石般的眸子紧接着锁住她,一瞬不瞬,满含深意。江意唯扶着墙壁站起身,姿态摆得很低,“俪缇,四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哥,为了找我、照顾我,意唯姐也整晚没合眼了,让她回去吧。”

“不,我在这陪你……”

“出去!”简迟淮一声厉喝。

简俪缇吓得直哆嗦,脸色发白,简迟淮按捺住怒气,心疼地让她躺回病床内,“睡会,乖。”

江意唯起身往外走,褚桐像团空气似地杵在那,简迟淮安抚好妹妹,等她再度熟睡之后,这才站了起来。

“简迟淮。”褚桐心急,想要知道昨晚究竟出了什么事,可又怕碰触到什么忌讳,方才简迟淮对江意唯的样子,那真跟要杀人差不多,褚桐看了实在害怕。

简迟淮走到外面的独立阳台上,褚桐也跟了出去。

男人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他先点上根烟,这才掏出来。简迟淮看眼来电显示,打开免提后,接通。

“喂,简先生,查出来了。”

“说。”

“褚小姐昨晚一直都在全季酒店,和殷少呈待了一整晚,直到今晨才离开。入住的是殷少呈在全季长期开的一间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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