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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都深爱(436)

“好。”

月嫂朝着三楼看眼,“简先生,今晚可能要睡在小姐的房里了,我看到他进去的。”

原来,是去了简宝宝的房间。

褚桐点了点头,“简宝宝,当时给她取这个小名的时候,我特别喜欢。还说等到她长大以后,在家里还会这么喊她,因为她会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一个宝。”

月嫂也带了简宝宝一年多,听到这,不由红了眼眶,褚桐朝她看下,“你早点休息吧,带好玥玥。”

“好。”

傅家。

宋唯已经被赶走了,傅时添临时请了两个金牌月嫂,特地让她们下午就过来带孩子。

可是,偌大的别墅内,听到的还是只有简宝宝的哭声。

她好不容易哭累了,累到睡着。可是却又在睡梦中哭醒,反反复复,嗓子哑的说不出话,傅时添心烦气躁,他想抱在怀里哄,可他不会啊。再说,只要他一靠近,简宝宝就好像被人掐掉块肉似的,哭得更加凄厉。声音是发不出来了,但嗓门撕裂着,听得难受极了。

两个月嫂经验丰富,可都没碰到过这样的,简宝宝最爱的玩具都失去了作用,她眼睛不忘朝四周张望,就盼着爸爸妈妈会不会忽然出现,把她接回家去。

傅时添太阳穴处的青筋,上下跳动的厉害,头都开始痛了。

他来到卧室,这是原先就布置好的婴儿房,就等着简宝宝回来入住,可他想得显然太简单了。

哭声依旧,两个月嫂都在哄她,傅时添冷着张脸,“花这么多钱请你们,却还是让她哭成这样,难道一点办法都使不上吗?”

“傅先生,确实,孩子哭成这样,我们也没预料到,请您给我一点时间。”

傅时添头都快炸了,看见女儿这样,就像是用刀在朝他心上一道道割似的。不,还不如往他心上割呢,他凑过去想要哄,“宝宝……”

“哇——”简宝宝在月嫂怀里跳了下,那表情,就好像看到一头大灰狼忽然出现,哭得更是凄惨无比。月嫂朝傅时添看看,傅时添脸色晦暗,只能顿在原地不语。

他可是她亲爸啊,她是他的骨血!

他彻彻底底郁闷了。

傅时添手掌轻抚额头,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折磨死,“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傅先生,冒昧问一句,小姐的妈妈呢?很多孩子都会依赖母亲,在别人手里哭闹不止,有可能到了妈妈的怀里,她就不哭不闹了。”

傅时添口气僵硬地说道,“她没有妈妈!”

简宝宝哭得小脸通红,模样越发可怜,傅时添想到这样可能会吓到她,不由收敛起些许神色。

月嫂听到他这样说,也就不好再问,傅时添把宋唯留着,唯一的用处就是要回女儿,他即便为了掩盖傅家的丑闻,说他和人两情相悦,确实有个女儿,但他也是不会承认宋唯的。

在他眼里,宋唯算什么?她不配。充其量就是个代孕工具罢了。

而如今的这个女儿呢?他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却捧不得。

另一名月嫂中途出去泡了奶粉,走进来时,也说了同样的一句话,“好多小孩子都依赖妈妈的……”

抱着简宝宝的女人忙朝她使个眼色,傅时添听得头疼,看了看女儿的脸,便转身出去了。

褚桐勉强睡到后半夜,是被难受得醒来的,胸口犹如压了块巨石,一躺下就难受。

房间内,静默无声,除了她,并没有别人。

褚桐伸手探向旁边,没有熟悉的温度,也没有孩子那团小小的身影,一回头,旁边的婴儿床都是空的。

她坐在床上,好不容易撑到天微微发亮。

简迟淮也是一晚没睡,简宝宝的屋子,他今天必须让佣人收拾好,再把这个房间锁起来。

这儿,曾经住着一个小公主,只是希望她以后还是能做一个公主,哭过这段时间后,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哭了。

简迟淮坐起身,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

现在不过凌晨五六点的样子,谁会这么早打电话给他?

简迟淮伸手拿过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居然是简俪缇的号码,他心头猛地一惊,赶紧接通。

53忽略的爱人

“喂。”

电话那头,传来简俪缇的哭声,简迟淮不再是心惊了,他单手撑在身侧,似乎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俪缇,别哭,怎么了?”

“妈昏倒了,被送去医院了,爸让我在家待着。”

“别怕……”

简俪缇还在哭,“怎么能不着急,哥,妈昏倒之前很吓人,头痛得浑身都在抽搐,我害怕极了。”

简迟淮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待在家哪都别去,我这就给爸打电话,问问他,妈去了哪家医院。”

“哥,你还是打电话给司机吧。爸昨晚没回来,妈妈昏倒的时候,是我和管家一起叫的车,我给爸打过电话了,他说他马上赶回来,就是不让我去医院。”

简迟淮听到这,目光里泛出阴森的冷冽,一把情绪努力压抑住,“我知道了,你自己身体也要注意,放心吧,到了医院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嗯,你别忘记。”

简迟淮随口安抚两声,挂了电话快步出去。

褚桐坐在床上,简迟淮下楼的时候,她并没听见,直到卧室的落地窗上有一闪而过的车前灯光掠过,她这才快速起身过去,但也只来得及看到简迟淮的座驾飞驰而去。

褚桐看了眼时间,也不过六点左右,这个时候,他会去哪呢?

简迟淮询问了司机,得知去了哪家医院后,车子如闪电一般驰骋而去。

抢救室外,管家和司机守在门口,简迟淮看了,心中又是别样的滋味,在她犯病的时候,她的儿子,她的丈夫,蒋龄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不在。

很快,简天承也赶来了,他大步走到几人跟前,“怎么又晕倒了?人呢?”

管家将事情经过说了遍,简迟淮站起身,目光冷冷扫过简天承,“你跟我过来。”

简天承一怔,差点都要忘记他才是老子,他朝那扇紧闭的大门看了眼,然后随简迟淮走出去一段路。

“爸,你为了生意,居然开始夜不归宿了?”

简天承自然不能让儿子这样质问,“我的事,你不必过问。”

“你明知妈身体不好,还这样出去,既然是公事,那我真想知道,你出去都见了些什么人?”

简天承沉着脸,“我有必要跟你说吗?”

“你跟妈结婚三十余年,不管你出于什么初心娶她,三十年,总该有感情了吧?如果有一天你回到家里,再也不能像往常那样看到她,你还会这样浪费跟她相处的时间吗?”

简天承盯着儿子的脸看,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这话,什么意思?”

“妈脑子里长了个瘤,活不过几个月了。”

“什么?”简天承大惊失色,一张脸刷得惨白,“你,什,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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