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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都深爱(76)

他没时间跟她耗,再耽搁下去,他就要被体内的火焚烧而死了。

房间外,一双脚步驻足,那人看眼地上的卡,蹲下身捡起后拿在手里。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还有若隐若现的叫骂,门卡放在感应器上,嘀的一声被台灯打碎的声音掩盖住,那人快速拉开房门,赤脚悄无声息走进去。

褚桐的声音带着恼怒,“殷少呈,你别动我,放开!”

殷少呈扯住她的领口,她用力挣开,衬衣被撕裂的声音越发刺激了他,褚桐踉跄几步,却猛地撞到了一个人的肩膀。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这房间,什么时候进来了第三个人?还是她原本就在这?

那人搂过她的肩膀,将她朝门口推去,褚桐放轻步子,殷少呈再度纠缠过来,一把抱住了另一个人,两人双双倒在大床上。褚桐捂住嘴,蹑手蹑脚朝门口走去,她听到脱衣服的窸窣声越来越密集,她颤抖着打开门,一下闪了出去。

门在身后还未来得及合上,她却因惊慌失措而撞到了个匆忙赶来的人,褚桐定睛一看,却是简迟淮。

她脸上惊恐褪去,而简迟淮却满面铁青,他猛地攥紧她的手掌,将她拖住快步离开。褚桐的领子敞开着,露出大片锁骨,简迟淮将她带到转角处,垂着头看向她颈间,想要给她扣起,才发现扣子都没了。

他脸色绷紧,眸子淬了毒一般的冰冷,手掌握紧她的领口,她呼吸微紧,伸手按住他的手背,“简,简迟淮?”

“谁在里面?”他嗓音不见起伏,却也冷冽无比。

褚桐嘴巴抿得死紧,半晌后,才开了口,“殷少呈,他应该是被人下药了。”

见他不说话,褚桐朝他胸口推了推,“我们快离开吧。”

简迟淮两手撑在她耳侧,整个人纹丝不动站着,褚桐心有余悸,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她伸手抓住简迟淮腰际的衣料,扯了扯,男人朝她看眼,她以为他是在生气,简迟淮扣住她的手掌,朝不远处使个眼色。

褚桐扭过头,看到好几人蹑手蹑脚来到方才的那个房间门口,有人将脑袋贴至门板上,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显然正在兴头上。

他们就在外面守着,褚桐看到这一幕,并未觉得太过吃惊。她整晚小心翼翼怕被害,却没想到,别人没给她吃不干不净的东西,却把殷少呈给扯进来了。

她第一个就想到温乔,只是这女人,究竟什么意思?

卧室内。激烈的喘息声破门而出,而尖锐的尖叫,有释放的快慰,也有殷少呈如狼兽般的嘶吼。

一名男子见时机成熟,伸手不住按响门铃。里面战火刚歇,女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旁边的殷少呈搂着她,不住去亲她的脸,“没想到,你滋味这么好。”

有咸涩的眼泪淌过他坚挺的鼻尖,殷少呈搂住她的手更用力些,“以前,我都喜欢干净一点的姑娘,我殷少呈想玩,当然得好好挑挑。褚桐,他简迟淮有的,我也全有,从今往后,你跟着我……”

叮咚叮咚,叮咚——

“操!”殷少呈暗骂声,体内的火还未泄干净,扳过女人的肩膀就想继续,却不想被她用力推开。毕竟是他强占她,发火也是应该的,殷少呈再度靠近,“到最后,状态不是很好吗?我们多有契合度?”

女人坐起身,从地上捡起殷少呈的衬衫穿好,她手指麻木地扣起扣子,外面的人见里头没动静,干脆大力捶动起门板。

殷少呈口干舌燥,去拉她的手,“褚桐。”

刚摸到她的手背,就被她狠狠挥开。“火气这么大?”

她站起身,身上就穿了件殷少呈的大衬衣,衣摆盖住大腿根最性感的部位,她一步步往外走,殷少呈在身后问道,“你做什么去?”

女人来到门口,咔嚓一声,将门打开。殷少呈靠了声,“我没穿衣服!”

等在外头的记者举起相机,褚桐定睛细看,却见江意唯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头慵懒长发披在脑后,神情懵懂,莫名其妙盯着几人,“你们要干什么?”

那些人显然不是为了逮她,如今,一个个怔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江意唯倚着门框,“我参加完温老师的活动,觉得累,在安排好的房间内睡一觉,是谁告诉你们我在这的?”

褚桐看眼远处,一股寒意从脚底滋生,如果这会是她在房间里的话……她不敢想下去,紧紧闭上了眼睛。

“要我喊保安吗?”江意唯神情严肃起来,几人面面相觑,一溜烟似地走了。

简迟淮拉住褚桐的手,跟她走过去,看到二人,江意唯并没有吃惊,她两条白皙的腿裸露在外,褚桐张张嘴,“那个……”

视线落到江意唯颈间的痕迹上,她觉得尴尬,不由别开眼。江意唯朝简迟淮看眼,“四哥,今天的事,温乔处心积虑,为了什么,我想您最清楚。”

简迟淮眸色凝重,江意唯不敢惹他,转身进入房间。褚桐跟着简迟淮往电梯口而去,她小心翼翼开口,“我知道,给殷少呈下药的肯定是温乔,我要不要去找她算账?”

“没有证据,她怎么可能承认?算账的时间,多的是!”简迟淮拉住她的手,走进电梯。

江意唯进入房间,将门带上,她抵住门板许久,浴室内传来哗啦的水声,殷少呈方才就进去洗澡了,并没听到外面的动静。江意唯将门卡插上,随手打开灯,有些事情,发生后总要面对。

殷少呈哼着歌,衣服一件没穿就从里面出来了,发尖的水渍滴答淌落,他神情惬意,目光瞥向坐在床沿的那个女人。江意唯脱下他的大衬衫,里面一样都没穿,她不顾殷少呈的错愕,从地上捡起文胸穿上。

“怎么……怎么会是你?”殷少呈大怔,站在床尾一动不动。

江意唯目光平视前方,她觉得,只要她不去看他,她就能忍住那股想哭的冲动。激情沉沦,那种埋入彼此的熟悉感令她如痴如醉,可她江意唯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跟他欢爱的时候还要用个替身的身份?

他曾经也宠她,毫无道理地宠,而说到底,却抵不过昔日几张荒唐的裸照。

江意唯垂着脑袋,好不容易穿上内衣,“本来就是我。”

“难道我一直都在做梦?”

“简迟淮过来,把褚桐带走了。”

殷少呈目光沉沉看向她,“你坏我好事?”

最伤人的,不过就是这句话吧?江意唯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她自嘲一笑,“殷少,我不比您,我没有权势,您自己应该知道,您是被人下了药的吧?对方的目的既然是褚桐,您倒也能顺水推舟。只不过,我怕简迟淮,我怕褚桐出一点点事,都会殃及我这个无辜,方才的阵势您也看到了,记者全部堵截在门口。褚桐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而我江意唯算什么?在别人眼里,我再不干净一次又能怎样呢?况且,谁都知道我之前是您的人,我无所谓,只不过委屈了您,让您没能如愿以偿,您要罚的话,我甘愿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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