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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都深爱(98)

“你知道她是谁,那你说啊!”

东子就不说,他拿着牌,抽口烟,“你自己不会问四哥?”

“得了吧,四哥那张嘴,严得跟用针缝过似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褚桐和简迟淮坐着,都不说话,她是没法说,他是没有说。哪怕别人已经这样讨论到她身上,他也没有在他朋友面前承认她一句。

简迟淮目光专注盯着手边的牌,仿佛压根没听到他们的议论,这个话题也逐渐沉熄,褚桐看了眼,又看不懂,这会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白天都在跑新闻,人本来就累,简迟淮又没起身走的意思,她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包厢里都是烟味,空气稀薄,呼吸慢慢不顺畅起来,褚桐头昏脑涨,她背靠着椅子闭上眼睛,觉得那么一点点支撑力都能令她舒服不少。

简迟淮玩着牌,却不能完全集中精神,手里的烟刚点上,还没吸两口,就听到褚桐咳嗽的声音,他看了眼,见烟往褚桐那头飘去,便将香烟给掐熄了。

半分钟没过去,肩头猛的一沉,简迟淮侧过脸,看到个脑袋贴着自己肩膀。

坐在对面的男人不由轻笑,“这女人也够好笑的,四哥,这是不放心你吗?追到这,她以为她是谁?”

简迟淮淡淡说了句,“她是我老婆。”

“老婆?!”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住在半岛豪门的那位?”

东子咬着嘴里的烟,嘴巴裂开,视线定在简迟淮的脸上,“四哥,这嘛意思?公开呢吗?”

“不算公开,但也不用藏着掖着,她叫褚桐,比我小两岁。”

众人望了眼,继续开始玩乐,简迟淮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在这样的环境内都能睡着,看来是累得不行了。他打了两场,把手边筹码都推出去,“不玩了,赢的这些送你们,分了吧。”

说完,手朝褚桐腰际一掐,嗓音里有种干哑,“回家了。”

褚桐睡得迷迷糊糊,被他一推,坐直了身,怔楞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简迟淮率先起身,她忙跟着站起来,跟前的那些人都还坐着,见他们要走,一个个抬起头,“四哥,四嫂,不送,慢走啊!”

褚桐更懵圈了,他们怎么会喊她四嫂?难道都猜到了她和简迟淮的关系?不愧是教授的朋友啊,一个个智商都那么高。

两人走出包厢,浑身的烟味,出了那个环境,简迟淮就受不了,“你开车来的?”

“嗯。”

“快回家,我要洗个澡才行。”

褚桐开了车很快回到半岛豪门,简迟淮洗完澡出来,见她在客卧洗手间洗过澡,这会已经躺在床上睡了。

她尽管不放心他,可回了家后,总又觉得亲近很难,简迟淮掀开被子躺到床上,见她双目紧闭,也就没去碰她。

她的气还没消,趁着这两天,他要把楼沐言带去介绍给那帮朋友。他签下楼沐言,必然是要将她捧红的,资源最大利用化,那几个朋友又都不是吃素的,今后要他们帮忙的地方还不少。现在褚桐跟她置气,也就意味着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时刻,等她气消了,要被她知道他和楼沐言单独外出,她肯定不许。

楼沐言和易搜签了约,就开始筹拍新电影了。简迟淮让她出去,她欣然前往。

“四哥,您带我去哪啊?”

简迟淮坐在后车座内,目不斜视,“有几个朋友想见见你,今晚我约了他们吃顿饭。”

“好。”

简迟淮为今晚的活动包下了这条游船,楼沐言情窦初开,站到甲板上,望着船身两侧挂着的红灯笼不由痴醉,“四哥,这个地方夜景好美啊!”

“你没来过吗?”

“没有,我爷爷很少让我晚上出来的,他说不安全。”

简迟淮站在她身侧,接了句,“你爷爷说得对,女孩子晚上别随意出门。”

身穿汉服的女服务员过来,“简先生,里面请,人都到齐了。”

“走吧。”简迟淮率先跟着服务员往里走。

简迟淮的那些个朋友,一看到楼沐言就眼睛发直了,特别是东子,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走过去就要搂,“妹妹。”

简迟淮将他的手隔开,“别乱碰。”

“四哥啊,怎么着?你要说你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了,那我们就不和你抢……”

“嘴巴都放干净点,你们要漂亮的,改天再说,这个不行。”

楼沐言尽管不喜欢他们拿她开玩笑,但听到简迟淮说这样的话,心里掩不住的欣喜,男人示意她往里,待楼沐言坐定后,简迟淮就坐在她身边。

东子他们但笑不语,一看楼沐言的神色,就知道这小丫头沉陷了。简迟淮这人在情场上,就跟只千年老狐狸似的,这样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出来,见他仙风道骨一般的风流,又有权有势,说到底,能有几个禁得住这样的诱惑?

简迟淮将楼沐言正式介绍给几个朋友,“以后,都给我罩着点。”

“既然是自己人,那必须罩着啊。”其中一人话里有话,简迟淮噙着抹淡冷的笑,朝楼沐言使个眼色,“敬酒。”

楼沐言很听话,尽管平日里压根不屑做这样的事,但简迟淮短短两字,便令她乖巧地举起酒杯,“我敬你们。”

剩余的时间,男人间便说起话来,都是朋友,在一起难免不遮不拦,简迟淮轻笑着,颈间扣子随意解开两个,古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两人就坐在一处,男人指尖的烟袅袅而上,举手投足都充满了难言的魅惑。楼沐言握着筷子的手微紧,简迟淮身上的香水味若隐若现,抬起头,看到他结实的肌肉隐藏在白色衬衣底下,绷紧的布料有种说不明的美感,她忍不住朝他身侧挪过去些,这样致命的男人,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令人神魂颠倒。

“前面就是烟花洲头,到时候会靠岸,让你看烟花。”简迟淮喝着酒,忽然回头冲楼沐言说道。

她的目光定在他身上没有挪开,这样被他撞上,她心脏通通直跳,“好,好,我喜欢看烟花。”

“我觉得今晚啊,美色比烟花更好看。”东子说了句,旁边的人开始哄笑。

楼沐言一张俏脸通红,简迟淮但笑不语,用手朝对面的几人虚空点了点。

烟花洲头。

这儿是看烟花最好的地段,临江,搭起的木棚子一个个绵延向远处,旁边的江水扑打着岸堤,几百年的江石护着这条江,纹丝不动屹立着。褚桐拿了好几瓶锐澳过来,冰镇过的,夹在指间冻得她快失去知觉了,“烤鸡架和肉串待会到,我们先喝着。”

对面的秦秦环顾四周,压低嗓音道,“干嘛来这啊?烟花洲头一位难求,都有最低消费标准的。”

“我高兴啊,再说是我请客,瞧把你吓得。”

“什么事值得庆祝啊?”秦秦接过瓶锐澳,“拍到大新闻啦?”

“主编答应让你回来上班了,这算不算好消息?”褚桐手指在桌面上一阵阵轻敲。

秦秦张大嘴,满脸的诧异,“你不是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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