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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也曾笑我(11)

写完后递到他面前,他拿在手中,鼻梁上架了一副老花眼镜。过了许久,他和我说:“秋霜肃,夏日炎,新花鲜了旧花淹,世情看冷暖,逢者不需言。”

我听不懂,直言:“请您帮我解下。”

那老人沉吟许久,没再开口,只是拿着笔,在那张宣纸上写下几字,静待春明。

回到徐婉怡的公寓后,已经是半夜三点,推门而入时,屋内酒臭和烟味扑鼻而来。房间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滚落着酒瓶,和没吃完的夜宵盒。徐婉怡醉醺醺躺在沙发上,早已经不省人事。

看到这一景象,我头疼不已,看了眼时间,拿扫把开始扫着房间内的垃圾,一直收拾到五点,才将一切全部整理妥当,累瘫了一般倒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已经是下午一点。徐婉怡喊了丰盛的外卖,盘腿坐在沙发上狼吞虎咽,吃的时候,还不忘拿报纸阅读。

我昏昏欲睡想要去趟厨房,徐婉怡在我身后说:“原来薛家薛佟在赌场赌钱的时候,曾经拿自己的股份和万有集团的沈世林借钱,最终输了。薛佟怕薛家老爷知道自己这一赌葬送了薛家百分之五的股份,一直瞒着薛家老爷。可谁知沈世林早已经对薛家在戚族岛上那块地起了野心,拿了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后。薛家公司正好是期指结算日平仓了,许多散户纷纷抛了手中的货,沈世林借用别的公司大幅度买入薛家的货,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演变成将薛家收购事实,而薛老爷在得知自己公司频危和儿子输掉了他分家产时给他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气到心脏病复发,抢救不及时,死了。”

我脚步停下,转身看向沙发上的徐婉怡。

她拿着手中的报纸朝我扬了扬,说:“这个沈世林还真狠,报纸上还解密了,原来薛家和沈家是世家。”

徐婉怡说完,她将报纸随意往茶几上一扔。我走了过去,重新拿起,报纸上大块版面报道的果然是关于薛家和沈家两家的事。

徐婉怡嘴里含着一大块鸡翅,含含糊糊提醒我:“你手机响了。”

我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报纸,转身回房接听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声,她说:“你好,纪小姐,我是万有集团的工作人员,我们昨天在薛家葬礼上见过。”

☆、011.片场

我从卧室换完衣服出房门,徐婉怡已经将桌上的外卖全部吃完,正拿纸巾擦着嘴角,问我是不是要出去。

我嗯了一声,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叮嘱徐婉怡:“我今天下午可能不会回来,晚饭你是喊外卖还是外出吃,随你。”想到昨天夜晚那一地狼藉,我又郑重警告:“别总是喊你那些狐朋狗友来这闹。虽然我是在你这白吃白住,可你请个钟点工的费用够我付你房租,甚至还有多余。”

徐婉怡不服气说:“既然你觉得不划算,可以选择不住。”

我说:“放心,我在你这唠叨不了多久。”

她追问:“难道你找到工作了?”

我说:“快了。”便将门给关上。

等我到达和对方约定好的地方后,并没有见到多余的人。路边停了一辆保姆车,车内坐着一位大约三十多岁,妆容服装都颇为干练的女人。她手中正拿着平板上下翻找路线,看到站在车窗外的我,才将平板放入公文皮包内。将车门推开,走下来,便朝我伸手说:“纪小姐,您好,我是万有集团沈总的秘书,江铃。”

我轻轻握住她手,微笑道:“您好,我是纪精微。前一个星期还是沈董事长身边的秘书助理。”

“我知道。”沈世林的秘书江铃简短说。她又补了一句:“多亏你,如果不是你,沈总还不知道周庆要被劝退的事。”

江铃最后一句话,虽然是致谢的话,语气却隐含嘲讽。似是在暗讽我工作无能,才会在两位老板面前,将事情越弄越糟,以至于遭辞退,灰溜溜离开。

那天我怀中抱着签好的文件和水杯,未曾料想外面会有人和我同一时间出入,等他推门进来时,已经始料未及。

我并未和她计较她话内的意思,始终对她保持不过分谄媚又不过分疏离的微笑,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对我说了一句:“上车吧。”便转身上了那辆车门打开的保姆车。

刚才我接到江铃的电话时,她只是说想约我见一面,并未透露今天是为什么事而见我。我也没多问,只是跟在她身后上了车。

司机开车一路赶往一处郊外别墅,在来的路程中,江铃一直带着蓝牙耳机,手中的平板电脑随时开着股市的页面。保姆车缓缓停下后,她才放下手中的工作。手指在眉间揉了揉,露出一丝疲惫。

我立马从包内拿出一瓶新泡好的甘菊茶,递给她说:“水瓶没用过,甘菊茶也是温热,对提神很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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