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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也曾笑我(354)

顾莹灯在那始终面无表情跪着。

一直进行到夜晚,来祭拜的人基本上都走开了,顾莹灯因为太过伤心过度,再次昏厥了过去,被人送了回去休息,顾宗祠要处理之后事宜和尽量封锁消息,留下我一个人守灵,我跪到九点烧了不少冥纸,送顾莹灯回去的沈世林再次来了,他进来时是黑色西装,胸口别了一朵白色的绢花,在他进来后,仆人将孝服递给了他,他穿上后,跪在我旁边,往火盆内烧了几张冥纸,他说:“嘉嘉怎么样。”

我没有理他,而是机械似的不断往火盆内扔着,他也没再说什么,陪我守了一会灵,要起身时,我用只有我们两人的音量说:“大嫂的死和你有关,对吗?”

沈世林起身的动作停下,他再次跪下,说:“你认为呢。”

我侧过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我说:“反正这么久,我发现我根本不认识你。”

沈世林含笑说了一句:“无所谓。”

我说:“如果事情真是你做的,我一定不会包庇你,希望你为自己积点德,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了你……”

我这句话没有说下去,沈世林将手中最后几张冥纸扔在火盆里,他忽然在所有仆人视线中,将我脸移向他,他说:“失忆了?在医院内你是怎样和顾宗祠说的?”

我说:“我脑残那天才会包庇你。”

沈世林笑了笑,忽然伸出手将我往他怀中一带,我还没明白过来什么事情,他忽然朝着我吻了上来,我吓得狠狠挣扎着,他手死按在我后背,我半分都动弹不了,最后慌张之中,在他唇上狠狠一咬,他感觉到疼痛放开了我,我身体往后一仰,他手指抚摸着被我咬伤的唇,看向指尖上的血,笑着说:“还挺厉害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慌张的四处看着,发现灵堂内的仆人早已经出去了,里面只剩下我和沈世林,在确认没有人后,我像是疯了一样,拿着手中的冥纸往他脸上狠狠一砸,尖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疯了?!”

我这句话说完后,灵堂内带着回声,冥纸在我们两人中间纷纷落下,沈世林发丝上,肩上,落满了,纷纷扬扬。

他看到我惊吓的样子,说:“心虚?”

我咬牙切齿说:“现在是在灵堂,你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看了我许久,抬手拿掉落在我头上的冥纸说:“我从来不信报应。”他说完这句话,便从垫子上起身,从灵堂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背影离开后,跪在那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然后看向摆在灵堂上的遗照,里面的人正安静带着诡异微笑的望着我,我心内有些发寒,擦了擦唇,便低声说:“安息吧,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怨不了任何人。”

之后守到半夜沈世林没再回来,我也安下心了,一直到十二点顾宗祠回来了,随我烧了一点冥纸,便带着我回了家。

灵堂摆了三天,尸体便在第四天匆匆火化掉了,我和顾宗祠也去了,站在火葬场看着文清华的尸体化为一堆白骨灰,顾江河没有来,因为自从孩子遭到文清华劫走后,姜婷便心神不宁,噩梦连连,听说在坐月子期间病倒了,只派了助理来代表送行。

葬礼过去后,而顾氏因为这桩丑闻股价大跌,有几家报社正大肆写文章批评顾江河的作为,是现实陈世美,甚至说他有违人该具备的一切良知与感恩,和身为丈夫应该承担的责任。

甚至有人在网上自动组织发帖,称是顾江河和自己的情人联手,合谋害死了自己的糟糠之妻。

这篇帖子在网上反响特别大,点击量非常高,紧接着报纸上全部都是关于顾氏老总谋杀糟糠之妻的消息。

当时顾江河看到那份报纸后,发了好大一通火,气的全身都是颤抖,他拿着报纸颤抖着半晌才挤出一句:“这、这、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206

我和顾宗祠坐在顾江河对面,他将手中的报纸往茶几上狠狠一扔,胸口还不断起伏,对顾宗祠问:“一开始我不是让你不要让这些报社乱写吗?怎么到现在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宗祠说:“大哥。大嫂当时跳楼的地方是天伦百货广场,是人流量最集中的地方,就算我们舍得砸钱让报社不写,可当时那么多人亲眼目睹,全面封锁根本不可能。”

顾江河说:“可现在已经威胁到我个人名誉,所有人都在后面戳我顾江河的脊梁。甚至连孙总的饭局,都因为这些事情都遭到婉拒而去不成,这些报纸乱写,我会让律师起诉他们!”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看向顾宗祠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宗祠你都要让报社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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