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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也曾笑我(474)

他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收紧。他眯着眼睛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舍不得伤你?”

我被他掐住颈脖,脸憋的通红,却还是能够从牙齿内挤出一句话,我说:“今天你要是舍不得伤我,你就是个窝囊……废。”

他森然的笑着,眉目阴冷说:“纪精微,你真有胆。”他说完这句话,掐住我颈脖的手稍微用力,两个保镖见状将我松开了,我没他掐的提了起来,可我没有去挣扎,而是带着笑看向他。他没有越皱越深,忽然大声问了我一句:“你到底要什么?纪精微,我将整颗心都掏你面前了,可你却屡次利用,不知好歹,你太贪心了。”

他对我说出这些话时,我仍旧朝他笑着,虽然鼻息内出不了气了。空气停滞,我渐渐觉得身体有些虚脱,我以为沈世林会继续这样掐下去,可他看到脸从通红变成青紫,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时,他脸上的激动忽然平复了下来,手上的力道也缓缓的松开,在他松开之际,我用力将他狠狠一推,转身便想朝前狂奔,可还没迈出腿,人便被身后的他一把拽住,我手中从口袋内掏出一个东西,被他拽的转身之际,朝着他胸口狠狠一扎。

东西扎过去时,他拽我的动作明显一滞,明显脸表情都闪过一丝僵硬,我扎在他胸口时,我们两人的动作同时都戛然而止,就连站在一旁的保镖都愣了,沈世林低头看了一眼溢出血的胸口,又看了我一眼,我手中握住的发钗几乎是颤抖的,可我没有动,而是仍旧死死握住那发颤的头部。

他过了半晌才闷哼了一声,许久,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声音却是分外柔和,他说:“精微,我小看了你。”

他说出这句换时,我过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看着他,笑了两声,可笑声消失后,我脸上莫名的是眼泪,我握住那只发钗的手都是剧烈颤抖着,有温热的什么液体浸过我手,我看向他说:“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对我仁慈,我早就说过,你最想带走的东西,有一天会反咬你,因为你从来就没问过她到底想不想跟你走,你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她跟你走是否会快乐,会高兴,你从来不考虑她要的是什么,你只是一味的要到达目的地,可沈世林,你要的目的地不是我想去的地方。”

我说了这句话,松掉握住那发叉的手,这只发叉是我经常用来挽头发的,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插在我发间的东西竟然会深深陷入他血肉里,我看到他失了血色的唇,缓缓从那发叉头部松开手,他低头看向我颤抖带血的手,他敛下眉没有看我,我看不到他眼神内有什么,是冰冷,还是恨意,我看不到,只看见他低低的垂着脸看向那根发叉直愣愣的挺在他胸口。

我颤抖的收回手,转身便要走,那两个保镖冲上来就要钳住我,沈世林在后面低低说了一句:“让她走。”休长农血。

那两名保镖看了他一眼,便还是往后退了退,保镖从我面前离开后,明明我腿都是颤抖虚软无力,可我还是迈开腿往前走着,那一刻我无比佩服自己,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冷静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理智又残忍过,对,我们之间就缺少我这些残忍与决绝,我走了几步后,他忽然在后面笑着说了一句:“从始至终,你就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对吗?”

我脚步停了停,我握紧拳头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想过娶我对吗?”

他说:“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怎么会觉得我会娶你呢。”

我说:“对,从一开始,我从来没相信过你,我从来不相信你会娶我,也从来不相信你会给我一个很好的未来,甚至不相信我们之间会有以后,从一开始,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知道,你这样的男人不属于我纪精微,从来不属于我纪精微。”

他在我后面低低笑出来,我没在停留而是挺直背脊不断往前走着,后面是怎样我强迫自己不去理会。

以前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只是隔着一条河,尽管中间的水深可以淹死人,可我以为只要等划船的人来,我坐上船到达他所在的对岸就可以遇到他,可到达后,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对岸,我等了这么久,没等到,我很绝望也很伤心,所以我决定不再等下去,我怕等到最后连唯一一艘回家的船都会没有了。

我一路上脚步非常稳健的出了这别墅区,最后到达马路上时,路边停了一辆车,向恒推车出来,看到我满手血的模样吓了一跳。

☆、262.度日如年

我根本没有力气和向恒说话,向恒看我脸色苍白的模样,刚想开口问什么,可是他还是没有问。而是将车门拉开,我刚弯身要上车,双腿忽然一软,整个人直接软倒在车前,向恒一把将我给扶住,他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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