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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逆徒疯魔后(113)+番外

却只见商骜面色冷漠,剑锋一转,竟是一剑剜出了那蛇的蛇丹,血淋淋地拿在了手中。

他打量了那蛇丹一番,虽说上头鲜血淋漓,将他的手和衣袖都染脏了,却仍旧是完整的。

金色的丹珠,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大庭广众之下,商骜微微侧头,对旁边的澄玄子淡淡说道。

“作为谢礼,这东西就给我吧?”

他语气淡然,握着蛇丹的手也稳当极了。

看这模样,哪里是在场的弟子们所议论的,他迫于无奈才杀了这只大蛇的?

分明是他游刃有余,即便一击毙命,也绕开了蛇丹,只一剑斩断了那蛇丹周遭连接的经脉。

这样精准的手艺,怕是剜骨疗毒的医修,都是做不到的。

——

“糊涂……你怎么这般大意!”

深夜,澄玄子的洞府之中却灯火通明。

三清真人的巨大画像在烛火之下宝相庄严,而在画像前,澄玄子怒目看着面前的李怀真。

“大蛇有所异动,你难道就半点没有觉察?”澄玄子责问道。

“这……孩儿只检查了结界的坚固程度,和各个方向的法阵……从前也没有检查结界表层气息的先例啊!”李怀真道。

“没有先例……是!可它为何会忽然暴起!”澄玄子怒道。

“肯定是商骜动的手脚呀!”李怀真不假思索。

澄玄子转头看向他。

李怀真接着道:“父亲您说,上万年了,为何从没有发生今日这样的事?那是因为从前从没来过他商九君!那大蛇,还分明就是咱们白云观看守夺魂珠的灵兽,商骜不是本就想夺走我们的夺魂珠吗!这分明是他的计谋!”

澄玄子定定地盯着他。

“说得好。”澄玄子说。“那你再告诉我,证据何在?”

“这……”

李怀真答不上来了。

“这么多日来,都没发觉结界的异动,这是你的第一错。”澄玄子缓缓对他说道。

“……是。”李怀真面上明显有不服气的神色,却还是勉强低头认罪道。

“你的第二错,就是意气用事,这么大的事,你就这样直接安插给了一个你厌恶的人。”澄玄子说。“仅凭厌恶就够你定他的罪吗?现在是我找你要证据,那若是有一日,旁人找你要证据呢?”

“这……”

“你拿不出证据来,就是诬陷,反而让他因此而减轻嫌疑,就是因为你想把罪责强加在他身上。”

“……是,孩儿知错。”

澄玄子缓缓转过身去,背着手不说话了。

许久,李怀真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父亲……可有什么计划?”

澄玄子抬头看着三清画像,许久缓缓叹了口气。

“大蛇已死,是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说。“而今就连大蛇都不在了,商骜想拿走夺魂珠,更是如探囊取物。”

“是啊,父亲,此事我们可不得不防!”李怀真说。

澄玄子没有说话。

李怀真隐约从中看出了些端倪,问道:“父亲这是……已经有决断了?”

澄玄子苦笑两声,摇了摇头。

“我能有什么决断呢?”他说。“这灵蛇的年岁比白云观都久,这么多年来都庇护着白云观的安宁。大蛇死了,谁能保证百年后、千年后,白云观在哪里呢?”

“……父亲!”李怀真听到这话,已然开始着急了。

澄玄子转过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神色中隐有责备,像是在怪罪他没有城府,太过心急一般。

“此事我们知道,其他的各大宗门,自然也知道。”澄玄子说。

“父亲的意思是……”

“我白云观世代倚仗的大蛇都能被他商骜轻易杀死,那灭白云观,岂不是易如反掌?那么,其他宗门呢?有商骜这样的人在,没有一个宗门是安全的。”

说着,澄玄子转过身。

“我能想到,各大宗门的宗主自然也能想到。再说,这商骜可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杀了大蛇,救了人性命,不还是连蛇丹都挖走了?你既然知道怕,那整个修真界的人,当然都会怕他。”

“那么,都不必我们多说,只需稍加提醒,修真界便能拧成一股绳,去对抗商骜了?”李怀真面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自是比对抗魔修团结得多。”澄玄子淡淡道。

“父亲实在智慧!”李怀真说。“那父亲一定要借着此事多做文章,好一击毙命,教这商骜永世不得翻身!”

澄玄子笑了。烛火之下,他沟壑纵横的脸看上去慈祥极了。

“这是自然。”他说。“否则,这么多年,为父岂不是白活了?”

——

沈摇光不知从何向商骜提起。

灯下,商骜静静把玩着那颗蛇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