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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181)

作者: 秃了猫头 阅读记录

他割了点甘草嫩枝慢慢凑近,那马见人凑近,鼻尖喷出吭哧热气。

苏凌见马戒备,慢慢把自己手里的甘草递了过去。那马用红鼻头嗅嗅,张嘴咬了下去,放任苏凌的试探靠近。

苏凌把甘草丢在马身边,也没心急摸马,倒是要苏刈后面教他骑马。

苏刈自是应下。不过这个马高壮性烈,不适合苏凌骑。后面在买一匹性子柔顺小马驹,由苏凌自小驯养倒更适合。

两人把马放在河湾,便朝山里走去。

不担心马跑,实在跑了有苏刈找。更不担心别人偷马,这马旁人牵不出村子就被拦下了。只一天时间,村子都知道苏凌家买了一匹骏马。

两人经小路上山,小黑此时已经熟门熟路,四肢轻快在前带路。

上次苏凌捡菌子来时,山路还多杂草枯枝。这会儿走的人多了,小路逐渐朝两旁蕨草扩宽,泥土被来来往往的樵夫踩得结板,抛出了光亮。

沿着小路入山,一路干干净净的。之前雷雨劈了好些树木,此时都被村里人捡回去了。林中连松针都少见了,露出光凸凸的山表泥土。

苏凌见状感叹,村里人可真是勤劳,这山里这么大也能把它“收拾干净”了。

下山砍柴人多,林子虽不见人影,但四处噼噼啪啪的砍樵声彼此呼应,回荡山间。

偌大的林子里一个人走倒也不觉得怕了。

这对于苏凌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他带着苏刈去他之前采灵芝的地方,一看也是光秃秃的。

周围松针被人耙的干净,他用松针掩盖的灵芝也不见了。

苏凌有点失落,不过山里人多了,被别人采也去正常。

两人又往前面走去,却发现三四朵被采了丢一旁的灵芝。

那快晒干的灵芝旁边还有颗树桩子,上面长着老母菌,伞盖乍看和灵芝很像。

一般朽木上淋了点雨就会长这种老母菌,村子里不吃这种。

苏凌捡起地上的四朵灵芝,想来有人最开始采了灵芝最后当作老母菌给丢了。

苏凌欢欢喜喜把灵芝捡好丢背篓里,嘴里念叨着,“进账大几百。”

他眉眼活力十足,笑意弯弯像是捡到了宝,不知道的还以为赚了大几百两。

笑意是能感染人的,苏凌开心,苏刈脸色也越发柔和,完全没有对外人那般冷着。

他道,“下山都被村里人耙完了,野果子、菌子估计是没有,要有只能往深山里走。”

苏凌道,“好,放心我走得动!”

越往深山里走,原本走发热的背脊反而凉爽起来了。一呼一吸间,就连脸颊都能捕捉到深山里潮湿的水汽。

不似下山多手臂粗的伐木和藤蔓,这里林子里藤蔓结网人钻入很难。

但过了这段山路,越往里走,树越大。随处可见合抱之木挺然而立,它们遒劲苍然,树底下几乎不生细树藤蔓。

树木遮天蔽日,偶尔山风一吹,摇曳、颤动,沙沙作响。日光从层层叠叠树叶缝细泄漏,闪闪发光,明明灭灭,枯叶盛着光斑打着璇儿飘下。

山风一过林子又静悄悄的,时不时有松鼠落在枝头,歪着头朝林下两人吱吱叫。

苏凌走在深林,一脚踩在苔藓上,脚底压出水渍,走着也不费力。

他弯腰低头,掀开一片浸着水渍的枯叶,一大片枞树菌迎着日光,朵朵鲜嫩。

苏凌蹲下捡菌子的时候,走在前面探路的小黑便停下。小黑扭头盯着跟了一路的松鼠,眼里冒着凶而镇定的捕猎兽光。

苏刈走在苏凌身后,一路看着树木,偶尔还扯下树干裂的老皮在鼻尖嗅嗅。

树皮大多是棕褐色,随着树龄增长龟裂,受着雨水侵蚀蜕变成银灰色,在日光下熠熠发光。常年累月下有着属于自己生命的进化。

苏凌见苏刈一摸一嗅神情认真,他再盯着那大树看,仿佛那树上的青苔都值得人的敬意。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深邃的深山里回荡,林中仿佛只有两人加一条狗在走动。

苏刈见苏凌忙着采菌子挖草药,倒也没觉得怕。他便放了前面探路的小黑,让它自己打牙祭去。

苏凌一直冲着往深山里走。鼻尖冒着亮晶晶的汗渍,脸颊上的红似从白玉脂晕出来的,整个人正兴奋上头,也没喊累。

林子安静,也没什么野兽声响,一路只听到苏凌叽叽喳喳扯着苏刈说,那是什么菌子这又是什么草药。

没多久苏凌的背篓就满了,苏刈便把自己空背篓换给他背,自己背重的。

也许是因为上次苏刈在这附近打死老虎,这虎威犹在周围倒是安静的很,都没有鸟声。

越往里走,人迹罕至,寒气森凉。苏凌身上出着热汗此时正得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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