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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19)

作者: 秃了猫头 阅读记录

袁晶翠当然不可能说摇钱树死了,没钱了,心烦意乱也懒得哄女儿。

史贤兰见她哭闹,她娘还在整理苏凌的东西,更加哭嚷着袁晶翠偏心,还偏到了外人身上,吵得一家人都糟心。

最后还是史兴柱六十多岁的老娘拄着拐杖,颤巍巍给掏出一贯钱给史贤兰才肯罢休。

而另一边,袁晶翠前脚走,后脚奴隶手里就提着鱼出现在院子里了。

苏凌看到鱼眼皮没动下,此时也懒得理男人。

他刚刚在袁晶翠压着脾气唱戏,实在耗费心神。

但破天荒的,奴隶走进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日光,那人开口道:

“我可以做木工赚钱。”

苏凌抬头望着男人头一次认真的神色,一时没注意道对方沉沉的语气,敷衍回道:

“哦,知道了。”

苏凌他又不知道木工赚不赚钱,只知道很辛苦。

但男人却强调道:“木工也是一门手艺。”

苏凌漫不经心点头,累得头靠在木柱上,闭着眼睛盘算怎么从他大伯家掏出东西来。

他闭着眼,只觉得眼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日头,安心惬意。

自然没察觉到一向神色安静的奴隶,此时脸上露出一丝心神躁动之色。

第11章 河边

夜晚

苏凌把白天剪的稻草杆铺在褥子下,再躺上去软活极了,鼻尖都充满阳光稻香的气味。

现在日头大,白天在奴隶的帮忙下,褥子和被褥都拆洗晒干了。

整个房间都透着皂荚清香和稻香的气味。

苏凌躺在床上满足地吸一口气后,又抱着一扎稻秆去了隔壁的正屋,奴隶住的房间。

这个房里比苏凌的侧屋还空,要不是床架子太大,大伯家拆不走,这屋子真的空得只剩四壁木墙了。

前几日,没有灯,天一黑他就睡了。

今天白天从他伯娘那哄来些日常用品,锅碗瓢盆,皂荚灯油事无巨细,他都点了一份。

他伯娘自以为送东西的时候表情掩饰的很好,实际上脸色都在滴血。

他看着着实内心爽快了一番。

没几步便走到正房外,现在正房还点着灯,黄晕从门缝中透出来,房屋里还传来磨刀霍霍的声音。

苏凌一时间顿在原地,他背后是麻黑一片,前面是陌生男人磨刀的房间,心里有些打鼓。

他承认,他最开始有胆子去牙行买奴隶多少是仗着自己能听人心声的。

怪就怪他这冲脾气,头脑发热一时心软,买了这个奴隶回来。

这几日他表现的不错,对于以前的苏凌来说,这十分满意。

但现在他知道人不能只看表象,就如他大伯一家一样。

他的读心术在这个奴隶身上失灵了,还是说这个奴隶本身心如止水,并没有心声?

加上他还闷肚子,苏凌更加看不透这奴隶面目了。

所以他一方面满意奴隶卖力干活,一方面又不得不提防着人。

苏凌犹豫之际,嘎吱一声,紧闭的木门打开,眼前多了一道高大的人影。

暗黄的光晕随男人站在门口,灯芯迎着微风跳动着火苗。

男人扫了眼苏凌手里抱着的稻秆,将门缝彻底打开,让出了门口。

苏凌进了房间后才发现,男人在磨刀削木棍。

地上削了大大小小的树皮,那木棍比他手臂还粗,还有些手腕大小的木棍,两端也削的尖尖的。

这锋利削尖的木棍足以捅伤人,力道大的更能杀人……

杀人到是不可能的,毕竟看着也不像十恶不赦之徒。

“你,你削这个干什么。”苏凌下意识将怀里的稻秆紧缩了一圈。

男人本来还站在一旁看着苏凌,听苏凌带着害怕的语气,眼里敛下暗淡眼神,又重新拿起柴刀一言不发地削木棍。

过了片刻,他余光见苏凌一直紧张缩着肩膀,停下手里哗哗刀削声,盯着木尖开口道,“手上没有工具,打算明天拿这个进山一趟。”

说完这句后,房间又响起哗哗的刀削声。

他手握着木棍,手臂上的小麦色肌肉一上一下鼓动,木头尖尖的一端顶着石块上,随着刀削发出阵阵碰撞声,地上撇下的木屑越来越粗。

苏凌看来会儿,放松下来,说道:“别进深山,打猎我知道的不多,一般进深山里村民都是十几人一队,你就在外围碰碰运气。”

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竟然点头嗯了声。

苏凌心中惊讶一闪觉得新奇,这人还点头应他了。

不过他没多想,随后将床上的被褥掀开,铺上一层干净满是阳**味的稻草。

苏凌专心的铺着稻草,一根根的铺平,没有注意到背后刀削声停顿了下。

他铺好褥子回头的时候,刀削声陡然升起,哗哗挥地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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