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350)
日子一天天过去,临近过年,村里却没一丝年味。
平是日子也过的快,一个孩子三个人逗,每天都笑的嘴巴疼。
清水家的胖小哥儿脾气好,半夜也不哭闹,白天一逗就咧嘴笑,看得几人十分羡慕。
苏凌也只是羡慕,并非真要生个孩子。有苏刈有小黑和小栗,一生也很圆满。
一天晚上,苏凌睡的模模糊糊,听见隔壁婴儿突然大哭,隐隐约约还夹着清水的啜泣。
苏凌急忙起身,去清水房间看。
清水一边抱着孩子哄,一边自己哭。
苏凌问他是怎么了。清水说他晚上做噩梦梦见大黑浑身是血,然后哭醒了。
他一哭,那孩子也有感应,也嚎啕大哭了。
“梦都是相反的,你肯定是白天担忧多了才会梦到。”
苏凌此时说什么清水都担忧害怕,但苏凌不说,清水更思虑钻牛角尖。
苏凌就这么守着清水窝在被窝,逗清水和孩子。
清水也很辛苦,坐月子最需要丈夫陪伴的时候,男人不在身边情绪十分容易波动。
苏凌熬着睡意陪清水说话,最后困的眼睛冒泪水,不知不觉打个哈欠睡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清水一直说大黑浑身是血,他也梦见了大黑。
夜晚,军营里。
操练场刚刚散伙,军号声还有低吼余韵,寒冷的夜幕下满是悬浮的灰尘。
“喂,那谁,哦,叫大黑狗的那谁。”
军营里是大通铺,一个狭窄的屋子里,睡七八个大男人,起夜都会踩着脚跟。
屋子里也有资历排辈,老兵欺负新兵是惯例。
尤其是这种在役几年的老兵,最喜欢欺负这种临时拉来的庄稼汉子。
“对,看什么看,你不叫大黑狗嘛,过来给爷捶捶腿。”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大黑气得咬牙额头经脉暴动。但是一个屋子七八个汉子,各个壮胳膊壮腿,都在一旁嬉笑看他。
他们这些从村里临时抓的壮丁都被打散编排入伍,也不会安排同村人一起住。
一方面是方便欺负人;
一方面也是怕几人一起说些军心涣散想家的念头,更防着他们逃走。
大黑没理那些人,被踢了一脚也不能还手。
军营里经常有被打死的新兵,上面人也不管,还有意放纵称之为新兵血性锻炼。
他一旦还手肯定打不过另外七八个老兵。
他怕死,清水和孩子还在家里等他。
就在大黑忍气吞声抱头挨揍的时候,袁屠夫拉着史丹串门来了。
一进来见几个人对大黑拳打脚踢,两人都怒气上头,冲上去扭打一片。
施暴的老兵看见同村人来,威胁恐吓他们违反军令,私下出逃。
袁屠夫比大黑还缺根筋儿,他只觉得禁止熟人私下联系走动,十分不可理喻。
他浑身一股莽劲儿,不管不顾找熟人说话解闷,凑巧被史丹发现了。
史丹担心袁屠夫莽出事,便也跟着过来了。
几人霹雳吧啦拳打脚踢拳拳到肉,都没什么招式,凭借男人体内暴力的本能打着。
打着打着,只听外面紧急的军号猝然响起。
随后杂沓的脚步声、惊恐声、人群肢体撞击声打乱着刚静下来的后半夜;
乱舞的火光把夜幕搅得不详的晃动着。
刚刚回军舍的汉子们,又紧急整装去操场归队集合。
袁屠夫几人也跟着出去,差点和一个迎面狂奔的汉子对撞,只听那人神色狂喜念叨着不用打仗了。
大黑和史丹都怔怔没反应过来,袁屠夫却一脸戾气看着周围那几人汉子。
趁他们几人不注意,抄起一旁的木棍朝人脑袋敲去。
不用打仗了,但他们之间的仗还没打完。
另一边,城主府。
苏刈一身夜行衣飞檐走壁如月下鬼影一闪而逝。
当苏刈闪躲过重重护卫队后,悄无声息进入富丽堂皇的卧房。
他一剑刺入,却见被窝那人身形灵活挑剑抵抗。
“你找不到城主。”那人目光如炬,一脸阴狠的看着苏刈。
但不过短短几招后,剑光都未擦响,金麟床帏上,溅起一道亮眼的血渍,昏暗中似添了一抹橘红残阳。
苏刈出了卧房,隐身在屋檐中凝神静听。
釉白的石板上泛着凉凉的月光,护卫巡逻的踏步声似石子投入这如水的月色中。
地板上回响着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但细听,多了一道虚浮无力的杂音,显得格格不入尤为刺耳。
苏刈锁定脚步声,提剑朝护卫中一臃肿的身形刺去。
场面顿时混乱,银光剑刃逼着那城主肥硕的脖子,吓得城主连连喝退围拢的护卫。
那城主被冰冷锐利的剑刃刺着,吓得嘴角打哆嗦,向苏刈求饶还许诺诸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