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79)
他又看了一眼小黑脖颈儿一圈黑卷毛,脑袋的毛也有炸毛的趋势,想来这狗品种不一般。
“它应该可以长很大,属于性情凶猛一类烈犬。”
小黑听出苏刈语气半含夸奖,而且还是看着它说的,这是在夸它!
乌溜眼珠子一转,翻着肚皮打滚,卷毛糊了一脸的狗眼中还能看出一丝兴奋的神情。
“苏刈这是在做啥?”
两人正说着,二姑走入院子来了,手里端着个木钵,想来是装的什么东西。
苏刈放下手里的刨子,起身道,“给小黑做一个狗窝。”
“没看出来苏刈还会木工活儿,真是样样能干。”二姑夸道。
“做的糙,还得练练。”
苏刈话是这样说,但是二姑一看这刨平纹面就知道有点刷子,再看地上刨木花,没几年功底是刨不出这么薄的。
俗话说“木匠怕漆匠,漆匠怕照亮”。
说得就是木匠前期刨的不平,作出的东西有瑕疵裂缝,漆匠在刷漆的时候就要多补漆费精力,脾气不好的漆匠还会直接数落人。
二姑家里男人是做油漆工的,她平时可没少听自己丈夫抱怨做工的木匠;她耳濡目染自然瞧得出一些门道。
二姑知道苏刈谦虚,只笑笑把木钵拿出来给苏凌,“家里魔芋挖了,做了些魔芋块,给你们拿了点过来。”
二姑其实也是听了村里人说苏凌卖老鼠药才来的。
之前苏凌送给她的老鼠药要十文钱,她现在给钱就见外了,好在苏凌是个馋嘴的,她便拿了些魔芋送过来。
苏凌一听很高兴,欢欢喜喜地从屋里把拿出木钵接着魔芋,然后用井水在一旁泡着,好保持新鲜水分。
二姑见苏凌喜欢,心里也高兴,她看着一旁咬木屑的小**,“这狗是叫小黑吧。”
苏凌点头。
二姑道,“我上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村里人说史兴梅到处说你这老鼠药没用,说买来浪费钱。”
她见苏凌面色瞬间有些怒气,连道,“哎哟,你先听我说完。”
于是二姑便把大黑夫郎当众说史兴梅那话转给了苏凌听。
“我也给村里人说了有效,仓里老鼠屎都少了好多。”
苏凌听完这才不气了,想来村里人也不尽是听风就是雨的。
他顿时对大黑夫郎生出些感激。
二姑见状道,笑道:“你家狗叫小黑,人丈夫叫大黑,乡里乡亲的,你还是把狗改名吧。”
换做旁人,苏凌才不管他怎么想的,但是大黑性格直爽不错,大黑夫郎还为他说话,人也不错。
“确实有点。”
“那叫什么好,刈哥,小黑改名叫什么好啊。”苏凌道。
一旁二姑听见这自然称呼,眼尾褶子都深了些。
“你定就好。”苏刈道。
苏凌看了眼还在地上咬刨木卷花的小黑,他道,“要不就卷花吧。”
苏刈看了一眼憨厚壮硕的小黑,“它是公的。”
“也对,那就花卷,黑花卷。”
苏凌越品越觉得自己这名字起的好,村里都是大黄小黄,大黑小黑,大花小花,他家这个是黑花卷!
而且小黑还是一身卷毛,小黑肯定也喜欢的。
苏刈没做声,看了眼一无所知的小黑,默认了它的新名字。
二姑也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但这个她就没开口了。
在她准备回去的时候,苏凌开口道,“二姑,下雨天你忙吗?”
“不忙,这几日家里两个儿子都回来了,忙完明天中元节祭祀,我得大清闲。”
“那二姑教我做下衣服吧。给苏刈买了两卷布,入秋冷了好穿。”
二姑闻言拍了拍苏凌肩膀,眼角像是在憋笑,点头说好。
这有什么好笑的?苏凌不明白。
只听二姑心声道:【凌哥儿就是嘴巴硬,前几日问只是搭伙过日子的,现在就给人亲自裁衣了。没看出来,凌哥儿还是个贤惠的主。】
苏凌听得脸色发热,不给苏刈添衣服难道等他挨冻吗。
他又不能对二姑喊你想多了,浑身别别扭扭不得劲儿,便回头瞪了苏刈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祭祖
中元节祭祖这天, 村里在外的男人都回村了。
村里袁氏和史氏的祠堂有几百年历史,分别坐落在龙滩河的一头一尾,寓意首尾相望, 互持救济。
两个宗祠都修得很大, 格局也相差无几。
两座威严的石狮守着三间朱红大门,院内鹅卵石铺路,苍松翠柏中藏着森凉肃然;月台上摆着祭祀用的器皿, 青绿古铜方鼎上浮着龙蛇缠绕的曲波纹, 只待香烛唤醒。
祭台下站着四排男人,祭祖是族里男人才能参加的仪式。
除了族老站在队伍最前面, 而后便是族里年轻一代能干有为的青年, 继而才是其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