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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鹤(110)+番外

作者: 遇丘勒 阅读记录

“可以,可以香香吗?”小男孩羞赧,却还是问出了口。

香香?

赵应祾这下是真的有些迟疑,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闻一下吗?

他试探着凑到赵向卿身边吸一口气,龙涎香在小孩身上显得很微妙柔和,甚至有些甘甜,“你是很香......”

话音未落,男孩便仰头嘟嘴一下亲在他侧脸,留下一处湿润。

赵应祾呆愣住,抬眼瞧见那边终于饮完岁酒,赵应禛正同赵应恪一起走过来,耳边响起赵向卿雀跃的声音,“香香小叔!”

原来是亲吻的意思。

确实充满一股子幼稚又温馨的玩笑味。

可惜赵应祾没经历过,他的记忆中只有女人咒骂累了才会搂着他亲吻哄唱,还全是回孤语。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向卿和九叔正玩得开心?”赵应恪笑着道。

赵向卿一见自己父亲便端正坐姿,乖巧问候,“父亲好,三叔好。”

赵应恪倒是不像别人一般明显地划清和赵应祾的界限,反而找到机会便要搭上两句话,也是不同寻常。

他笑着打趣九皇叔几句方将儿子从榻上牵下来,“你母亲和兄长在找你,别让他们担心,过去吧。”

“好的,父亲。”赵向卿应下,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再看赵应祾一眼。

赵应祾朝他眨一下眼睛,轻拍腰间荷包,示意自己会将东西收好的。

赵向卿一下便笑起来,露出几粒乳牙。他也认真拍一下自己的香包。那枚铜币就在其中。

①出自 董勋《时镜新书》

②青蚨:古指铜钱。

③改编自 「我本玉阶侍,偶访金仙道。」张九龄《与生公寻幽居处》;

宋务光《海上作》;

「何日更携手,乘杯向蓬瀛。」李白《赠僧崖公》

第50章 烟花、守夜

赵应禛和赵应恪开一轮棋局,皇帝兴致勃勃要观战,两位皇兄便歇了战火,乐呵呵陪父皇坐一边,其他人见状自然也围了过来。

太监赶忙搬了火盆和桌子,点心瓜果一样不能少。

赵应祾就站在赵应禛身后,低头瞧方格上黑白子逐渐增多。他也不会下棋,倒不是一点不会,就是幼儿都能玩一两局,只是没那技艺而已,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路濯也就气质相貌好了些,本质还是耍拳脚的莽夫。

不过他可不以为耻,攻计谋心术步步为营是聪明智慧,舞刀枪玩功夫也有自己的畅快。人须为所长骄傲,何苦纠结菲薄短处?

而且,他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对坐的赵应恪身上。四皇子一双狭长凤眸,思索与笑乐间都如雪狐一般,以前不知道,现在他觉得这人不止是身世好、天生贵气,可能内里狡猾与心机也占了风流儒雅一份。

只是现在这些东西都与他何干?倒不必先庸人自扰。

他垂首时注意力大半都不在纠缠的局势上,赵应禛的发冠、贴着脖颈的衣领以及挺拔的脊背都更吸引人。

除夕迎春,众人皆着青衣,庄王选了其中最暗淡庄重的。

一半烛影照耀,一半他的影子沉沉落覆,对方比甲上银蟒于光暗之间浮隐。

“应祾可别在这关头扰了你三哥。”赵应翯突然出声道。

赵应祾的手指微屈,还有一下就快碰到那靛色衣襟。闻言他如梦初醒,诺诺收回手臂。

此番是他晃了神。赵应禛衣领未乱,他却想为他理顺。

这插曲没人应和,棋盘上厮杀正烈,执子之人专心致志。

孩童最是坐不住,几个皇孙同公主往另一边去玩牌,赵向卿临走时拉了九小叔一把,赵应祾便跟着一道去了。

而此时赵应禛手指一顿。棋是下了,思绪也未断,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宫女拉了金漆点翠屏风,视线慢慢收拢,最终只留下屏障上那只七彩枝头孔雀。

几人拿出兜里碎银来做押,玩最简单的纸牌接龙。

赵向卿是其中年岁最小的,他总是叫不利索数字,干脆不玩了,只抓着赵应祾的衣服紧张瞧别人出牌,哇哇大叫得最欢快。

等九皇子这边抢着拍桌也拍累了,那边才总算是分出了个高下。

结果于赵应祾来说没有半点意外,他吹两声口哨,半点不掩饰骄傲,“哥哥当然是最厉害的。”

赵向卿没听清他说的话,只见他随意便吹出了调子,实在是厉害。只是自己尝试时憋得脸颊都痛,还喷了一嘴口水,直把赵应祾又逗笑好一会儿。

皇帝赏了庄王府好些东西,又拍着四皇子的肩膀笑道:“看来恪儿的棋艺还有长进的空间。李才安,隔两日将朕书房那套棋具都给四皇子府送去吧,这东西不多练练确实是会生疏。”

那套棋具众人皆知,乃嘉隆十八年东邬所赠。皇帝四十大寿,和田玉棋,红木镶金丝棋盘。不提其造价高昂、做工精细,单是这十数年与皇帝相伴一点便可叫人知其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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