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竟是白月光(36)
温祁拿起她的手观察,取出酒精棉球道:
“玻璃扎的?”
边浅好奇道:
“能看出来?”
“之前体育馆的篮板碎了一块,没打扫干净,有个队员打球时在那儿摔倒,伤口和这个差不多。”
“哦。”
温祁拿酒精棉球在伤口外消毒,而后用棉签蘸生理盐水,细致地在伤口里面擦拭,一套动作透着行云流水的优雅,还能分出注意力聊天:
“哪儿的玻璃?”
“……杯子。”
温祁垫上无菌辅料,脑海中浮现起昨天晚上查到的,关于边仁川的信息,她扶着边浅的手,缠上纱布无意道:
“我记得你家好像离学校挺远的,有住校的想法吗?”
“还没,高三时会考虑吧。”
而后便是沉默,温祁的手很好看,指节分明,手指很细,连指甲的形状也很异常漂亮,手背下的筋络一会儿绷直,一会儿消失,隐于白色皮肤下,每次动作时都像珍贵的艺术品一样。
技术也很好,不怎么疼。起码没有昨天她自己扣玻璃渣子疼。
包扎好后,温祁把药品放进箱子嘱咐道:
“别碰水,忌辛辣。体育场的那栋办公楼还记得吗?”
“记得。”
“今天晚上比赛前,你去找我,换药。”
边浅没有说话。
她不能和温祁再靠近了。温祁对她的好就像有毒的罂粟一样,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依赖上这种感觉。
边浅婉言拒绝道: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去医务室就好了。”
温祁脸色逐渐清冷下来,目光从边浅的眉眼渐渐落到嘴唇上,看着那颗粉嫩的唇珠温柔道:
“好。”
中午放学,边浅收拾了之前写完的几套卷子,还有几本课外书,马上要考试了,分考场时要搬桌子,她打算提前把东西带回去点,不然一次带不完。
她从地铁出口出去后扫了两共享单车,骑到小区后,停在了小区入口的还车处。
屋里丝毫动静都没有,但是门口架子上,有一盆花掉在了草地旁。
周围还有零碎的土块,边浅把花盆捧起放回原位,打开门。
玄关的鞋架也乱糟糟的,位置也偏离墙根,像是被人撞的,她环顾客厅,并没有发现其他翻动的痕迹,便换好自己的拖鞋,朝楼上走去。
整栋房子只有自己的脚步声,但是她经过主卧时,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微弱动静,边浅心中刚提上警觉,卧室的门就打开了。
边仁川身上披着浴袍,看到边浅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快速关上门,和蔼道:
“小浅回来啦。”
“嗯。”
边浅不想多做交流,点了下头便走进自己的屋子,正要关门,她突然望向边仁川的背影。
刚才从他身边过时,闻到了一股很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
不是许笙经常用的那几款。
边浅静默思索,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进屋后把书包里的书都放到书柜里。继而又走出自己的房间。
边仁川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放慢脚步来到主卧门口,手搭上门把,下一步就要推开。
“小浅。”
一声严厉的呵斥从背后传来。
不过还是晚了,边浅已经把门推开。
落地窗帘紧闭,华丽的双人床上被褥凌乱,并没有女人的身影。
边仁川踱步到她背后,把门关上,威严的嗓音教导道:
“小浅,在别人未经允许前,比可以进入别人的房间,就算是生活在一起的人,也要遵循最基本的礼仪,知道了吗?”
边浅转过身,微微低头道:
“抱歉,叔叔。”
“你现在去学校?”
“嗯。”
“去吧,在学校要认真学习。”
边浅应了一声,便拎着书包下楼了,她看着脚下的阶梯,放在兜里的手攥成了拳头。
她知道许笙第二次结婚,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没有对这个重组的家庭寄予亲情的厚望。而且比起并不在意的家庭,公司才是她每天的精神寄托,边仁川对此也保持一样的态度。
是错觉吧。
好恶心。
边浅敛目,随后关上门,向学校走去。
周六上课一般都很轻松,而且和周五一样,下午上完三节课就放假了,下次返校从周日晚自习算起。
边浅到的时候,孟浔在林诺的位置上坐着,和苏依桐对坐着聊天,边浅把书包放下,就听到旁边人道:
“班长,你中午看咱们学校的表白墙了吗?”
“没有。”
苏依桐悄悄把手机相册打开,四处望了望没有老师经过,便把手机屏幕亮给边浅道:
“帅不帅!摄影社抓拍的!这肌肉这大长腿!”
边浅只撇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