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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出书版)(74)+番外

“苍苍,”他忽然把手伸过来,托住我的脸,“想睡我的床的话,就要和我一起沐浴。”

居然能不动声色地说这么暧昧的话!

我脸上有些发烧,扬扬眉扳过他的头,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一起就一起,谁怕谁?”

这一刻觉得幸福直冲到头顶,一切完满的不能再完满。

上床时已经很困,临睡前,我想到离元旦和万寿节已经很近,就迷迷糊糊问:“萧大哥,过几天你生日,想要我送你什么寿礼?”

那边停了一会儿,他笑了笑:“这个……那天你能稍微不大吵一点?”

我抓住其中的关键之处:“什么叫不大吵一点?我整天都很吵吗?”

他笑:“不吵,不那么吵……”

他今天太喜欢逗我,我恨得牙痒痒,只好嘟囔:“我很认真问!”

他笑着:“随便什么小东西都好,不要又用珊瑚树来压我。”

往年每到万寿节,作为准皇后和首辅千金,我都要送一份寿礼给萧焕,那时怕麻烦,总是跑到库房里抬一棵珊瑚树包包就交了上去,我都没在意过的小事,这家伙居然记着。

“好了,不送珊瑚树了。”我打着哈欠,撇撇嘴,“小气。”

他笑了笑,没再接话。

我又打了一个哈欠,翻个身裹裹被子,停了一会儿:“我说,珊瑚树真的不好么?”

脑门接到一记暴栗。

这是大武德佑八年的腊月初十,无论是对于内廷还是外朝,都是极为宁静平凡的一天。

这时据德佑九年元旦和德佑皇帝的二十一岁生辰庆典万寿节,还有二十天。

第十三章 相信

德佑八年腊月十一,户部尚书赵明德和工部右侍郎李霖海同时上了一道关于运河河道疏浚一事的奏本,这两道奏本接着就被发还到内阁议处。

内阁的三位阁老,首辅凌雪峰和次辅高仲轼以及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杨介幸在这上面没有多少异议,以岁末将至为由,拟了个暂缓处理的答复递回了御前。

皇帝像往常一样,一字不差地照着内阁的拟旨批红,旨意发放到六部时,脾气耿直的李霖海怒起拍案,当场大骂外戚专权,国已不国。

腊月十二日,依照惯例早朝,工科给事中傅继善递了一道弹劾户部尚书赵明德历年来贪墨枉法的折子,这折子明里是弹劾赵明德,但任谁都看得出来矛头暗指赵明德的恩师内阁首辅凌雪峰,皇帝破例把这道奏折留中不发,态度暧昧之处,在群臣中一石激起千层浪。

腊月十一,我在养心殿的第二天。

才一上午的时间,来来往往的臣子就见了不少,有好多臣僚以往只是听父亲和哥哥提起过名字,现在也都一一在心里对上了——相貌好看的实在没几个。

在养心殿看人来人往,是比在储秀宫里每天看书打瞌睡强,但萧焕完全把我当作了贴身宫女使唤,真是“恩宠有加”,研墨铺纸送茶拿点心,但凡用得着我的地方,绝对不让别的人染指。只怕用不了几天,宫里外就会知道有个叫白琪的宫女,现在是御前的大红人。

我忙得脚不点地,在殿里殿外穿梭不停,就顾不上想别的事情,看来什么争宠斗媚,都是太闲了才会在哪儿瞎琢磨。

下午依然是这拨人走了那拨人来,一群群人不知道都在里面说些什么,等到天色擦黑,人才散尽。

中午萧焕因为要安抚那帮吵得昏天暗地的尚书侍郎,从御膳房传过来的午膳连碰都没有碰就赏了下来,加上早膳也没用,他这一天已经粒米未沾。

我进去换掉他手边那杯早就冷了的茶水,对他说:“累了吗?要不要传膳?”

他放下撑着头的手臂,顿了一下,才抬起头笑了笑:“还好。”

嘴上这么说,他的脸色在烛光下依然显得有些苍白,我忍不住说:“平时都是这么多事?这一天一天,还不把人累坏了!”

他笑笑:“正逢年关,平时会少一些。”

我叹了口气:“我看你那些朝廷大员的样子,平时也少不到哪里去。”说着扶住他的手臂,“别在这里坐了,赶快去给我吃东西,人不吃饭怎么行?”

他扶着我从椅子上起来,笑了笑没说话,任我把他拉到饭桌前。

晚上用过晚膳,他照例又是坐在灯下批阅积压的各种奏折文书。

直到深夜,还是我看夜色太深,才逼他去睡的觉。

接下来几日,也都没差多少,不过我留意起来,碰到啰里啰唆说话没完没了的大臣,就联合冯五福,打个杯子碰翻个东西什么的将人赶出去。

萧焕看到我们玩小把戏,总是微微一笑,没说过什么。

那天被父亲交待过要留意奏折后,我都没怎么在意,但这天我又将几本奏折送进暖阁,不经意间看到有一封很厚,就随手一翻,结果看到落款赫然是“申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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