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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出书版)(96)+番外

“嗯。”他老实点头。

我走到床前把他的头扶起来,慢慢喂他喝下去,顺手替他拉了拉被褥。

他喝了些水,精神仿佛好了些,靠在枕头上若有所思地打量我:“你还是个小姑娘吧……怎么深更半夜在外面转悠?”

我懒得去理他:“你年纪也不大,多谢关心。”

那人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我也的确累了,将房里的椅子摆到一起,又扯了一床被子放上去,就这么睡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我起身就看到手边放着的一张纸,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两行大字:我是凤来阁慕颜,赠帕之恩来日定当重谢。

回过头一看,床上果然已经没有人了。

我出去拉了店小二来问,小二说是那位客人一大早就走了。

真是……真想谢我,给我留下几锭白花花的银子就好了。

结果我一大早出了那家客栈,也还是身无分文,甚至连吃早饭的钱都没有。

在街上乱转着,我还是后悔没有趁那人昏迷的时候,将他身上的钱袋据为己有了。

我就这么瞎走着,不小心走到街心,恰巧街那头正冲过来一辆大马车,直冲着我。驾车的车夫眼明手快,拉住缰绳,马车直滑出丈许,才勉强在我身前停下来。

那车夫气急败坏,用马鞭指着我大骂:“走路不长眼睛的么?我刹不住车撞死了你算谁的?”

我正满心恼火,斜瞥了他一眼:“放心,你这车还撞不死本姑娘。”

那车夫气结,一时红着脸说不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听到他身后的马车里突然传出两声极轻的咳嗽,接着马车垂下的布帘掀开了一些,露出一只荧白如玉的手,那是个女子的声音,婉转清脆,却带着莫名的寒意:“周羽,赶路要紧。”

车夫答了声“是”,犹自气愤未平看我一眼,才重新归拢了缰绳,准备赶车上路。

我扫到车窗上挂着的淡蓝车帘,连忙叫了声“慢”,一侧身伸手挡在车前:“虽然刚才没撞上,但你们要给我些银钱压惊。”

这辆马车虽然看上去还算朴素,但挂在窗子上的布帘,是五十两银子一匹的西洋丝绸!拿连大内的库房里都没有多少存货的绸缎去裹车窗……这车的主人简直奢侈到极点!我不敲诈点他的钱财,那才是天理不容。

车夫大概真气狠了,红了脸叱骂:“是你冲到车前挡了道,没问你的罪已算好了!你还来讹诈?”

我瞪他一眼:“说谁讹诈?还问罪?好大架子!你以为你是官府么?”

车夫还想再骂我,又被那个清冷的声音打断:“周羽!”

这次帘子掀开,那个声音的主人把身子探出了一半,她看上去约摸有十□岁,一身白衣毫无装饰,连一头乌黑的青丝上也不见半点金玉,只是用丝带系成一束,随意的垂落在肩头。

叫住了车夫,她把冷寂到近乎空洞的眼睛转过来打量了我一下,玉雪般晶莹的脸庞上还是毫无神情:“这位姑娘也请不要吵闹了,少待片刻。”

说完才放下车帘,回头朝车内的人轻声询问。原来这位还不是正主。

我有些好奇地把目光探向车内,光线昏暗,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那女子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白玉佩:“阁主说,请姑娘拿着这件阁主的随身之物,到凤来阁总堂索取补偿的财物。”

我将信将疑从她手里接过,那是一只凤形玉佩,雕工精致,玉料也上等,触手温润,还带着淡淡体温和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那缕香气居然有些熟悉。

我把那个玉佩放到鼻尖嗅了嗅,果然是瑞脑香。

那女子等我研究完玉料,又挺没见过世面一样把玉佩放到鼻子上嗅来嗅去,淡淡说了句:“可以了吧。”

我这才惊觉,连忙讪笑着:“好,可以了。”说着闪到一旁,给那辆马车让出道。

不说去那个什么总堂要钱,光这个玉佩当了都能有百八十两银子,有钱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那女子点头,又扫了我一眼,抬手示意车夫赶车,那车夫一甩皮鞭,马车从我面前驶过。

我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马车绝尘而去,脑子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惊诧之极的声音:“这位姑娘……你知道你打了谁的劫?”

这人怎么说话的,什么打劫?姑娘我索取点正当补偿,怎么叫打劫?

我回过头,看到那里站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剑客,穿一身白衣,长剑很拽得绑在背上,正瞪圆了眼珠子看着我,一脸不可置信。

我瞥他一眼:“怎么,车上那人是谁?”

那白衣剑客吸了口气:“车上那人……是凤来阁的白阁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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