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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传(203)+番外

作者: 耳元 阅读记录

这便是文墨埋得最深的心!

单衣很快就被洇湿好大一片,长青慢慢安抚着,待她变成小声抽噎了,才将文墨拦腰抱起,他笑道:“你不是小人,你只是我的女人。”

他坐到南窗塌下,将她搁在自己腿上,文墨如小孩子一样,双手还住了他的颈项,两人头抵在一起,这样静静拥着,偶尔唇齿相缠,格外地亲密。

长青信誓旦旦道:“墨儿,我绝不负你。”

文墨“嗯”了一声,她没说任何的话,有时候,就算是海誓山盟,也抵不住自己的心,也抵不过现实……

第 88 章

长青病了。那日夜里,他赤足站了许久,两仪殿铺的白玉石寒凉无比,可当时他一腔热血浑然不觉,直到两人折腾到东方发白睡下时,长青才渐渐觉得冷起来。

他素来畏热,这次染上风寒,浑身灼烫,晕头晕脑地,很是难受,有时候迷迷糊糊地,都不知道在哼唧什么,显然有点烧糊涂了。

太皇太后心下着急,每日命人来两仪殿看个三四回,更别提其他宫中的嫔妃们,哭天抹泪,恨不得时时刻刻地守在两仪殿里。

长青嫌吵闹,让她们都退了,又怕太皇太后问起原因责难文墨,于是将她留在身旁。看着文墨替他奔波忙碌,长青心底里有种作为夫君的愉悦和满足。

一连多日的早朝通通被取消,所有上奏的折子均由几位辅臣先行过目,挑出些重要的,再上禀给皇帝,以待圣上定夺。

当今皇帝素来勤政,从不会小半个多月都如此这样,再者皇帝的身体本就消瘦,底子一向不大好,一时间,众臣忧心忡忡,可没人敢妄议龙体。

这日,两仪殿的暖阁内,首辅贺治陶领着其余辅臣,照例捡了几桩要事上奏。

长青靠着个方枕,斜斜歪在软榻上,一手支头,轻轻揉着太阳穴,另一手耷在腰际,明黄的衣料随之动作妥帖的覆在身上,带着天潢贵胄之气。

他仔细听完后,又一一问过众臣,方自行凝思。过了半晌,他正欲开口,却抵不住胸口的幽闭以及喉头的不适,只得一手拢在唇边,反复咳了好几次,直到舒坦了些,才缓缓说出自己的意思。

皇帝的声音沙沙地,又带着些许沉闷之意,底下诸人少不得又劝皇帝要多保重身子,有些人眼眶泛红,恨不得就要落下泪来。

长青心里只觉好笑,面上却故作挑眉嫌弃,道:“将你们这些溜须拍马的德行都收起来,朕见了少不得又要生气。”

那帮人赶紧战战兢兢地抹了泪告饶,君臣之间又说了些逗趣闲话,长青才摆手欲打发他们下去。

最前头的贺治陶面有难色,不停地拿眼偷瞟皇帝。长青猜他有事,又不便在众人面前说,遂单独留他下来。

果然,那贺治陶从袖袍中掏出个折子,他没多说一句话,麻溜地递了上去,然后安心等皇帝阅完再议。

这一道是钦天监监正方淮的折子,所奏之事,乃是近日大周各处频现谶文,或藏于鱼腹内,或刻在河石上。

最为诡异的是,这些谶文意思上大同小异,文雅一点地便是“紫微无德,等夷有志”,粗俗一些地则是“红杏出墙,天下大乱”。

印象中,长青没几个月前刚好批阅过一道类似的奏章,只是当时心烦意乱,他好像只批“知道了”三字,没想到,又来一道,倒有些意思了。

他搁下折子,抬眼看向贺治陶,手指轻叩,问道:“首辅大人,此事,你如何看?”贺治陶私下藏了这道奏折,想来就是不愿旁人看见,生怕徒生事端。

若不是此道奏折事关皇帝的家务事,贺治陶才懒得趟这浑水,他心底早有思量,此时恭敬答道:“禀皇上,古往今来,谶文一事早就有之,不过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的小把戏。依微臣浅见,这些话完全是胡说八道,根本不足为虑。只是此事疑点颇多,值得深究。”

长青很满意这个回答,他浅浅一笑,顺着道:“那此事便交由首辅大人亲自过问,朕很想瞧瞧,究竟是何宵小之徒在背后作乱。”

贺治陶郁闷地退出两仪殿,还未呜呼哀嚎完,就遇上了皇后。

他心里尴尬,又惴惴,他那个女儿自从上次回宫之后,就有些不大正常了,整日里也不看书,只知道皇帝长、皇帝短的,叫嚣着要进宫,毫无女儿家的矜持,让他这个做父亲的,着实汗颜。

所以,贺治陶现在看到皇后,还略微有些心虚。若是被皇后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岂不糟糕了?

贺治陶见完礼,正欲退下,就听皇后淡淡地问:“贺大人,萌枝可还好?有空让她进宫来转转,皇上和本宫都分外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