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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传(30)+番外

作者: 耳元 阅读记录

文芷抬头,抽泣着说:“是吗?”文墨肯定地点点头:“等以后大了,你自就明白了。”

可是,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喜欢。刚才那番话,许就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吧。

待文芷哭累了昏睡过去,文墨又去了外间,对守云交代:“以后不许再跟着二小姐胡闹,她若是又要闹着出去,或者有什么别的新花样,你就尽管来回我。否则,被老爷夫人知道了,可不就是像我现在说几句这么简单了。”守云喏喏应下,她这才回自己房去。

见文墨回来,荷香放下手中的活计,拿了个帖子出来:“小姐,秦家二夫人有喜了,请你过去呢。”

文墨心里有事,接过来草草看了一眼,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谁啊?”荷香连忙解释道:“就是孙家小姐啊。”

她这才恍然大悟,芳清姐姐有喜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自芳清去年十月成亲之后,文墨一直是无精打采,再加上芳清在秦家新做媳妇,总是有许多事情要学要忙,比不得未出阁的时候那么空,所以两人这大半年,居然就只碰上过一回。

于是两人又商量了到底送什么礼好,金锁太俗,诗文太雅,到底什么才好呢?

文墨瞟到桌上那个绣花香包,忽然有了主意,央道:“荷香,你手艺这样好,绣一个给芳清姐姐那未出世的孩儿,岂不是最好?对了对了,什么时候给我再做一个?原来的都不香了。”

荷香笑道:“小姐,你何不自己绣一个?”文墨点头,这个好,于是缠着荷香道:“那得拜我的好荷香为师了,求师傅多多指点才好。”

两人闹了一阵,文墨这才去换了软纱对襟睡衣,躺在软榻上,随手抄起一本书,荷香怕她不舒服,又给垫了一个大方枕,然后才坐在一旁绣着刚才那个香包。

偏巧看得这书上居然会有此一句,什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这!这!这!文墨读了几遍,想到方才文芷之事,还有她说的那些话,心中不由酸楚,当下将书给扔到一旁。荷香一愣:“小姐,今天何事这大火气?”

这一阵折腾,偏又惹得文墨一时晕眩,她揉揉了额头,荷香不禁担忧道:“小姐,怎地头疼?可是今日出门给热着了?”

文墨只说是,于是坐起喝了口凉茶,听着外头阵阵蝉鸣,不觉得更加心烦,猛地想到之前送来的药膏还没动过,于是吩咐荷香去取来试着用用。

文墨闭着眼睛,荷香仔细替她拨开额发,抹了些在额头并几处穴位上。丝丝凉意传来,还有点点薄荷香味,压下心底的燥意,格外舒适。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文墨渐渐静下心来,一时迷迷糊糊,竟睡着了。

待醒过来时,天色已黑,荷香见她起了,于是端进来几碟小菜。

文墨坐在榻上,就着吃起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疑道:“今日怎么不见哥哥?中午还在呢,怎么我跟娘亲出了趟门回来,就不见了?”

按理来,今日哥哥休假,一家人铁定会一块吃饭,怎么现在就让自己在房里吃了?

荷香回道:“好像说是营里出了什么事,所以大少爷下午就过去了,连老爷都一道过去了呢,现在还没回来,希望不是什么大事吧。”

文墨一听,忽然想到之前在庞府那丫鬟说的话,不由好奇,今儿个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 15 章

深夜的兵营刑房里,通火通明,正中间吊着个人,双脚悬在空中,无力荡着,衣裳已破成碎褛,露出道道伤痕,深得入肉,红得见血。

沾了盐渍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那人身上,下鞭二人轮流换着休息,可还是觉得胳膊泛酸,身上也被汗濡湿。可就这样了,那人愣是哼都没听哼一声。

“你们的本事就这些?”坐在一旁的季堂,吹了吹手中的茶,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眼角余光冷冷扫过,那些站着的人后脊一阵发凉。

一人得了令,举起烧得通红的烙铁。

看着他一点点靠近,吊着的那人眼睛露出一丝寒光。

见此,季堂放下茶盏,低低唤了一声,“初冬”,像平日里一样,其实就算是于千钧一发之时,他也是这么喊他。

那人咬咬牙,还是一言不发,季堂又道:“初冬,这些年你我情同兄弟,如今到底是为了何事?或者说,你隐而不发,等的又是个什么?”

刑房里一阵静的可怕,季堂闭目叹道:“初冬,你要的,可是我死?”

到了这时候,那叫初冬的人终开口说了一句话:“将军,于情于义,我都没无颜再见你。将军的手段我是知道的,要杀要剐,听凭处置。但要我说出什么,却是万万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