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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爱(168)+番外

没有城市的灯光,夏夜的星光夺目又璀璨,好像女人温婉的双眸,披星戴月大抵如此。

他好想她……

真的好想!

开车期间,宁则远不停给林烟打电话,毫无疑问都是关机,像是一道道催命符,催着他的车速彪的飞快。

他太害怕了,他真的不能再次承受失去林烟的痛苦!

宁则远想,无论四年,或是五年,或是这辈子,他都愿意等她,他最害怕的,是失去她的消息。

只要一想到林烟永远消失在茫茫人海,他就受不了,他会死的!

可没想到奔波了五个小时,宁则远得到的,却是更大的失望,无穷无尽。

原来,林烟根本不在这儿,甚至,唐家人连她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个事实令宁则远彻底呆住:林烟是珍珠的养母,如今她连珍珠都不要了,她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和四年前如出一辙!

她怎么……这么狠心啊?

她怎么狠得下心啊?

宁则远的心被锋利的刀狠狠割着,伤口一道又一道,鲜血淋漓。

他无力的垂下头。

这样的半夜,没有人知道他快死了,或者,已经死了……

——

子夜静谧,舒曼已经睡着了,却又被陌生电话吵醒,“喂?”格外没有好气。

“舒小姐,”电话那头有人口吻很冷,却依然维持着风度,他说:“我是宁则远。”

舒曼倒抽一口气:“宁先生?”

“是我!我想问……你知不知道林烟去哪儿了?”

“林烟不见了?”舒曼反问。

听她这么说,宁则远心里有数,他说:“如果舒小姐有她的消息,还请及时通知我。”

舒曼愣了愣,忽然想到周四晚她们吃完饭遇到翁涵之和于小鱼的事,当时林烟还被翁涵之喊去喝茶……

“宁先生,有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讲?”

“请说。”

舒曼将周四晚的事略略提了,只听电话那边有片刻的安静,然后男人冷冷的道了声谢,舒曼还要说客气几句,那边就挂了。

电话里只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像是暗夜里急促的鼓点。

无端端让人害怕。

——

又是五个小时!

宁则远回到z市的时候,已是周日清晨。

“先生。”管家没有想到宁则远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不觉一愣。

宁则远淡淡看了他一眼,“老夫人醒了没?”

“已经起了。”

沉峻的眼底波澜不惊,宁则远淡淡的说:“给她订一张今天回去的机票。”

听到这话,管家实在措手不及,他疑惑地看向宁则远,想再次询问确认,谁知宁则远正好冷冷望过来。

他一夜未睡,这会儿深邃如海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宛如妖冶的花枝,缠着他,吸着他的血!

“阿则,你什么意思?”翁涵之听到这个决议怒不可遏。

宁则远刚刚洗过澡,短发湿漉漉耷拉着,挂着水珠,没有什么生气,更像是快窒息而死的孤魂。

“妈,就是送你回去的意思。”他冷冷的说。

“为什么?”翁涵之质问。

宁则远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吃早餐,“国内环境不好,操心的事也多,不适合你休养。”语气平静的可怕,简直不像他!

“阿则,你……你疯了?”翁涵之气急,“你居然混账的跟你父亲一样!”

宁则远淡淡抬眸,笑了笑,说:“我和他不一样”

他笑起来很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宛如从湖底攀附起来的千年阴灵,再没了生机,他的魂,被抽走了……

☆、81|4.15|

周日下午很阴,厚厚的云层压得很低,很闷,让人不舒服,不自在,不痛快!

宁则远阖眼躺在阳台摇椅上。这个摇椅很宽,他手长脚长却只躺在窄窄的一侧,空出的那一大片突兀极了。

晦暗的天空下,他的皮肤更显得白,甚至呈现出某种病态,薄唇紧抿,宛如凌厉见血的刀锋,英俊的脸庞绷着,衬得下颌棱角越发分明,整个人无端端落下一团阴鸷,更显晦涩。

偶然间有闷热的风咸咸吹来,吹乱了他乌黑柔软的短发,吹得他纤长的眼睫微微颤抖,让这个一向挺拔、无坚不摧的男人看上去有一点令人心疼的脆弱。

他就那么静静躺着,仿佛身边还有一个人在,仿佛要在虚幻中一直躺到天荒地老。

“先生,老夫人已经走了。”

“嗯。”

男人的声线清冷,宛如在寒渊深潭里滑过,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宁则远缓缓睁开眼,一贯澄明如清澈湖水的眸子里此时覆着一层淡淡的雾,如烟,如水。他轻轻眨了眨眼,薄雾散了,只剩冰凉刺骨的漠然,让人看了恐怕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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