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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夏花绚烂里(40)

萧寒的胸膛也在起伏着,他说:“下次轻点。”

过了会儿,何冉又说:“你控制一下自己,我这几天不行。”

“……”萧寒过了很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有些纳闷,怎么需要控制自己的人变成他了?

晚上睡觉时,何冉把头埋在萧寒的臂腕里,她想起来一件事,抬起头叫了他一声:“萧寒。”

萧寒半眯着眼睛:“嗯?”

“跟你说个事。”

“嗯。”

“我把画室工作辞了。”

萧寒缓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她:“为什么?”

何冉避重就轻地回答:“累了,不想干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之所以会来小洲村就是为了找他,现在人到手了,她又何必再在画室呆下去。

况且她虽然喜欢画画,却不是有耐心教别人画画的人。

萧寒对于何冉的决定并没有什么意见,只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何冉接着说:“你以后出去干活把我也带上。”

萧寒眼中有一丝不解,“你跟着干什么?”

何冉低声说:“我想多一点时间跟你在一起。”

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语调平平,不像是女孩子撒娇,也不像是说情话,只是平铺直叙地表达出心中所想。

那里面或许包含着一丝淡淡的其他的意味,但萧寒一时半会儿也摸不清楚。

他点头说:“那你早上得起早点。”

何冉说:“没问题。”

过了几分钟,萧寒感觉到何冉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下来,原以为她睡着了,他轻轻地调整了下脖颈的位置,就听到她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件事。”

“什么?”

“我最近在考驾照。”

何冉在他下巴上摸了摸,“你会开车么?”

萧寒说:“会。”

“那你晚上陪我练车吧,去大学城。”

萧寒点头,“行。”

何冉的月经血量总是很多,即使用了最长的夜用装还是会侧漏。

第二天起床后,面对着白花花的床单上几滩暗红色的血迹,萧寒和何冉面面相觑了几秒钟。

也许是被那场面震撼到了,萧寒在原地站了许久都没说话。

最后何冉干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要不这几天我在外面找旅馆睡吧?”

萧寒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摇头说:“不用。”

边说边弯下腰将床上的几件衣服堆到一旁,然后抓住床单四个角将它一把收起来,“我今晚要洗衣服,顺便一起洗了。”

何冉看了几秒,说:“我闯的祸,还是我来洗吧。”

萧寒说:“我洗就行,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

何冉闭上嘴不说话了,只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收拾。

半晌,萧寒抱着一堆床单下楼,从她身边经过时说:“我先去做早餐,你刷完牙换好衣服下来吃。”

何冉点头,“好的。”

萧寒走后,她进浴室把那张血淋淋的卫生巾撕掉,丢进垃圾桶里,重新换了一片。

抬起头看着瓷砖里微微反光出来的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何冉下楼时萧寒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早餐比较简单,面包是昨晚在牌坊前面的超市买的,每晚九点以后都搞特价,牛奶也是在超市里买的,萧寒用开水把它热了热。

今天的早餐比平常多了一碗红糖姜水。

何冉看了一眼桌子上整齐摆列的早餐,不禁弯起嘴角。

萧寒这个人嘛,照顾起女人来还是挺有一套的。

面包放了一夜已经有些干,何冉吃几口面包便停下来,喝一口热牛奶润润唇。

萧寒在旁边等着她,说:“你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先别跟我出去干活了吧。”

何冉摇了摇头,云淡风轻道:“没事,我只是血比较多,不痛经。”

她自己的身体她最了解,既然她坚持要去,萧寒也不再多说什么。

今天天气不太热,然而在何冉的要求下,萧寒仍旧给四肢涂满了防晒霜,又带上个帽檐很宽的帽子才出门。

时间尚早,他们在牌坊门口遇到正在买菜的胖子,几个人打了个照面。

胖子看到萧寒和何冉同行,笑得不言而喻。

依旧是在上次去过的那个公园里。

晨光熹微,疏疏落落。

何冉站在墨绿色的柳枝下,望着不远处被花团拥簇着的那个男人,鼻尖可以隐约嗅到袅袅清香。

这周围的两亩地就是萧寒今天早上需要完成的工作量,任务很艰重。

他弯着腰修剪花枝,时不时停下来,直起身眯着眼睛擦头顶的汗。

阳光照在他黝黑的肌肤上,有几处被汗水渗透的地方,反射出来的光非常刺眼。

偶尔他也会转过头来,看一眼何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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