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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夏花绚烂里(47)

何冉没接水,反倒是牵上他的手,“跟我来。”

萧寒被她拉着走进身后的一片衫林里,他起初不解,直到他们在林子深处停下来,何冉的手朝他的牛仔裤伸过来时,才明白她要做什么。

何冉动作没停,她抬起嘴唇碰了碰他坚毅的下颚:“之前试过没有?”

萧寒不可见地敛眉,“没有。”

何冉切了一声,说:“阿曼还说你经验丰富,是不是骗人的?”

萧寒睨了她一眼,“你胆子太大了。”

何冉笑了笑:“没事,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背部贴着落羽杉的树干,缓缓下滑,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树皮上粗糙的纹路,肌肤因为这种摩擦而产生轻微的痛感。

萧寒顾及左右,一开始并不配合。

何冉却不肯撒手,招招要害,“今天我是寿星,你得听我的。”

他一双黑眸里暗光跳动,两人对峙半晌,最终萧寒缓慢地松开她的手。

何冉解开衣衫,提着一口气轻轻地坐下去。

那一处跟他低调淡漠的性格完全不同,剑拔弩张,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勃勃,被填满时何冉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天为被,地为床,林子里上演的是最原始的疯狂。

深入浅出的规律何冉已经掌握的得心应手,她低头望向相接处,试图变换角度。

萧寒呼吸浊重,何冉感觉到了,勾唇对他嫣然一笑。

他眼神一暗,伸手扣住她的脑袋,往怀里带。

*

半个小时后,两人靠着树桩休息。

身下坐着的那片草地带着泥土微腥和湿润的味道,一只蚂蚁悄然爬上何冉的手背,她轻轻一挥手将它甩开。

而后,何冉干脆把萧寒的上衣拿过来,垫在屁股底下,一点也不嫌脏。

萧寒看着她,“今晚你洗衣服?”

何冉无所谓,“我洗就我洗。”

萧寒说:“跟你开玩笑的。”

何冉吐舌头,“我也跟你开玩笑的。”

“……”

何冉头发上黏着一片树叶,萧寒朝她伸出手,那只手帮她拿走树叶后就停留在她耳边,没有离开。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才十九岁。”

何冉歪着头看他,眼神明亮:“所以呢?”

“没什么。”萧寒收回手,“年轻挺好。”

何冉笑了笑,“你三十三,也不老啊。”

“怎么不老?我比你大一轮了。”

“大一轮怎么了?”何冉视线往下瞟,意有所指,“该合适的地方合适就行了。”

她身上被汗水充斥的痕迹无不提醒着前一刻的荒唐,萧寒看着看着,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我以后要下地狱。”

何冉被他这句话逗笑。

笑完之后她翻了个身,跨坐在他腿上,眼神重新燃起了温度,“下什么地狱,我会让你上天堂的。”

晚上回到家后,两人洗干净了平躺在床上。

因为萧寒不允许她头发没干就睡觉,何冉不得不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现在她正拿着手机,一条条翻看今天收到的祝福短信。

萧寒在旁边看着说:“这不是挺多朋友的么。”

何冉笑笑没接话。

翻到最后一条时,她微微一怔。

因为这个动作,手机从她手中松落,险些砸在脸上。

屏幕上几个字,是何冉的母亲发来的短信——

朵朵自杀了。

朵朵是二堂姐的小名。

☆、第22章

二堂姐跳楼的地点在一家医院楼顶。

二十层楼的高度,一跃而下,因抢救无效而身亡。

随后的尸检结果显示她肚子里怀着个三个月大的胎儿,这也解释了案发时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医院。

二堂姐的父母发现了她怀孕的事情,逼她去医院做掉,二堂姐抵死不从,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惨案。

何冉来得太晚,时间已至凌晨两三点。

现场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干净,围观的群众也早已散开。

虽看不到血,却仿佛能闻到那股铺天盖地的浓重的味道。

她止不住地按着胸口一阵干呕,萧寒跟在身边轻拍她的背部。

好不容易缓过来,何冉转过头对他说:“上去看看吧。”

医院的长廊里看不见半个人影,依旧维持着死一般的肃静,明明是白天里才发生的事,现在却好像已经被众人遗忘。

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这个味道曾经陪伴何冉度过一段没有阳光的日子,熟悉又令人感到恐惧。

他们乘电梯直接上顶楼,随即爬了几层阶梯到达天台。

萧寒的脚步变得缓慢下来,何冉想起他畏高,对他说:“你站在这里等我吧,我到前面看看。”

萧寒没有说话,她独自一人朝前走去。

天台的栏杆设得很低,她不知不觉已走到边缘,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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