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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169)+番外

作者: 槿岱 阅读记录

赵暮染回了屋,院里的鞭打声却是许久未停。她在后面数了数,竟是数过了五十下,又是倒抽口气,想外边的邱志怕是皮开肉绽,成血人了。

而宋钊在大牢里呆了一个时辰,用清水净过手,便带着供词进宫求见。

舜帝已歇下,但因着先前有交待,德信见到宋钊后,便将他唤醒。宋钊就站在龙榻前禀报:“两位犯人都已招供,那些贪污的粮饷是上回漏查的,如今才被揭了出来,确是与李家有关。”

大皇子先前的事是被他设计的,今日两人招供是与李家曾有勾结,是为属实,故他并未提及到大皇子身上。但他知道,他不提,舜帝也会自行将李家和大皇子串一块儿,他没必要多这口舌。

舜帝闻言沉默了半会,让宋钊将证词留下。

宋钊将证词与令牌都递到德信手中,施一礼离开。

他走出宫门时,天际微微发白,朦胧的光在云层间流转不定,然后慢慢投在大地上。

居然忙了整夜。

他拢了拢袖子,登上马车打道回王府。

赵暮染整夜未眠,晨光熹微之时她就到院子里练枪法,在天大亮的时候,她终于见到等了整晚的身影,激动得将枪都丢到一边。

还好是戚远眼明手快,一把捞住这先帝之物。

宋钊夜探皇宫,又故意引了那黑衣人出来,再忙着审讯,脸色极不好。

赵暮染才靠近就被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惊着,忙伸手去抓住他:“君毅,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宋钊心中有千万思绪,压抑了整夜,此时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那颗如破风箱一样空洞洞的心脏也稍被填补。

他伸手将她揽到了怀里,紧紧的,将脸埋在她颈窝间。自从见到那黑衣人,知道自己猜测成真的愤怒与不理解也微微得到缓解,但那种难过还是刺着他,更是让他多想。

他抱着他的小妻子,声音极低地道:“为什么不闻不问。”

什么?

赵暮染被他没来由的一句闹得怔愣,什么不闻不问?

她伸手去将他的脸掰正,想要问这是什么意思,却见郎君神色痛苦地闭了眼,唇角有着一丝血色渗了出来。

“君毅?!”她被那抹艳丽的红色所惊,但郎君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无力靠倒在她身上。

赵暮染撑着他沉沉的身子,脸上血色也霎时褪去,忙将人一把抱起,直冲进屋。

院里的侍卫也被吓一跳,戚远当即要去找邱志,却想起昨日邱志直接被打昏了过去,只能调转步伐去找打人那个。

赵暮染将宋钊放到榻上,发现他又跟在庆州时那两回一样,昏迷失去了神智。

她在他身上翻了翻,发现没有他平时服的药,忙又转到八宝阁前,慌乱地翻找着。

在哪里,药去了哪里。

她记得他上回放了一瓶的。

赵暮染心急,越急越乱,不小心碰倒了八宝阁上不少东西,在一片狼藉中终于找到那药瓶,忙回到榻边给郎君喂到嘴里。

她抬起他下巴,却发现他不咽,急得她又是倒来水。可水也根本喂不进去,一直沿着他嘴角滴落下来,将他朱红的官袍染湿大片,那颜色就像是发暗的血。

赵暮染从来没有这样不经事过,竟是吓得手都在抖。

这和前两次的情形都不太一样,先前他起码会自主吞咽。

他怎么了!

赵暮染双目都急得赤红,含了水,然后对着他唇给他一点点渡过去。

大部分还是流了出来,赵暮染颤抖着手,去扣他下巴,继续不停给他渡水,直到他喉结动了动,终于将药咽了下去,她才气喘吁吁瘫在他身边。她浑身都是冷汗,手脚冰凉,因为过于惊慌,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

他是又动了内劲?

可是邱志不是说他安然回刑部了?!

赵暮染双目赤红,伸手去扣了他的脉,絮乱浮虚,是比前两回更显得不好。

她强忍住当即要去找邱志问清楚的冲动,先帮宋钊宽衣,将湿的衣袍都丢到一边,又拿了帕子给他擦身。忙完一切,她再度去探他脉象,还是那么不平稳,好在他呼吸很均匀。

应该只要醒过来就没有事。

再三确定宋钊只是昏迷,不见其它异样,赵暮染才松口气。此时戚远也回来,将那个侍卫带了进来。

他先朝赵暮染行了礼,才去探郎君的脉象,脸色沉了沉,“殿下,郎君旧疾再犯,比往前都要厉害。”

“那该怎么办!医工,快去请医工!”赵暮染一颗心猛跳,朝戚远几乎是有用吼的。

戚远闻言拔脚就要跑,那个侍卫却是将人喊停,说要回护国公府一趟,宋钊屋里有另一味药丸。

不过小半刻,侍卫去而复返,将一颗深红色的药丸给宋钊喂了下去,只是神色一点也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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